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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绻弄蝶花心拆(H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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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浓精。又是一阵脸红心跳。

她看谢令殊还睡着,便自己悄悄走去桌前喝水,喝完了就着檀木盆架上的水擦了下身子。又看他睡得安稳,左右也无事,便翻起了桌上的册子。

咿?怎么这么熟悉?这明明是一本建康城周边堪舆图,细细记录了南北向玄武湖到丹陵县,东西向安马山到青龙山的地形风貌,每页是不同辖地,同样的辖地复刻有叁页,地名一页,建筑标记一页,还有一页标着她不认识的记号。

从前高姐姐最爱带她去建康玩乐,高姐姐是北方人,初初来的时候也是安稳了大几个月的,一开始偷偷带她溜出去,后来就正大光明拉着她去玩。徐夫人年轻的时候就与丈夫去过不少山川大河,也惋惜谢溶好年华要困在一群女冠之中,对她俩偷玩这事情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再长大一些,高娘子觉得都玩过了没意思了,也不带着她走远,两人便乔装成画匠,还用了假名在工曹从事那里登记了画匠信息,前往建康各大寺庙绘制壁画。

高娘子会绘制地形,房室的堪舆图,这些都曾教过她。

这里是长干寺,这里是开元寺,这里是落草涧,甘郎中种药的地方。看了堪舆图才知晓,玢阳公主的宅邸别院西园台,刚好与白鹭洲,玄妙观都居于建康城左侧形成一个半弧包裹着主城。

她正看的津津有味,没留意谢令殊也起来了。

上次留在这里的堪舆图只对了一半,还未收起来。她趴在那里看得入了神。

“看得懂么?”谢令殊也起身了,看她看的入神,觉得有趣。

“唔,我看到我们的家啦!”她眼睛一亮,高兴地指着乌衣巷对他说:“还有玄妙观,大同书肆。”她又翻开后面两页:“不过这些标记数字是什么意思?我看不懂。”

“是钱帛。”

“啊?”谢溶以为自己听错了,转头看向他,只看见谢令殊皱着眉头。指甲划着那一行行数字,沉声道:“这朱笔的是这十年每年拨给寺庙的钱财,旁边黑色的是寺里和尚人数增加。”

谢溶看见那一串串朱笔数字,不禁瞪大了眼睛。这么多,真是太多了!

“这些钱财也无非是从这个国库,倒手到那个国库,面上的用完了。便再向世家索取,逐年的赋税更重,西南,北方的流民却更多…”他说着,眼里露出一股恨意:“那些流民以为建康宽容,寺庙百纳,却不知都是些凶恶匪徒在里,良民庶人,女子幼童被拦在城外等死。”

谢溶看他说着话痛苦难当,担忧地握住他的手道:“可若是你,会让他们进城吗?”

“不,不会。”是啊,权衡轻重,他也会这样做,谢令殊很怕面对这些,每每陷于两难时刻,都觉得头脑发昏,总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错的。

虽然定下决策时,他都会多方考虑一番,但改革便意味着要牺牲利益。只是看牺牲的对象与程度罢了。

是以他虽然尽量会控制牺牲变成最小,但总免不了一些民生受创。如此经年蝇营狗苟,又是为了什么?天下十分,世家王侯最多占叁分,多得是无辜庶民。可就是这叁分王侯,便能搅得江山不宁。

“可是我必然也不会让那些杀人犯、抢匪借以诸天的庇护偷生!”他一时间失态错使了力,攥紧了握着的手。

谢溶被捏的生疼,也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使了个巧力拽了一下他:“哎呀,这是什么呢?。”她指着画了一半的工事图。

谢令殊自知失态,想她如此体贴自己,心中不免又是一阵心疼:“是,这些工事大多是他人负责,我不曾得近观。”想了一下,他决定还是说实话:“朝堂多方势力,有一些不想让我们管的,我们也管不到…”

“嗯,说来我好像是记得一些的…”谢溶摸着下巴思索着:“就是我之前和高姐姐一起帮绘制壁画的时候,我到过那个地方…”

谢令殊眼睛一亮:“真的?你能记得大概的地形图?”

“嗯,如果我去过大概还是清楚的,从前需要材料,用饭什么的都会有人来送,但是后来那些小师傅们躲懒,便会支使学徒去做这些杂活,我便跟着他们去…”谢溶犹豫道:“不过可能没那么准确。”

“我自然是信任你的!”谢令殊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惊喜,乐得把她又抱在怀中亲了几个来回,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

两人又玩闹了一会儿,谢令殊取了新纸和笔墨来让她把缺了的工事图补充完整。

看她画的专注认真,谢令殊由衷夸她:“阿溶真聪明~若是个儿郎,也能做个冬官。(工部,建房子的。)”谢溶少听他夸赞人,不禁脸一红:“真的吗?可惜没和高姐姐多学一些呢。”又看他戏谑的表情,才反应自己被他打趣了,轻推了他一把:“哎呀~就会编排我,烦死了~”

谢令殊看她神情羞恼,声音带着事后特有的娇媚软糯,正色道:“阿溶当然聪明!当时堪堪一瞥逍遥客就能画出他的全貌。”这话正中谢溶的自豪点,她哼了一声,继续执笔,心中却乐出了花:“我家惟小郎最聪明了,才七八岁,睡前就要读《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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