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
“那还能参加什么比赛?投壶?蹴鞠?”
孟冠白一笑,“自然是打羽毛球了。”
说到此处,心里怨念又起,“这羽毛球不还是你弄出来的?”
谢景行脸上疑惑顿去,笑了笑,“这倒是不错。”
孟冠白不止一次抱怨,“你会弄这羽毛球,怎么不早弄出来?这么有趣又好玩的东西偏偏要等到屿哥儿说他在府学呆着无聊,你才想法做了一套,一开始还只让我们在这边眼巴巴看着文清苑那边玩,难道我们平时就不无聊?”
分明重色轻友!
羽毛球又是一桩事,去年屿哥儿见到府学汉子这边兴起马球之后,跃跃欲试也想玩,可是却没人同他一起,除了谢景行,他又不愿和其他汉子混到一处去,自然只能望洋兴叹。
没办法,心尖尖上的人提出了要求,谢景行只能想方设法满足,最后不知怎的,他想起前世曾看过的一个up主的视频,拍摄的是印度手工制作简易羽毛球和球拍的方法。
他便花了近一月功夫,挑鸭羽、又是洗,又是修剪,鸭羽久了会变色,他又精心弄了染料将鸭羽染成了浅浅的蓝色,看着很是漂亮。
不过最让他费神的是羽毛球的软木底,找了许久才在天下商行的帮助下寻到了一种合适的材料,是远在海边省份才能见到的栓皮栎树。
谢景行测试了栓皮栎的弹性和吸震性,发现比现代羽毛球的软木底都好,应该再也找不到更好的了,才将鸭羽组装上去,可以说是费尽心机才做出了一个羽毛球。
之后又是羽毛球拍的制作,羽毛球拍制作起来倒是比较简单,最起码不用他独自一人忙活,他也做不了,专业人做专业事,他画了图纸,让铁匠帮忙做好了拍头、拍杆等部分,他自己只负责羽毛球拍弦的选择。
试了几种材料,发现只有羊绒弦和牛筋弦合适,最后他试验了一下两者的韧性和耐性,选择了羊绒弦。
按理来说,羽毛球拍弦最好的应该是化纤材质的线,可他在古代,变也变不出来,只能将就着用,不过最终制造出来的球拍和球都还不错。
他陪着屿哥儿玩了几次,屿哥儿就彻底不再惦记打马球了,他觉得羽毛球可好玩多了。
谢景行只制作了一套出来,双胞胎没有得到,成天看着哥哥陪着屿哥哥玩,羡慕地眼冒绿光,天天粘着他要,没有就一直缠着他,不让他做其他事情,屿哥儿就抱着那副羽毛球躲在一旁乐。
让去同屿哥儿一起玩,还不愿,非要让谢景行另给他们做一套小的,屿哥哥那个太大了,他们拿不住。
看着他被堵得无处可藏,屿哥儿更是幸灾乐祸地笑,可材料已经用完,没办法,他只能用剩下的一点牛筋给双胞胎做了个弹弓,双胞胎才放过他。
还说弹弓只是利息,他们还得要一副小的、他们能玩的羽毛球,谢景行当然只能答应,不过,他没有再亲自动手,天下商行有的是人手,他只将图纸送了过去。
屿哥儿有谢景行陪他多玩了一段时间,教授了许多打羽毛球的技术,之后谢景行忙时,他就将羽毛球带去了府学文清苑,和同窗一起玩。
文清苑的事或多或少会经女子、哥儿同在府学读书的兄长传到汉子这边,不久后,全通州府就都知道了府学文清苑有个哥儿手里有样新奇玩具,可任哪家到处去问都不见有卖。
孟冠白怎么可能放过这些有趣的玩意,打听后,知道是屿哥儿的东西,他直接就找上了谢景行。
人是找对了,可东西没有,孟冠白那之后就将“重色轻友”四个字砸在了谢景行头上,这辈子都拿不下来了。
现在羽毛球和羽毛球拍已经被天下商行的商队带去了大炎朝大江南北,风靡全大炎朝,尤其受养在深闺的女子和哥儿欢迎,他们可又多了一项好玩的,又能打发时间,还能锻炼身体的运动。
不过羽毛球入门不难,刚开始时,屿哥儿可以说是打遍文清苑无敌手,一年后,府学文清苑那边已有不少人能和屿哥儿打的有来有往,大家就更得了趣味,加上谢景行又同屿哥儿说了双打打法,之后文清苑更是将羽毛球玩得风生水起。
这次文清苑那边要举行羽毛球比赛,谢景行并不是特别意外。
谢景行现在根本不避讳他和屿哥儿的关系,对孟冠白也不隐藏自己的想法,怎么想的就怎么说,挑眉笑道:“你可别自取其辱了。”
孟冠白一噎,能将重色轻友承认的这般坦然,还引以为傲的,他这辈子见过的只有两个,还都是他好友:谢景行和寇准规。关键作为被轻的那个”友“,他谁也奈何不得。
苍天啊,快让他通过此次乡试吧,明年他就能去京城参加会试,也好早点找到自己的如意娇娘,到时非要在谢景行和寇准规面前秀一脸,让他们也尝尝他这几年时时刻刻承受的精神暴击。
无话可说,无言以对,孟冠白只能转换话题,回归他一开始的目的,“既然文清苑那边也要参加比赛,到时我们参加比赛时,他们肯定会在一旁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