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我刚才钻人堆里看了看到底摔成了什么样。”“裴波好像腿折了,腰也被他媳妇撞得不轻,被人抬回来的一点都动不了了。”“他媳妇牙好像摔掉了,一嘴的血,身上倒是没什么事,但也被抬着打滚喊疼。”说完这俩‘肇事’的,就该说说倒霉的无辜路人了。杨梦:“不过也巧了,我听邻居们说被他们夫妻俩撞飞的那个男同志恰巧就是咱们大杂院的。”“说是胡婶儿子,不知道怎么大半夜赶夜路回来了,也是倒霉催的,就剩这么点路就能到家了,谁承想半路能杀出来俩滚地葫芦。”“他最惨,被撞得俩腿都折了,一脑门子血,人压根就动不了了。”“说还好命大旁边有个雪堆,要不然还不定要摔成什么样,脖子都容易撅折。”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裴波和他媳妇加起来冲击力多大了都,胡丁兰儿子说倒霉是真倒霉。可说命大也是真命大。换个人说不准都能当场磕死在那儿。这边正说着话,前院儿众人已经商量好怎么帮忙把人送医院了。有人借了倒骑驴,有人帮忙把人往车斗里抬,魏肆过去搭了把手,回来之后小声跟苏岁说——“确实撞得不轻。”可能这就叫不作就不会死吧…………胡丁兰儿子寿建柏是头天晚上被撞的,人是第二天下午被抬回来的。只抬回来他一个,倒是稀奇。徐丽芬彼时正在院子里摘菜,就听得胡丁兰家闹哄哄一片。叫住个要往胡丁兰家去的人,她打听:“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吵起来了?”“不是,寿建柏咋自己被抬回来了,他摔的比裴波轻?”“哪呀!”被她叫住的邻居撇嘴道,“他被撞得最严重,可家里边一个跟着去医院的都没有。”“治疗费都是咱们几家邻居帮着平摊的,你说谁家日子好过啊?咱们好心好意帮忙把人送医院去了,最后还让咱们给他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