此话一出,歌悠谦心里一颤,嘴角微微扯动,半晌没有说半个字。段之臣以为自己的话把他给吓到了,也不愿多谈,她就是如此一个人,固执,无法接受背叛和欺骗。经过刚这么一闹腾,段之臣也落得清静,双手撑着案几上闭眼养目,此时,妇人端着煮好的饭菜缓缓走进屋子里,把盘子里菜放在桌子上,一股淡淡的菜香味窜入她的鼻息中,惊醒了她的味觉,不由的睁开睡眼,看着桌子上可口的饭菜不由兴奋的叫道:“大娘,好香呀!”赶紧的拿着筷子不亦乐乎的吃了起来。歌悠谦面色凝重,脑子里不断的回响着她刚说的那一句话。否则我会恨你一生一世,而且我会画一个圈圈诅咒你灵魂一辈子都不得安宁,让你后悔一生,痛苦一生。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剑狠狠的刺痛了他的心,原本只是做戏,却不知何时自己已经假戏真做,到现在已经无力回头。侧过头看着她吃得那么专注而可爱的样子,唇角淡淡上扬,仿佛此时是那么知足和满足。真的很想,这样能维持到永远。只可惜,他有很多事必须去做,还得救出自己的娘亲,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坐在对面的段之臣感觉有些怪怪的不由的抬头看到正呆呆看着自己的歌悠谦,叫道:“哥有钱,你不吃吗?大娘炒的菜特好吃,不吃我可全部吃了哦。”歌悠谦淡淡的笑道:“我不饿,你吃吧,我看着你吃。”段之臣白了他一眼,“慢慢看吧!我懒得理你,笨蛋。”嘀咕完就自个儿吃着饭。一顿饭吃完后,段之臣摸了摸有些饱胀的肚子,忽然眼前多出一张手帕,抬眸望去是歌悠谦。接过手帕擦了擦嘴,本想就这样的还回去,想到被自己弄脏了便收好对着他微微一笑:“我洗干净再还你了。”歌悠谦怔了下,抿唇笑了笑:“好。”饭也吃了,她该办正事了,看着妇人收拾着碗筷离开后,她跟了上去,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却不经意看到一间小屋子里放着一些礼聘的东西。疑惑的又倒回大厅里,这时妇人也正好从厨房里回来了,她走上前去好奇的问妇人:“大娘,我有几问题不明白,想要问问你。”妇人立在原地,面色悲凄的看着她,点头应道:“大人,你问吧,民妇会如实回答。”段之臣神情认真,问出自己的疑惑:“秀秀是不是要成亲了?还有她失踪之前有没有其他的异常。”歌悠谦平静的坐在一旁,默然无声。
妇人眸光闪耀,陷入回忆回答:“不满大人,我就是为秀秀快要成亲的事情着急,眼看好事的日子将近,她却莫名的不知所踪,民妇担心她夫家来闹事,也怕村子里说闲话,更担忧她的安全。在她失踪之前的那几天,她并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如果真要说什么异常的话,就是她心情好像非常的开心,还说家禹这几天她特别的关心。她给我说过,家禹是真心的想要娶她为妻,并不是完全没有感情。”听到这,段之臣挑眉问道:“家禹是谁?”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呢?妇人垂眸,含泪继续说:“家禹是秀秀的未婚夫,他叫沈家禹,他父亲与我相公是世交好友,在家禹和秀秀很小时就订下了娃娃亲,三个月前我相公不幸过世,便向沈家提起了儿时订的亲事,沈老爷很信守承诺的下了聘礼,并在下个月初六让秀秀和家禹成亲。可是家禹从小脾气古怪,和秀秀相处也并不是很融洽,也知道秀秀一个秘密,甚是厌恶。”“什么秘密?”段之臣皱起眉,眼珠转动,却在脑子里搜寻着沈家禹这个名字。“无天提过沈家禹这个人,宝珠出事的那一晚,沈家禹留无天在家里喝酒,还记得吗?”歌悠谦插入话题之中,便提醒了她。被他这么一提,她突然恍悟的点头:“是呀!难道我怎么觉得沈家禹这个名字那么熟悉,无天那天有跟自己提起过。”看着秀秀的娘追问道:“大娘,秀秀的秘密是什么?你但说无妨,我和我的朋友一定会为秀秀保守秘密的。”秀秀的娘淡淡的摇头,伤心的说:“其实也不算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秀秀出生的时候右脚比平常人多出一个脚指头,所以这是她的缺陷,沈家禹不喜欢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多出一个脚指头?”段之臣秀眉挑起,重复着秀秀娘刚说的话。总觉得那里不对劲,总觉得那里出了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惊慌的抓住秀秀的娘再次确认道:“大娘的意思是说秀秀右脚有六个脚指头的缺陷是不是?你能确定吗?”秀秀娘似对她突然的动作有些不解还是默默点头:“我确定,因为秀秀是我生的孩子,她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我是最清楚不过的。”得到这个答案后,段之臣心像被什么揪起一样,让她差点顺不过气来,呆呆的僵在原地。脑子里全是那具被烧死在无天家里的尸体……歌悠谦见她脸色有些苍白,站起身扶起她,担心的轻问:“没事吧!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段之臣抬头望着他,黑眸微微闪动,咬紧唇:“我们回骆雨秋家里,我有件事要你确定,要你帮我。”说完转过头看向秀秀的娘,抚慰道:“大娘,你放心,秀秀的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还她一个公道。”秀秀的娘听得一头雾水,正要询问她话中的含义,还未来得及开口,段之臣已经拽着歌悠匆匆离去。离开秀秀家后,段之臣松开紧拽着歌悠谦手疾步的走着,重重的喘息声歌悠谦听得有些急迫,追上她心急的步伐侧眸看着她复杂情绪诧异道:“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