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之这时朝樊晟投去闲淡的一瞥:“现在樊队满意了?gsp 队员之间的感情, 确实很好呢。”
樊晟整张脸沉了下来。即便隔着腺体贴与阻隔剂,失控的信息素仍如实质般弥漫出来。
李小天缩着脖子当鹌鹑, 内心哀嚎:为什么偏偏今天升替补!为什么第一天就要遭这一出, 队长的热闹果然不能白看……
炎同、傅野、肖以辰暗暗交换一个眼神, 想笑又不敢笑:不愧是楚队,这家庭帝位, 队长这种初段选手还敢搞这种操作, 真是丢脸。
连一向置身事外的孙文涛都看不下去,扶额拽上其他队员匆匆退场。
吴一按住抽痛的太阳穴:天天对着这群神人, 她不会被气的短命吧,到底该辞职还是该要求加薪?好难选啊。
观众、记者:再来点, 再多点!这样的楚行之谁见过, 冷面阎王居然也会耍小孩子脾气?等他回过神,看见满天飞的新闻头条, 会不会想炸了这个世界?好兴奋啊, 好开心啊!好期待谁去触触楚行之霉头啊!
果不其然,随着舆论不断发酵,本就低调的gsp几乎消失在公众视野。除了比赛, 几乎寸步不离基地,直到循环赛最后一战,不死同盟对阵龙吟。
两支队伍都是联盟顶尖强队,这次交锋更关系到仅剩的世界赛名额,关注度空前。当gsp悄然入座观赛区时,下方看台早已爆满。
选手尚未登场,双方粉丝已经拿出吃奶的劲儿,山呼海啸般的助威几乎掀翻场馆。即使见惯大场面的炎同等人,也被这么疯狂阵仗骇住:“这也太疯了吧。”
吴一翻开手中的积分表,低声解释:“今年是龙吟最有希望进世界赛的一年。去年倒在血染,前年输给梦之队。再进不去,柳群的压力就太大了。”
话没说完,但众人却明白其中含义,柳群的年纪摆在那里,给他留的时间没几年了。
“不过,”吴一顿了顿,目光投向远处即将亮起的舞台:“能带领龙吟多年,连续两年冲击失败,战队却仍稳居人气前三,柳群这个人,确实厉害。”
正说着,两支战队登场。
柳群仍是那副标志性的吊儿郎当模样,双手插兜走在最前方。楚行之只扫了一眼,便道:“看来柳群的确很重视这场比赛,难道看他这么紧张。”
“怎么说?”炎同顺着他目光望去,却没看出什么端倪。
坐在后排的樊晟刚想开口,楚行之眼风淡淡扫来。樊晟动作一顿,又悻悻靠回椅背。
见他没凑过来,楚行之才开口解释:“柳群看似大大咧咧,实际极其谨慎细心。但他今天,连队标都戴反了。”
“哇,这么小的细节你都能注意到?”肖以辰赞叹:“不愧是楚皇。”
楚行之脸上没有半分被称赞的喜色,只平静注视赛场:“电子竞技,胜负往往就在状态的一线之差。能早一步看破对手的状态,就能占得先机。所以,观察是必须的。”
前排聊得火热,傅野却始终面无表情,半晌,他眼珠转向楚行之,又瞥了眼身侧低气压的樊晟,打了个无声的哈欠,小声问:“老大。你怎么还没哄好?”
樊晟没好气地横他一眼:“你懂什么。”
傅野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只冷冷道:“我是不懂。只要你别随时散发生人勿近的气场,我们都没意见。”
樊晟:“……”
比赛正式打响,两队从开局便使出浑身解数。战况激烈胶着,先前喧腾的台下渐渐屏息,只剩解说激动的讲解着。
第四局结束,赛场上依旧是2:2。
趁中场休息,楚行之走向洗手间。路上,却与两人迎面不期而遇,正是他曾效力多年的老东家,费鹤鸣与路淮一行。
自从楚行之离开,t迅速跌落神坛。失去核心的战力,他们短短一年便沦为二流队伍,本赛季更是止步64强,连循环赛的门槛都未能触及。
楚行之目光未停,径直向前。擦肩的刹那,路淮却猛地攥住他手臂,齿间挤出恨意:
“楚行之,你现在很得意吧?t倒成这样,是不是正合你意?”
楚行之垂眼,扫过路淮胸前那枚队长徽章,近乎讥诮道:“合我意?”他抬起眼,视线冰冷地掠过路淮,落在后方沉默的费鹤鸣身上:“你们落到今天,难道不是自己造成的?”
战队风波后,费鹤鸣曾想换血重建,可天价违约金耗尽了资金,再加上t对待楚行之的手段业内皆知,稍有头脑的选手都对其避而远之。
因此即便禁赛期满,费鹤鸣也只能踢走宁泽扬,勉强留住路淮,继续顶着这阵容打比赛。
而此刻的路淮,身上早已不见去年备受追捧的模样,眼底满是疲惫与不甘,连那份强行撑起的敌意,都透出几分色厉内荏的狼狈。
楚行之轻轻拂开他的手,声音里听不出波澜:
“赛场从来不同情输家。与其在这质问我,不如想想反思自己。”
新来的战队经理见势不妙,试图拉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