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秒,视线落在门边与旁人闲聊的陆烨身上:“其实他跟我说喜欢我的时候我有点敢相信,他这样的人,性格好爱开玩笑还事业有成的,要什么人没有,怎么偏偏选我呢。”“但我又想到他好像一直都是单身,只不过是我一直在想像他这样的人不缺女人。”说着,她耸肩一副坦然又甜蜜的姿态:“走一步看一步吧,先相处看看,反正他和我家里面所有亲人都放狠话,我这辈子算是赖上他了。”“哎哟。”曾可故意般地夹着嗓子,揶揄道:“瞧你这样儿,人陆烨挺好的,只不过跟你一样对感情方面都是白痴。”曾可这话说的没错。陆烨和曲夏如两人简直如出一辙,看待感情也是如此。大学时的陆烨,是出了名的好说话,虽然跟曲夏如一样一直嘴上口嗨,但也仅限如此。想到好友那双磨脚的高跟鞋,程纾意味深长地望了眼好友脚下崭新的鞋子,笑问:“怎么今天不穿那双高跟鞋了?”那双鞋是向来直来直往的曲夏如此时有些扭捏,她撒娇似的晃着身子,似乎意料到什么:“你早就看出来了啊,也不暗示我一下。”“你这可不能怪人家。”曾可接过话茬,笑得直不起腰:“就你这情商,给你明示当时可能也看不出来。”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唇角上的笑意从未消散。
没一会儿站在门边客套的几人也都坐下,随着服务员走菜的间隙,望着眼前不少陌生的面孔,程纾指尖轻轻戳了下男人搭在她身旁的手掌,侧身低声问:“怎么这么多人。”“周淇在路上碰见的,以前高中一个球队。”陈惟朔轻声说着,宽大的手掌拖着女孩凳子往自己身旁靠了靠,又道:“不习惯等会儿咱就走,出去吃别的。”这些人对程纾来说并不算面生,在高中枯燥的暗恋时光,他们时不时出现在陈惟朔四周。微抿的薄唇笑着,她小幅度摇头:“不用那么着急,你们先聊着,想走的话我跟你说。”“行。”陈惟朔温声应着,将女孩眼前带着寒霜的饮料换成常温的,俯身叮嘱着:“快到日子了,别喝凉的。”她的生理期像来不准,可这段时间陈惟朔像是摸出规律那般,甚至还一直在研究该如何食补给她调理。此时当着这么多人程纾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红着脸应下,藏在桌下的手指没好气地轻轻推了下男人。陈惟朔扯唇低笑,宽大的手掌顺势包裹着她泛凉的掌心。在场除了曲夏如他们几个,几乎没有人不对她好奇的,此时似有若无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程纾的存在在他们圈子并不是秘密,毕竟和陈惟朔扯上关联想低调也不行,更别说霓声这件事。不少人都时分好奇,能让陈惟朔收心这么死心塌地的究竟是何人。瞧着眼前这一幕,也有人觉得女生有些眼熟,但更多的还是艳羡这么多年两人感情依旧如初。其中当年关系较好的开始起哄:“朔你这也太腻歪了,眼睛都快黏嫂子身上了。”有人开了口之后不少人跟着附和。“就是啊。”“不能看着嫂子漂亮,连个正眼也不给我们吧。”以前都是打排球的,年龄相仿又没有任何利益冲突。陆烨早在门外便与他们混熟,此时也咧着唇加入他们。“这算什么,平常腻歪那劲儿那才是腻的旁观者都牙疼。”他来了兴致,夸张说着所承受的种种:“有程纾在的地方,就不会找不到陈惟朔,因为他一定会一直跟在程纾身后。”“真假?”“这玩意我骗你多没意思。”说着,陆烨为了自证清白指了下一旁正光明正大咬耳朵说悄悄话的两人:“瞧见了吗!”陈惟朔有一下没一下揉捏着程纾指腹,视线毫不遮拦落在女孩含笑的眉眼上,尾音上扬:“这可是程纾,我夫人。不跟她腻歪还跟你们这些人腻歪吗。”包间的氛围到达了顶端,不少人瞧着陈惟朔这副张扬狂妄的模样,不禁想起了高中时的生活。几人聚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着,回忆着往事很是热闹。眉眼微颤,程纾抬眸娇嗔地看了眼身旁男人,正好撞上男人紧盯着她的眼眸。想到刚刚那些人的起哄,感到颊边不断升温,她提醒道:“别一直看我呀。”陈惟朔声音很沉,说话的同时攥着女孩指尖的掌心暗暗收紧:“就想看你。”周遭实在太过嘈杂,知道程纾的性子两人没在那边久呆,再饭局快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陈惟朔便起身拉着程纾离开了。众人瞧着这副景象纷纷起哄几句,也没和往常一样喝起酒来拦着。从前不敢拦,现在也不敢拦。毕竟都是成年人了,在充满利益的时代陈惟朔的身份是他们惹不起的。从凤亓居出来后外面飘起了雪花,黑压压的天色与白皑的雪形成强烈对比。寒风瑟瑟,在昏黄的路灯笼罩下密密麻麻的雪花漫天飘零,颇有一种梦幻错觉。因喝酒的缘故两人并没有开车,反正距离也不远,便牵着手在路边闲逛溜达回家。毛茸茸的围巾盖着半边颊边,程纾仰着小脸望着天上飘零的光景,片片冰凉的雪花好巧不巧正好落在眉眼与长睫上。冰凉刺骨,随着视线变得模糊,她微张着唇刚想说话,眼角处便传来一抹温热的触感,很熟悉。粗糙的指尖拂去落在女孩脸上的雪花,瞧着女孩后仰的身子,陈惟朔不放心地揽着她的腰。长睫忍不住轻颤,程纾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踮着脚尖隔着围巾学着男人平日的模样在脖颈处吻了下。弯弯的眼眸笑起来很是好看,指尖勾着男人小拇指,她轻声道:“陈惟朔,你不觉得我们跟雪天很有缘吗?”眼前的景色远不如女孩弯笑的眼眸好看。他没抬头看,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