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年轻的男士,看到他们来的时候眼神明显有些诧异。认识吗?正当程纾暗想的时候,医生已经先一步开口。“怎么又来了。”医生说着,下移的视线落在伤口处,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怎么打个球还一直受伤那?”陈惟朔懒洋洋地应着,插科打诨:“跑步还有摔倒的,打球受伤多正常。”“你别跟我贫。”医生没好气白他一眼,视线缓缓落在一旁安静的女生身上,问:“这女朋友?”“啊?”程纾没想到话题会落在她身上,顶着两人视线她小幅度摆手,忙说:“不是,我是他朋友。”说到最后,她尾音越来越低,同时也有些不确定。他们之间,应该算朋友了吧……话落,周遭静了秒。过了一会儿,陈惟朔拖着嗓音,不轻不淡地附和着:“昂,朋友。”眼前医生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拉开右手边帘子拿过医疗箱,解开手上的绷带,红肿的手指完全暴露,医生左右端详了眼,边上药包扎着,边说:“还行,及时处理的可以,养一段时间就行。”陈惟朔淡声应着,情绪不高。医生又说:“准备打到什么时候?”他说:“最多再打一年。”医生意会,点头道:“差不多就行了,一直受伤别到时候真成惯性,那就跟崴脚一样,成习惯走两步就……”话还未来得及说完,护士忽然敲门进来,语气急切:“主任,急诊那边有个病人要您过去看一眼。”医院里这种事情很常见,尤其是急诊手术方面人命相关的事情。程纾站在门边,瞧着医生手里拿着的纱布,上前主动说:“剩下的我来吧。”“药上完了。”医生说着,有些犹豫:“包扎会吗?”程纾默了一阵,一时间也不知道算不算会。“高中上过集体急救课……”但忘的差不多了。后半句还未来得及说,医生做下决断:“给,实在不行去护士站那边儿,再不行……”陈惟朔慢悠悠接过:“先去吧,我这边没事。”话都这样说了,医生也没有再说什么,正好现在人不多,便安排他们去隔壁检查室包扎。偌大的房间角落摆满了各种检查器具,消毒水的气味格外刺鼻,像是要把人完全泡在福尔马林里面。程纾望了眼各种器具,以及帘子旁摆设的检查床,问:“在这里没关系吗?”“没事儿。”陈惟朔瞧了眼处理过的伤口,随手扯了张凳子放在一旁:“帮我递下绷带。”因刚检查的原因,男人外套褪下一边袖子,露出里面单薄的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