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要见我,不过不是什么大事儿,而卓安平这般气势汹汹的来,估计是得了闻安臣的指使,要来吓唬吓唬我,只怕还留着后手儿呢!我可不能上当,若是乱了方寸,说不定就会中了他们的圈套。”“对,我知道了!”耿义心道:“前几日,闻安臣那小畜生从我这儿闹了个没脸,灰溜溜的滚回秦州去了,定然是他心有不甘,在知州老爷面前告了我黑状,知州老爷这才找我去。他能怎么在知州老爷面前污蔑我?”耿义寻思了好一会儿,感觉闻安臣手中绝对没有自已的把柄,他自家知自家事,虽说自已这段时间背地里做了不少算计闻安臣的事情,但那些事情都是只好在私底下解决,不能拿出来光明正大的说的。他不信闻安臣会把那些事情捅到黎澄那儿去,他若是捅出去的话,知州老爷固然会责怪自已,但也显得闻安臣很无能——闻安臣年纪轻轻能走到这一步,绝对不可能是这种蠢货。甚至耿义还盼着闻安臣把这些事儿捅出去呢,若闻安臣朕那样干了,他了不起被知州老爷训斥一顿罢了。毕竟他做的那些事,算不上太严重,知州老爷也没什么理由从重处置他。但是闻安臣,则是会被知州老爷认为才干不足以担当此重任。等到知州老爷对闻安臣起了不满,自已再在背后撺掇几下,说不定闻安臣还没在典史这个位置上做热乎,就要滚下来。他心中这么一琢磨,便觉得自已看清楚了这事情的真相。觉得自个儿想通了,于是他方才心里那一丝慌乱也消失不见了。他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道:“哟,这不是卓老哥么?怎么,我这巡检司衙门发生了什么事儿,劳您亲自大驾光临?”他耷拉着眼皮儿,冷笑道:“难不成是来拿我的?”“你还这没说错,还真是来拿你的!”卓安平哈哈笑道:“耿义,知州老爷有事儿请你过去一趟。来吧,这就跟我们去吧!”他也是生怕激怒了耿义,让他狗急跳墙,便没敢说‘你犯事儿了’之类的话,毕竟这里是巡检司的地盘儿,耿义手下巡检司兵丁上百,真要是发了狠不遵命令,他们这些人还真没什么办法。耿义听卓安平这么一说,心中更是笃定,这次肯定是闻安臣在知州老爷那儿给自已上眼药了,然后让卓安平虚张声势,吓唬自已。他伸出手来,懒洋洋道:“拿来。”“什么拿来?”卓安平不由一怔。“还能是什么?牌票啊!你说你是知州大人遣来拿我的,牌票呢?没牌票你拿什么人?”耿义嗤笑道。卓安平不动声色,取了牌票出来。耿义验过了,冷笑道:“成,爷们儿就跟你走一趟。”他回头冲着那些正在呆愣愣的看热闹的工匠吼道:“看你娘的看?赶紧给老子干活儿!等老子回来的时候,若是你们还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老子剥了你们的屁!”那些工匠给他吓得一阵心惊肉跳,赶紧连连应是,又开始干活儿。这边儿发生的事情具体是什么,他们也瞧不大明白,但是看来,似乎是耿大人要被带去州衙之中,好似是有些祸事了。但是眼见耿大人还是这般凶狠,他们便觉得自已只怕想岔了,耿大人这般厉害,怎么可能会有事?他们都是赵家镇镇上的工匠,而耿义在这赵家镇称王称霸,当了这么多年的土皇帝,积威甚重,他们一个个怕他都是怕他的要死,在他们的心目中,耿义更是谁都无可奈何的强横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