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可有旧了的,或是已经废弃不用的盔甲之类的东西?”
“有。”孙寻点点头,“但那些要么是已经破损,要么是磨损过头,要修理起来难度太大,不如再?造新?的。”
“不用,我就要那些旧的。”唐拂衣说着,站起身来。
“左右咱们如今的处境进退不得,耗着也是耗着。”
“既然对?方如此盛情难却?,我们若不去?一趟,岂不是辜负了对?方的一番辛苦筹谋?”
她说言罢,迎向?孙寻的目光,勾了勾唇角。
“准备一下吧,我亲自带兵,去?会一会这位传说中的离城守将。”
缠斗 可那样的姿态,与其说是撞,……
“传说中的。”
唐拂衣的本意是有些夸大其辞和阴阳怪气?,然而她未料到的是,孙氏“大军”兵临城下,对方竟然真的就这样单枪匹马,出城迎战。
茫茫大漠,浩浩长空,阳光照在陈旧而厚重的银甲上,反射出刺眼夺目的光,被风卷起满地砂砾于低空乱舞,衬着?其座下瘦马稀疏褪色地毛发,更添几?分悲壮。
远远望去,那人的身形隐在银甲之下,看不清楚,却?大约是称不上高大。
他头甲覆面,不辨男女,执一杆红缨枪独立阵前,周身泛起的肃杀之气?,足以震慑得住万马千军。
大敌当?前,以一挡百,挡不挡得住另说,至少坐怀不乱,冷静沉着?,气?势上未输半分。
这就是我要找的人。
唐拂衣忽然不合时宜地想。
若能有机会劝降,将?其收归己用,想必能解得了自己如今的困局。
“好?家伙,这城墙上还真是一个?人都没有啊。”陆兮兮也在马上,即使是如此重大的场合,她也依旧是那一身江湖闲散人的装扮,不愿着?一点甲胄。
唐拂衣拗不过她,只能随她高兴。
“家主!会不会是空城计啊!”
接话的人名魏虎,此人出身青州旁的一个?小?村子,一年前战火烧至他的家乡,无奈之下,只得带了一帮小?弟跑到青州山中成了山匪头子。打起架来极其勇猛,最开始有事没事就带着?一帮小?弟到青州烧杀抢掠,却?也不贪,抢完了就跑。
山中路线复杂,孙家军多次想将?其剿灭却?也力不从?心?,而后唐拂衣继任了家主之位,听闻此事,干脆就统计了下这家伙每次抢的东西,又添了许多,打了个?包,定期丢到山里。
而那魏虎倒也上道,东西拿了便倒也真的不再找事,久而久之,自己也觉得无甚意思,便干脆带着?部下接受了孙氏的“诏安”,成了青州城西城门的守卫。
此人文化水平不高,但胜在勇猛,抗一柄巨斧,要论单挑,孙家军里头还真无人能出其右。
唐拂衣决定要起势后,他自然而然也就成了这“草台班子”的一员“大将?”。
“俺之前听俺们寨子里的那个?谁说过,就是故意假装里头没人,引咱们进去,再来个?……那个?叫什么……就是把人当?王八抓那个?……”
“老?大,是瓮中捉鳖。”魏虎身边的小?弟小?声提示。
“对!瓮中捉鳖!”魏虎一拍脑袋,“家主,不如就让我……”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会会他。”
“啊?”
周围人一个?愣神,唐拂衣已经策马跑出去老?远,留下一群人大眼瞪着?小?眼,一时无语。
“怎么感觉家主比我还猴急?”魏虎有些疑惑的抬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这么明显的陷阱也闭着?眼睛往里头闯?”
他望向陆兮兮:“俺们就这么干看着??”
陆兮兮上半身前倾,一手扶着?马背,一手抬起来缓慢摩挲着?自己的下巴。
“陷阱吗?”她面带审视的盯着?唐拂衣的背影,又看了看远处那骑在马上的人。
“可我怎么觉着?……这阵仗,更像是虚张声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