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畲师父新收的徒弟长得好看还会念诗,你不知道我们有多羡慕方师弟,如果你……”
“你说什么?”白玔突然抬高音量,如果不是珍儿抓着她的手臂,她大概直接跳起来。
珍儿吓了一跳:“我、我说畲师父新收的小徒弟……”
“畲夫人已经收了徒弟?”白玔像是被人掐住嗓子一般,声音尖锐地打断珍儿的话。
珍儿是人小单纯,但不傻,很快便反应过来了。
她皱眉看着白玔:“你想拜畲师父为师?”
白玔经过最初的惊讶之后,迅速冷静下来,现在绝不能得罪珍儿。
“你说什么呢?”她摆出不高兴的样子,“我只是太惊讶了而已,毕竟畲夫人年纪最大,没想到她还会收徒弟。”
珍儿没有像以往那样好糊弄,却已经半信半疑。
毕竟,不仅他们这些晚辈们惊讶,就是其他四位大师也惊讶畲夫人会再次收徒。
珍儿没有追着白玔刚才的态度不放,反而狐疑地问道:“那你为什么一直拜我师父为师?”
“你别拿自己的身份说事,师父说过她不在意。”珍儿堵住白玔即将说出口的话。
白玔一直以自己私生女的身份会给何清带来麻烦,而委婉地拒绝何清。
珍儿知道,何清并不是被白玔的‘私生女’说辞说服。
何清只是保护白玔的自尊心。
师父后来也不再提拜师,但依旧会给白玔一些指点。
白玔努力维持平静的脸色,同时快速地想借口:“珍儿,你是我最好的妹妹,我家里那些事情,我本来不愿意拿出来说。”
“既然你问了,我今天也不瞒你。”
“我在白家,说好听点,是二小姐,其实比佣人还不如。”
“你也知道白家是做珠宝,如果我拜入师父门下,我怕,怕我爸和白骞,利用师父,最后坏了师父的名声。”
“其实是白骞进去之后,我爸甚至想让我去联姻,这种情况我哪里敢拜师,拖累何师父。”
珍儿到底是经历的少,在白玔的几句真真假假的话中,相信了她。
珍儿心软,她阿玔姐真是可怜,顿时伸手去抱抱她。
白玔:……
白玔回了自己房间,气得恨不得把房间里的东西都砸了!
砸了也就砸了,她现在不差这点赔偿钱,但闹出动静,她不好解释。
只能逮着被子用力锤几下。
偏偏在她发泄的时候,白爸给她打了电话,问了几句公司里的事。
挂断电话后,白玔原本柔静的脸秒变阴沉。
“老不死的东西!”
白玔和珍儿说的话半真半假,白骞被抓之后,白爸的确想给让白玔联姻。
白玔利用何清要收自己为徒的事情,哄骗白爸,推掉联姻。
之后又自导自演几出戏,更是骗的白爸团团转。
白爸在生意上混了这么多年,按道理来说,怎么会被自己二十几岁的女儿骗?
这大概是白玔的机遇,白家将公司迁回珠市,但京市那边可是欠了一堆债。
白玔找人演了催债,自己‘帮忙’解决。
至于京市那边,白玔已经花钱事先打听过,这几家老板都是性情中人,并不急着要债。
白爸就算真的打电话过去核实,白玔也可以说是底下的人办事,可能上面的人不清楚。
白玔在白家又是伏小做低的性格,白爸根本没有怀疑过白玔骗他。
更何况白玔确实比白骞会做生意,被白爸允许进入公司后,签了几单合作后,白爸现在对她没到言听计从,也是会过问她的意见。
白玔发泄情绪之后,立刻就冷静了下来。
这件事不是没有转圜余地,她听珍儿说,畲夫人这个徒弟不是本地人。
畲夫人和对方隻认识短短几天而已。
那肯定不了解对方的‘真实性格’,如果发现新徒弟是个品行不端的人,畲夫人还会承认这个新徒弟吗?
白玔快速思考着,这附近有渔村,花点钱雇个孩子来演戏。
孩子最好瘦点,如果在家里被打过最好。
等对方‘偶遇’孩子,然而反咬一口,是被他打的……
白玔倏地睁开,眼中满是算计的笑意。
仿佛已经看到事成之后的样子。
“阿嚏!”沈颜打了一个喷嚏。
坐在他对面的霍承屿看着他:“冷?”
沈颜摇头:“大概是谁背后念叨我。”
霍承屿似是想到什么,忽然提醒道:“这两天我如果不在你身边,你自己小心点。”
沈颜疑惑,开玩笑道:“难不成还能有人想害我?”
霍承屿想起他今天打电话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当时没有想起来。
后来沈颜去聚餐时,他才想起,那个人是白玔。
之前在度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