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蝶在一起,说明自己又欠江衍鹤的恩情了。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太喜欢他了,什么都想给他。况且那个人什么都不缺,到底想要她用什么报恩呢?江衍鹤周六没课,回来得很早。他本来和父亲的一圈儿下属,在歇鹤楼顶层吃午餐。这次聚会,是作为在旗下某子公司在纽交所上市后,基期内行业第一的庆功。歇鹤楼建成于江衍鹤出生那年。父亲江明旭买下市中心,斥巨资修建的。屹立二十年,是目前京域的地标建筑。歇鹤楼高耸挺拔,悬浮在白云之上,高度堪比东京晴空塔,是京域的天际线。下层有旋转餐厅电影院天文馆,会展设施和玻璃栈道全是独属于江家私人经营。外汇金店琳琅满目,珠宝名牌店面上万间。30层以下免费,30层以上价格昂贵,有摩天轮和云巅观光可供市民买票游览。江衍鹤分析完接下来的预期目标,就松了领带。嫌热脱下来的西装外套,被他搭在肩膀上,用手指浮懒地勾着。他一副芝兰玉树的模样。站在玻璃幕墙里,俯瞰底层排队买票,被烈日暴晒的芸芸众生。天空泛起青蓝,远处,隔着横无际涯的跨海大桥,官山半腰的别墅,浮在午间的刺眼白雾中。隐隐约约,看不真切。江衍鹤意兴阑珊,收回眼。他任由父亲的秘书帮他刷卡,摁下直通顶层的内部私人电梯,直冲云霄。日式庭院做成的会客式私人表演场所,门帘处有成对绸鱼雕塑,嘴里焚着浓郁鸠居堂的红筒线香,偏沉香和白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