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比如说,有些心思灵巧的就想了,我若是在里头多买东西,能不能顺路跟闻大人拉上关系?还有那些刑房书吏们,基本上也都留下来了,每一个人进了店铺之后都是买了不少。闻安臣瞧见了,赶紧道:“别介,别介,量力而行就成,别买这么多,我还不知道你们的身家么?别打肿了脸充胖子!两银子是心意,个大钱儿也是心意,看自已就成,有钱的你就多买点,没钱的,也不用强撑着脸面。咱们什么关系?不用来这套!只不过嘛……”闻安臣话锋一转,笑了笑,道:“若你们真是需要买绸缎买布匹,来我这儿买,指定是比去别家要好得多,我这儿货品,多且全,质量也是没的说的,绝对好。而且价格也比别家格外要低一点儿。”他说的这倒真是实话,由于这些货物,都是赵记大车行的那些大车,从各个产地直接采买过来的,省了运费,同时进价也比较低廉,所以成本就很低,所以他哪怕是卖的比别家价格要低一些,其实利润也比别家要大,而且还要大不少。听了他这般说话,那些涌进来买东西的人,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有些取笑。这位年轻的贵人还真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却是当着大伙儿的面夸起自已的店里来了。只不过很快他们就发现,闻安臣还真没有说假话,这里的货品,种类何止是一个繁多就可以形容的?简直是多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各种各样的都有,有许多甚至是他们之前从未见过的,而且用料也确实都非常扎实,没有那等滥竽充数质量低劣之辈,而且其价格着实是比别的店面里头要便宜那么一些的。有些货品,他们之前也在别的店里买过,此时一对比下来,却是发现张记绸缎庄比别家起码要便宜个半成。半成,放在后世,也就是百分之五,也就相当于买东西打了九五折,这也算是很不小的一个额度了。要知道,闻安臣这儿,那可是相当于全场一直都在打九五折呀!这些人瞧见之后,心中也很是高兴,又是担心,这只是张记绸缎庄开业的 赵记大车行二七九一时间,张记绸缎庄生意非常火爆,店里伙计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张玉琳瞧见店中生意这般好,也是高兴的紧。她看了闻安臣一样,目光柔柔的,心中暗道:“这一切可都是他的功劳哩。”而这些购买了张记绸缎庄的丝绸布匹的人,回去之后,自然也会向外宣扬自家得了这么一个便宜,一时间他们便帮着张记绸缎庄免费的宣传,帮着绸缎庄把名声很快的就扩散了出去。没过多久,这块儿周围的那些百姓便都知道了,十字路口这儿新开了一家张记绸缎庄,里头货品种类齐全,价格也颇低,质量也非常好,慕名而来之人,由此纷纷不绝。而张记绸缎庄的名声也在不断的向外扩散。之后数日,张记绸缎庄的生意一天比一天的火爆,每日的销量、购买人数等都在增长,等到第四天,才终于停止了增长,维持到了一个比较稳定的程度。到了这会儿,整个秦州城,大都已经知道了张记绸缎庄的名声,也都对这一家虽然新开但是质量过硬价格不高的店面,有了相当程度的认可。闻安臣连着好几天,每天都往那边儿走走,眼见得生意这般好,便也放下了心。张记绸缎庄的生意这么好,自然而然的就挤压了城中其他绸缎庄的生意,俗话说,同行是冤家,其他的那些绸缎庄,也都是眼红张记绸缎庄的生意这般好,眼红之后便是忌妒,嫉妒之后便是愤恨,而愤恨之后,那就是想着怎么耍点儿阴招损招儿来打压张记绸缎庄。甭管这些竞争对手们打算怎么做,但他们在做之前,自然也都是会略略打听一下的,而当他们打听出张记绸缎庄背后的人是谁之后,立刻一个个都偃旗息鼓,再也不敢提这事儿了。老天爷!原来这家新开的绸缎庄背后,竟然是闻典史闻大人!这位蹿起极快,平步青云,年未弱冠已经当上了一州之典史,可谓是权势赫赫的少年权贵,整个秦州谁人不知,谁人不识?而就连同知大人都拿他无可奈何,这秦州城中又有几个敢得罪他的?碰上这种事儿,他们也只能是认栽了。这件事,在闻安臣安静的读书生涯中,不过是一件小小的波澜而已,波澜过后,依旧还是平静。只不过,在这件事过去差不多两个多月之后,又有一点小小的波澜泛了起来。这一日,是万历五年的九月初一,已是夏末秋初。而这一日,也是赵记大车行货运分行正式成立的日子。赵记大车行货运分行,设在城南的一处大院子里头,这处大院子本来就是赵记大车行的产业,只不过买下来之后,由于地点比较偏,就一直没有用上,闲置了下来。于是,赵纯跟闻安臣商量了一下之后,便把赵记大车行行货运分行安在了这里,闻安臣自然也乐见其成。毕竟,要在秦州城中找一块偌大的地面也实在是不大容易,而直接就用这块地皮,也是方便了,还省了一大笔钱。这处院子本来已经荒废,荒草遍布,甚至还有野兔狐狸什么的出没,不过后来已经被赵纯找人修葺过,整修一新了,荒草什么的都被铲除,地面也重新平整过,四周那些有些倒塌倾颓的院墙房屋,也都已经重建。现下瞧着,却是很崭新很气派的一处大院子。此时在这处大院子里头,整整齐齐地停放了一百余辆马车,这些马车,全部都是新式的四轮马车。所有的四轮马车都摆放的整整齐齐,如同正在等待阅兵的土卒一般,而闻安臣和赵纯两人,便就站在这些马车前。闻安臣瞧着这些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