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了吧?去年就比赛过一次,上次孟兄参加了,不过只是一轮游。”
孟冠白不理会丘逸晨损他的话,继续说:“去年你们都没参加,我只能去同其他人凑了一队,没两下就被踢出局了,他们一个个还说是我的缘故,明明是他们的技术不好,不然,我一人也不能拖垮一整个队啊。”
全然未提去年他加入进去后,因为没有默契,凭着三脚猫的功夫非要抢球,却次次被人挡回来,一个球未进,还全帮倒忙的情况。
“这次我们六个人凑成一队,绝对可以赢到最后。”
他走过来拍了拍谢景行的手臂,眼含羡慕,上下看谢景行被衣服包裹住的身材,别当他不知道,谢景行日日训练,肌肉匀称,骑马的技术又好,这里缺了谁也缺不了谢景行,绑也得绑着他去。
“马球?”谢景行一愣,算了一下时间,是又到举行马球比赛的时节了。
不过,通州府之前并无打马球的的习惯,同窗学子们要举办活动时也多是投壶和蹴鞠,马球还是经去年来府学的一位新学子首倡后,才逐渐在府学兴起的。
那位学子来自于通州府下的常会县,常会县是通州府下少有的平地多的县城,路平又宽,恰巧那边又有一个大的马场,县城里家里有条件的人家也多畜养马匹,渐渐的,就兴起了打马球这项运动。
他是打马球的好手,习惯了打马球时热血沸腾的状态,觉得蹴鞠只是为了炫技,观赏性远大于竞技性,玩着忒没意思,软磨硬泡地找了几个好友凑齐了两队,只要有闲暇时间,就跑去校场打马球。
关键,他还有条三寸不烂之舌,硬是磨得了校场百户的同意。
打马球需要骑在马上,一边控制马匹的动向,同时要用手上的球棍击球,是一项需要集中全身注意力和耐力的运动,又很能彰显男子气概,恰巧通州府学在校场练习骑射,又有场地,不过一年时间,马球运动就在府学扩散开来。
许多学子都极为喜爱,人手多少都行,少则八人就能凑齐两队进行比赛,人多时,一队八人也可以,府学比赛时采用的是中间数,每队六人。
每年入夏后,府学就会举办一次活动,让学生们舒缓身心,后来就演变成了比赛,也可以加深府学学子之间的凝聚力,以往多是单纯的比赛骑马或射箭、投壶,有时也会比赛蹴鞠,去年因为府学绝大多数人都对打马球这项新兴的运动很有兴趣,理所当然的,比赛换成了打马球。
不过,去年这时候,祝世维因故去了京城,期刊的事情就被落下了,谢景行又披上了马甲,两月的期刊发行相关的事情全由他负责统筹,那时他又要读书,又要完成祝世维单独布置的课业,每日还必须抽出时间陪双胞胎和屿哥儿,一点空时间都没了,就找借口拒绝了参加这项活动。
虽然他没去参加,但也听府学学子们兴致勃勃地讨论了许久,他们这里确实可以凑足一队。
孟冠白还紧紧盯着他,说道:“去年你就找借口推了,今年你不会还不同意参加吧?”声音都高了,生怕得到肯定的答案。
谢景行其实无可无不可,今年祝世维早已从外省回来,有了事业寄托,一年比一年精神焕发,如果不是谢景行了解祝世维,不知情的,还以为祝世维是哪个不知道的地方焕发了第二春。
祝世维这月布置的文章他早已写好,而现在负责新闻的编辑们已出了师,写新闻的能力进步飞快,有的甚至比他写得还好,他也不需要多花心思在上面。
不过也许是他心里思考时,脸上无甚表情,孟冠白担忧地叫出声:“你不会又想放我鸽子吧?”
他脸上露出快抓狂的表情,正想扑过来恳求他,忽然文清苑那边传来了声音,他灵机一动,转头往文清苑看了过去。
扬起一抹坏笑,也不急了,手里的竹扇“呼啦”一下张开,慢条斯理地开始扇动,“你可知道此次府学举行的比赛和往年都不一样?”
谢景行疑惑,寇准规也是什么都不知道,两人齐齐看着孟冠白,“有何不同?”
孟冠白嘚瑟地笑了,“今年可不只是汉子这边举行打马球比赛,文清苑那边也会出人参加比赛。”
谢景行一愣,“也是打马球?”话语里怀疑之意尽显,文清苑有几个女子、哥儿骑马是没问题,可是要在马上击球怕是没有人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