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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意虚情何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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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戍守雍州,自己与兄长们都是营里长大的野孩子。只是现在,死的死,病的病。

“阿娐莫要辜负官家的心意。”萧法继扶起站立不稳的萧娐。她的散了头发,脸上苍白倦怠。自己一伸手那一刻,好似抱着一片羽毛。让他想起还小的时候,去看望周贵嫔,她给他嘴里塞了一瓣橘子,手也像羽毛一样,拂过她的嘴唇。

“心意!心意?”萧娐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毫不掩饰地嗤笑出声,人还在萧法继怀里,没有离开,也没有动。忽地冒出一句话:“他不是相信业障报应吗?那他就该受最大的报应!”

一瞬间,好像换了一个人。挣扎着起身,把送来的水一饮而尽。喝的狼吞虎咽,大多数的水都灌进了衣襟,薄薄的衣衫被打湿了,紧贴着肌肤。

萧法继看她如水中破碎的月影,下午的太阳照过来,给她镀了一层金光,也勾勒出她窈窕的曲线。喉头一紧,他迅速背过身去捡经卷残片。

“你来陪陪我罢!”身后贴上了一具柔软的躯体,萧法继整个人僵在原地,她竟然紧紧抱住了自己的腰身。整个人贴在后背。

“阿娐,阿娐你松开一些。”彼时萧法继也鳏居好几年了。花街柳巷他不爱,多是音律赌博,斗鸡打架地更吸引他。所以他并未续娶。

身后的手在乱摸,感觉胯下受到了握力,萧法继平日虽然荒唐,这种事情也是不敢的。掰开萧娐的手,推她在地上。

只是平日强力惯了,公主的千金之躯那里受得这种粗暴对待。整个人趴在地上,伏地不起。萧法继看她扶着,嘤嘤直哭,还是蹲下准备扶她起来。

只是她一抬头,眉眼似蹙非蹙,含怨含情。“月郎…”她娇娇地喊了一声。

是她,是她,是她!萧法继脑子爆炸一般。分不清东西南北。周姊姊,她是周姊姊。两人再顾不得什么人伦报应,白日里在佛堂忘情地滚做了一处。

这不伦的关系,好似毒药一般。她叫自己“月郎”的声音也像她,可她却会用柔嫩的双臂抱着他,让他吸食啃咬玉白的乳儿。

那时他已经十来岁了吧,兄长萧法洛练兵下来,匆匆进了房与周姊姊白日欢爱,自己去找他,偷偷从窗户外看到两人胴体交缠,哥哥的阳物不停地在周姊姊身体里进出。周姊姊口中发出媚叫……

此后每入夜,他便梦见那个让周姊姊吟哦浪叫的是自己……

终于如愿以偿了……

“唧唧~唧唧。”有个东西拍打她的脸。谢溶受了疼痛睁开眼,发现一只小猴子正在自己脚边,嚼着早上知洗给她的香包。

她不久前刚看了惊世骇俗的一幕,现在只觉得猴子像饿鬼一般可怕。不敢动弹,越不敢喊人。

那个小猴子看她哭的满脸花,摔的衣衫头发都散乱了。竟然主动过来给她把落下的头发撩了上去。

这种孤立无援的时刻,小小的手儿抚在自己脸上她也不觉得害怕了。心中甚至起了同病相怜之感。

梳理平复了好一阵。略略挽了头发,又把长长的裙摆与衣袖打了结,确保不会拖着她行动,便打算走出去。

刚迈开一步,察觉有东西挂着她的裙子。低头一看,原来是那只小猴子正拉着她的裙角,一双灵光的黑眼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一时间她心中的恻隐之心与柔软被击中。

“若是留着它在此,定会和厨房那只大猴子一样下场。”谢溶心想,下定了主意要带走它。好在今日的裙子有三层,最外面的罩裙是一层薄纱,她又躲回草丛,解下罩裙,对那只猴子说道:“你若不想被他们吃,就跟我来,躲在里面不要出声。”

那只猴子竟好似听得懂人语,一个跃起跳进了罩裙,它比两个木瓜大不了一点,将将能裹三四层。谢溶给它缠的只剩一张小脸儿,趴抱在怀里。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当时跑出来,脑子全是乱的,现在身处哪里也不知道,更不敢寻人去问。

“镇定,镇定。”谢溶口中 念念有词,手脚却还是发软的,心跳也很快。每每听见人声或脚步,都要寻一处地方先躲起来。明明是来做客的,反而像是做贼。

走了好久都未曾都到重复的地方,看来是已经离开了很远了,走的有些累了,她又坐回了草丛里。“好猴儿,若是你有灵,带我出去吧。”那猴子竟然挣扎着从包裹里出来了……

“怎么还没捉到?”一个茶盏从堂上飞摔到身侧,亲卫长原寒挺着身跪下:“鄙无能,各个出口业已派人蹲守!”

“还不快滚!”萧法继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本来也是想吓一吓谢溶,没想到她竟如此刚烈。

萧娐在画舫等半天不见人,怕萧法继暴戾行事,吩咐了个小女侍去打探消息。又向张若心处望了望,看她正好与旁边的女郎对饮,心中突然升起一些不安来。

“什么?”听到回话说人走丢了,心中更添忐忑。“让人去找!”画舫上的女客较多,主人家不好长时间不露面,萧娐只能吩咐下去:“声势小点,找到了直接打晕交给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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