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臣沉默着取出了先前被她拒绝的绞丝镯重新递给她。这一次扶软到是很大方的戴上了。绞丝镯的盈透感和她皓白的手腕相得益彰,又多了几分晶莹剔透的美感来。扶软看迷了眼,忍不住感叹道,“这只镯子真是极品啊。”“你喜欢?”“谁不喜欢呢?”扶软浅笑着反问他,“只要是女人,就抗拒不了这种东西吧。”这番话让陆砚臣想到了她跟连萤的对话,看来得早点约卓长风了。扶软见陆砚臣盯着她手上的镯子看,就忍不住问他,“是不是觉得我很物质?”陆砚臣失笑,“为什么会这么问?”“男人觉得女人爱钱爱财,不都是物质的表现吗?”扶软之所以这么说,是有事实依据的。之前梁云筝跟秦荣生结婚的时候,双方谈及了彩礼一事。梁云筝按照老家的礼数提了个八万八的彩礼,被秦荣生指责了好久,说她太物质爱攀比虚荣心强。两家还差点因为彩礼一事把这桩婚事谈崩,后来秦家仗着梁云筝未婚先孕,愣是把彩礼降到了三万,还要求梁云筝带双倍的嫁妆嫁过去。那时候扶软就觉得,即使是曾经最亲密的恋人,也能因为几万块的彩礼指责对方物质。陆砚臣若说她物质,她也能接受,谁不爱财呢?陆砚臣被她这番谬论逗笑,最后只是摸了摸她的头说,“小财迷,该下楼吃早饭了。”扶软一整个怔住。楼下,大概因为陆州臣在,陆港归没来吃早饭,而是让人把早餐送去了雁园。扶软跟陆砚臣一前一后下楼,孙雪薇就热络的招呼他们赶紧入座吃饭,热情得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如果按照以往入座的位置,陆砚臣应该坐在陆州臣旁边的。谁知扶软抢先一步,先坐在了那个位置上。陆砚臣放在她扶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正欲开口,就听扶软声音软软的提醒他,“还站着干嘛呢?快坐啊,今天我坐这边,我喜欢喝这个玉米粥。”说罢她不等周管家帮忙盛粥,就自己抬手给自己盛粥。她动作轻柔,却惹得旁边两人的视线紧紧的盯上了她的手腕。 :他怎么能忍陆州臣安耐不住的问道,“弟妹,你这镯子挺好看的,在哪儿买的?”扶软微微抬手看了看手上的镯子,淡笑着说道,“这是爷爷给我的。”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母子二人的表情皆是一变。反倒是一旁的陆砚臣眼眸微深的看了扶软一眼,难怪她突然问他要这个镯子,原来是因为知道镯子是爷爷送她的,并不是因为他才收下这镯子的。陆砚臣突然觉得碗里的早餐不香了。也不知为什么,餐桌上的气氛突然就变得沉默起来,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到是扶软胃口挺好,就着那香甜的玉米粥,连着喝了两碗,喝得那叫一个心满意足。吃过早餐,陆砚臣出发去公司,扶软特意提醒他多穿一点,说今天的气温是这个月历史新低,要注意保暖。陆砚臣当时看她的眼神很深,当时扶软正在阳台上修剪着她从雁园采回来的花枝,一番话说得很是随意。却不知陆砚臣心里已起了涟漪。雁园里,小明拦在陆州臣面前,极力跟他争辩,“二少爷,你真不能碰这柚子树,老爷知道了要生气的。”“我是来照料这柚子树的,又不是来伤害它的,你别那么紧张行不行?”陆州臣尽量使自己看上去很亲和。小明半信半疑。陆州臣继续游说,“我还能不知道这柚子树在爷爷心里有多重要?我敢伤害吗?”“说的也是。”这次小明信了,人也让开了。陆州臣绕着果树走了两圈,随后拿起一旁的花洒去给柚子树浇水。“二少爷,你这是做什么?”小明对他这奇怪的行为表示很不理解。“当然是浇水啊。”陆州臣说得理所当然的。小明一脸黑线的道,“这阵子天天都下雨,你觉得这果树还需要浇水吗?”“说的也是。”陆州臣收起了花洒,又转了一圈,看到一旁的肥料,又殷勤的去给柚子树施肥。“二少爷,这果树刚施过肥。”“肥料又不怕多,肥料越多果树长得越好,没事的。”
小明见劝不动他,索性转身走了,回屋就给老爷子打电话告状。陆州臣巴不得他跟老爷子说呢,这样才能显得他勤快,也能间接的证明他是真心在讨好老爷子。做完这些,他还特地拍照发了朋友圈,好跟老爷子炫耀自己的功绩。陆州臣前脚刚走,扶软就悄悄去了雁园。她看着陆州臣离开的方向,柳眉不置可否的扬了扬。房间里,陆州臣往沙发上一躺,就叫了家里最年轻的女佣人过去伺候。孙雪薇刚进房间,就看见女佣人正跪在地上喂陆州臣吃葡萄。陆州臣一边享受着女佣的跪式服务,一边吃着女佣的豆腐。尽管被人调戏,女佣人也是一脸的笑意,时不时的娇嗔着骂陆州臣一句,“二少,你好讨厌啊,手往哪里摸呢?”“是你长得太迷人了,可不能怪我。”“咳咳……”孙雪薇不想再看到糟心的画面,不得不出声提醒。原本还喜笑颜开的女佣人听到这声音,慌忙起身,还紧张得打翻了手里的葡萄盘,里面的葡萄散落一地。孙雪薇脸色阴沉的骂了一句,“收拾干净滚下去!”女佣人慌张的收拾好东西滚出了房间。孙雪薇脸色阴沉的骂着陆州臣,“你就不能收敛点?看看你像什么样子!要是被你爷爷知道,你就死定了!”“她不会说出去的。”陆州臣一脸的不以为意,还陪着笑说道,“妈,你别生气,我心里有数的。”孙雪薇即使一肚子气,看到他这样低眉顺眼,也就消散了不少,但还是提醒他,“现在这种情况,你可不能再出纰漏了,万一陆砚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