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之臣挑起眉疑惑不解的扶起妇人:“阿姨……不,大娘你先起来把事情说清楚好吗?我听得一头雾水呀!说明白我自会秉公处理。”她心里也非常的混乱,这南山村里的火烧尸的命案都还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眼下有冒出一个妇人要找回自己失踪的女儿。妇人从地上站起来,面露伤心,擦着眼泪哽咽道:“大人,民妇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小女秀秀在前几天出门后就再没有回来过,老身是怕她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情,这担心得根本无法安心,准备县城里去报案。”段之臣沉吟片刻,方道:“这事还得从长计议,听大娘这么一说秀秀是一个正常之人是吧!要不这样,我们一起回村子你把有关秀秀的事情全部告诉我,我会想办法找回你的女儿。”听到这么一说,妇人总算放心了,默默的点头,带着段之臣和歌悠谦一起回到村子里。回南山村的路上,段之臣边走边想着宝珠的死和这件失踪案有没有联系。一开始,无天的家里莫名的起火,妻子宝珠被烧死了,而后自己被凶手引到后山企图想暗算自己,或者是想杀死自己,不料自己却命大的活下来。现在又遇上这妇人说自己的女儿失踪了,这两起案子有联系吗?她脑子里一片混乱,根本无从下手。宝珠的死虽然有很多的疑点,可是凶手的目的是什么?到了妇人的家时已经是中午时辰,妇人安排她们在大厅里休息,自己去厨房煮饭。段之臣安静的坐在大厅的椅子上漫不经心的抿着荼水,眉头皱得很紧,双眼盯着某处发着呆。坐在一旁的歌悠谦诧异的看着她脸上变化复杂的表情:“臣儿,你在想什么?能不能说出来让我来帮帮你。”臣儿?听到这一声暧昧的声音,段之臣眼珠微微转动,侧过头看着歌悠谦喃喃的问:“臣儿?你在叫我?”真够恶心的,叫得那么肉麻兮兮的,她感觉自己全身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歌悠谦满脸狐疑,困惑道:“难道这里除了你和我,还有别的人叫段之臣吗?当然是叫你了。”段之臣眨眼哈哈笑道:“你脑子没进水吧!这么肉麻的两个字你确定是在叫我吗?我可是驸马爷呀!你小子真是欠揍了,主次不分的家伙。”歌悠谦怔怔的望着她,半晌挑眉道:“亲也亲过了,身体我也看过了,难道我还不能这样叫你吗?”段之臣真想一石头给这胡说八道的家伙砸去,真是想把她逼疯掉他才甘心是不是?俊脸不满的垮了下来,无奈道:“罢了,我承认我说不过你,打不过你,脸皮也没有你的厚,我认输行了吧!拜托你小子就不要再刺激我的心脏了,前久我中毒好不容易捡条命回来,还不想因为你又再受刺激翘鞭子。”她活一次,容易吗?歌悠谦起身走到她的面前伸手去摸她的胸口,“我看看,上次中的毒难道卫子扬没有给你清除干净吗?”
看着那双大手快要碰到自己的胸口时,段之臣一脸愕然的一只捂着自己胸前,一只阻止歌悠谦的靠近:“停,看你的头了,我的这里是你能乱看的吗?我只是比喻,没有说这里真的痛。”她也不知道何时和他这般亲密了,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是掉下山崖的时候?还是更早?那夜被他吻的时候?歌悠谦低头凤眸微微的瞟着她有些夸张的动作:“我只是想看你身体的余毒有没有完全清除,我给你运功逼出,如果余毒未清除干净,会影响你的身体的。”段之臣眨眨眼,仍伸手挡着他靠近过来,轻笑:“没事,我已经完全好了,根本没有什么余毒没有清除干净。”他的身体贴得不是很近,但身上飘来一股淡淡的香气,不似宫人熏的香那么浓郁,而是带着少年特有的清爽体味,天然纯正,很是好闻。苍天在上,美色当前……段之臣咽下一口唾沫,勉强找回自己的神智:“你别老伫在我的面前,看得我头昏眼花的,坐回你原来的位置去。”歌悠谦垂下眼睫,神色黯然:“你恨对你下毒之人吗?”怎么想起要问这个呢?段之臣抬眸看着他的脸色苍白,张了张嘴,吁了一口气:“不恨。”不恨才怪,不过恨有什么用?下毒是自己的婆娘,是当朝公主,而且也是自己先把别人给冷落了,别人才会心有不甘想害自己,说到底还是自己先过分在先。歌悠谦闻言原本黯淡的脸色渐渐的展开一丝恬淡的笑容,笑意加深,轻声低喃:“真的一点也不恨吗?”“真的,真的,比真珠还要真,相信了吧!先坐回位置上去了,一会儿大娘回来看到我们这样成何体统,你想我被砍头吗?”段之臣伸手推了推他。歌悠谦抿唇一笑,心里乐滋滋的,不由的退开两步坐回原来的位置,轻笑道:“臣儿。我……”他还没有说完段之臣就打断了他要说的话,纠正道:“不要叫我什么臣儿,叫我之臣也可以,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爱上你了,你叫我进儿。”因为她的名字并不叫什么段之臣,而是叫王进进,就算她以后就只能生活在这里,不能回到现代,她在这里的某一天,爱上这里的男人,他必须叫自己进儿,不能叫什么臣儿。歌悠谦诧异略一轩眉的看着她:“进儿?”“嗯,这是我的小名,一般不是很熟的人我还不给他们说呢……”段之臣尴尬一笑,心里丝丝懊悔,早知道不要着急的告诉他自己的名字的。“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吗?包括卫子扬吗?”“嗯,只告诉你一个人,所以你以后不许骗我,不许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否则、、”段之臣把最后两个字拖得很长……“否则什么?”歌悠谦疑惑的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