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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章以奇决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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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刺耳惊心的一团。特别是那令人不忍卒听之凄厉哀嚎,那自铁血硬汉秦武卒口中发出的尖利哀嚎,一声声震惊着侥幸躲过这一波爆炸的秦武卒们,不停地冲击着他们的心理防线,好不容易鼓舞起的士气,这转眼间,竟是就要消散得无影无踪。这一波爆炸,三百枚霹雳子凌空炸开,炸死的秦武卒又是已逾一成。连续两波霹雳子落下,已是接近三成之秦武卒被炸死,那被炸伤者更是不计其数。

伤亡如此之大,若是据坚而守,秦军锐士尚可继续顽抗;然则在此等生死命悬一线之步骑野战中,连遭两波霹雳子轰击之秦武卒已是再也撑持不住,一个秦武卒惊慌败退,便带动着一队秦武卒惊慌败退;一队秦武卒溃逃,便连带着一队又一队秦武卒慌乱溃逃。原本严整的秦武卒大阵,顷刻间已是土崩瓦解,号称无敌之师的秦武卒战阵,终于首次如此狼狈、如此毫无颜面地败退了。震惊,震撼,不可思议秦武卒的狼狈惨状,已被武安君白起尽数收入眼底。此时的白起,竟是被震惊得目瞪口呆,这种从未见识过的战法,如此匪夷所思之杀伤力,让白起彻底地失态了。武安君白起那僵硬的大脸一阵抽搐,肥厚的嘴唇颤抖着:“炸雷,声如炸雷,那那是投石机么?此为何物?苍天,此为何物哉?”一时间,失态震惊的白起连声惊呼着,竟是连鸣金收兵之军令,也忘记了发出。且说那秦武卒方阵中,那大将胡阳的青铜头盔已被爆炸之冲击破炸飞,那胡阳半秃的脑袋,竟被一片锋利的铁片尖啸着,生生撕去了大半块头皮。那腥热的鲜血汩汩地涌出,鲜血汇成了瀑布一般,流淌得满头满脸。大将胡阳的视野中,已是血糊糊的朦胧不清,双耳之耳膜已那被爆炸声震得生疼。这一波霹雳子爆炸后,胡阳竟是呆愣了好一阵子没有回过神来。竟是忘记了哀嚎,忘记了愤怒,更忘记了收拾残局、整肃秩序,这一刻间,胡阳的心头已被恐惧、慌乱、无助所充斥。突然间,一个逃窜的伤病,竟是慌乱地辨不清了方向,一头钻进了胡阳的怀里,将肥壮的胡阳顶了好大一个趔趄,差点就倒在了乱阵之中。此时若是一个不稳就这样倒下,那绝对是致命之一跌。秦武卒狼狈逃散,哪管脚下是泥土、石块、尸体还是鲜活之身躯,一次次重重地踩踏,怕是只是眨眼间,倒下的胡阳便有被踩成肉泥之危。连连的倒退、碰撞中,胡阳猛地发力稳住了身形。这一下猛力撞击,却是撞醒了大将胡阳。那醒转过来的胡阳紧紧地咬着牙关,听着四下里狼哭鬼嚎一般的声响,再看看那一个个亡命逃奔的秦武卒,肮脏的大手登时往脸上一抹,竟将那圆乎乎的肥胖大脸,抹成了一片血红色,远远望去,如同赤血葫芦一般。“不,不,不,秦武卒,本将的秦武卒战阵,不能就这样乱了”大将胡阳心头近乎绝望地呐喊着,这位秦军猛将心头很明白如此溃逃只会他们死得更快若是就这般狼狈地逃窜,若是被赵军抓住机会猛力追击过来,他的这些战志倾颓的秦武卒,哪还有抵抗的勇气和机会,那简直就是一个个活生生的肉靶子。“锵——”地一声,大将胡阳迅速地抽出了长剑,仰天高高举起,便在那闪闪寒光之映衬下,胡阳气急败坏地放声高呼斥骂起来:“稳住,稳住都他娘的给老子稳住再敢乱逃者,杀、杀、杀——”然则四周秦武卒的哭喊声已是震耳欲聋、一浪高过一浪,大将胡阳声嘶力竭的大喊,却如同一颗小石子投入巨滔天的汪洋大海,连个水波都翻不起来,便被无情地淹没了。胡阳的呼喊声里已经满是哭腔,满是近乎绝望的哭腔。只见那不甘心被赵军屠杀的胡阳哭喊着,竟是挥舞着长剑向着逃散的秦武卒劈杀、刺击而去。“咔哧——噗——”那铁剑迅猛地刺破石制披甲的刺耳声音,那锐器入肉的残酷声音,在大将胡阳的耳畔接连响起,一蓬蓬的鲜血喷溅得胡阳满头满脸,连续砍杀了三个逃兵的胡阳已是成了一个势若疯虎一般的血人。那血人一般的胡阳,声嘶力竭地大喊着:“不要逃,逃者,杀、杀、杀——”然则,这等无情的砍杀,却未收到意想中的效果。已被吓破了胆的秦武卒们,依旧不管不顾地溃逃着,胡阳的铁剑已是卷起了刃口,连续砍击石制披甲,那铁剑也承受不住了。溃散、逃亡,狼奔豕突。秦武卒的战志被连续两波炸雷般的霹雳子震散了,散得毫无声息,那秦武卒战阵已是完全乱了阵脚,被炸得一败涂地,乱得彻彻底底,想要再布阵冲锋,已是绝无可能之奢望。“武安君,武安君——”那中军司马焦急的声音里满是哭腔,他身子不停地颤抖着,便是向那呆住的白起接连地高喊“撤军吧,再不撤军,我秦武卒就要完了,就要完了呀——”“噔噔——”武安君白起双腿一软,忽地后退了两步,若不是身旁的中军司马扶持,怕是便要难堪地摔下云车望楼。须发散乱的白起,望着前方溃散得已是不可收拾的秦武卒战阵,哆嗦着举起了大手,运足了最后一丝力气,声嘶力竭地呼喊道:“收兵,快快——鸣金收兵——”“铛、铛、铛——”急促的鸣金之声被敲响了。眼见着形势危急,眼见着他引以为豪的秦武卒败得如此灰头土脸,那武安君白起终于迫不得已地鸣金收兵了。听着耳畔那铛铛的鸣金之声,武安君白起渐渐恢复了一些精气神。白起的眼光很毒,眼前的战场形势看得很明白。白起心底很清楚:那赵括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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