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一转,脑海里浮现出很奇奇怪怪的画面。难道他喜欢那样的?在李妙妙转头的一瞬间,萧衔就发现她在偷看,瞧那奇怪的眼神就知道她脑子没想好事。“过来帮忙,我处理不好。”今天他说话还挺直接也不阴阳怪气了?看来昨天吵那一架还是有用。至少让他情绪得到了缓解。拍了拍手站起来,温声道:“你先弄着,我去砍几根竹子弄个鸡舍先。”买这两只母鸡就是等下鸡后给萧衔补身体吃。想到还有那些刃,干脆再砍根树回来。等她拿着砍柴刀离开,萧衔盯着大半桶的猪下水,拧了拧眉,继续拿起大肠翻。后山有一片竹林,很快李妙妙就拖着竹子和树回来。她把竹子往地上一扔,在院里打量一番看中左边挨着墙的那块空地。现在先暂时做个棚子,等后面她把围墙和院子重新修缮,再规划一块地做鸡舍。“萧衔,我用那块地围个鸡舍,好不好?”毕竟这是萧衔的家,还是问过他的意见比较好。萧衔把翻好的一截大肠丢到另个干净的桶里,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温润的眸没有一丝情绪起伏。“随你。”李妙妙秀眉一扬,眉眼弯弯染着几分古灵精怪。那她就随便造咯。她是行动派,一会工夫竹子全部一分为二再二分为四,被砍成约莫一米二的高度,整齐摆放着。又从厨房拿了根重实的木柴,把竹子内部朝外,由上至下将竹片敲进土里。“咚。”“咚”每次听到这种声音,萧衔脑海里就会冒出刑场的画面,他蓦然捏紧手中的大肠,眼中染着浓烈的恨意。他手劲过重导致大肠裂开,里面的污秽从裂开的口子膘出去。李妙妙正埋头起劲地干活,忽然看下脚边出现一个似膏状的物体,她清理过大肠熟悉这是何物。停下手中的活,回头朝萧衔看去。见他面色阴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她往四周看去,连绵不绝的山空旷的视野。除了偶尔响起的鸟鸣声,并未有人的身影出现。他们住在村尾,几乎没人会来这里。她小声嘀咕道:“没人来,我也没惹他,总不会是敲竹子的声音惹到他了吧?”敲打声消失,萧衔脑海里的画面也跟着离去,听到李妙妙的嘀咕声,他敛去眉宇间的阴厉,接着处理大肠。看他又跟个没事人一样,李妙妙努努嘴,微微摇头。
真是个喜怒无常的人。 林渣男怎么来了?做好鸡舍,解开鸡腿上的细绳,把两只母鸡丢进去。洗干净手走过去对萧衔说道:“你去把柏树叶子全部剃下来,这里我来处理就好。”萧衔一句话没说,洗了手撑起拐杖往她砍回来的柏树位置走去。看他一只手撑着拐杖另只手拉着柏树到台阶处,李妙妙望着天,无语的摇了摇头。叫他昨晚作。用盐泡了一整晚的猪下水再经过粗面反复揉搓处理,味道小了很多。猪肺等反复冲洗也已经变白。她把猪胰子单独拿出来,早春田里有河蚌,准备抽空去弄点回来做肥皂。端着处理完的猪下水去厨房,把大肠放到锅中,加了适量酒去腥,再将猪心等内脏血块弄干净。处理完,她开始做腌制的调料。把食茱萸和花椒等放到另口锅中加盐炒香再碾碎。均匀抹在猪肝猪肚上面。这时锅中的大肠也焯好了水,她一半拿来做卤味一半拿来用白萝卜炖煮。昨天买回来剩下的肉剁细加入豆腐搅碎捏成丸子,做成炸肉丸,看着锅中炸到金黄的肉丸,她叹了口气。“其实加点马蹄荸荠炸出来的更香,可惜城里没卖。”将做烟熏的那部分猪下水全部抹上调料后,走出去看见萧衔已经将柏树叶全部剃下来。她也不耽误时间,出门摘了许多棕树叶回来。烂篱笆墙也有好处,她直接把木头从墙里面穿过去,只固定其他几个位置就好。弄好架子她把腌好的猪下水挂在木头上,用棕叶树把四周全部遮住,拿了一些干草放进去点燃,熏肉需要技巧还要防止火烧起来。这些对于李妙妙来说,并不难。把柏树叶盖上去,寥寥炊烟渐渐冒出来,空气中都是一股柏树的清香味。再把地上那些乱七八糟地收拾干净,已经来到中午。回头看见萧衔坐在台阶上一直低头在扣手,她垂眸发现自己手上也沾了树胶。立马走进厨房烧了热水,舀进桶里又加了一瓢冷水才端出去。把水桶放在他面前,对他说道:“把手放进去泡着。”萧衔看着面前的人,声音淡漠。“不用。”说完拿起拐杖,准备回房。对于他的拒绝,李妙妙莫名觉得他在口是心非。直接动手按住他的肩膀,抓住他的双手放到热水里,清甜的声音染着几分关心。“要趁着胶没干透洗掉,否则以后想弄下来可能会扯掉一层皮。”听着她关心的话语,萧衔盯着桶里的水,看着她粗糙的手压在自己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