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难以言喻的紧张,显然是很担心闻安臣会抛弃了她。闻安臣坐起身来,将她摆正,让她坐在自已的腿上,他的眼睛凝视着张玉琳的双目,沉声道:“玉琳,方才我在楼下说的,并不仅仅是哄你的话,而是真的,以后甭管我去哪儿,都会将你带着。绝对不会再如这次一般分离。”张玉琳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双手紧紧的抱着她的腰,声音细细的,但却坚定无比:“嗯,奴知道,奴相信你说的话。”声音软软的,糯糯的,乖巧无比。闻安臣将她搂在怀中,手轻轻的在她挺翘屁股上打了一下,笑道:“若是不听话便要屁股,这是咱家的家法。”张玉琳羞得满脸通红,嘤咛一声,手轻轻地在他胸膛上敲了一下,怯怯道:“哪有你这样的家法,分明变着法的要占人家便宜。”两人温存了好一会儿,闻安臣笑问道:“玉琳,我听张婆说你生了娃儿,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瞧见?”说着,他还在屋里四下看了一眼。其实方才一上来的时候他就找了,但却没看见,这屋里也并不像是藏着一个婴儿的样子。听他主动提到这个话题,张玉琳心里顿时忐忑起来,七上八下的。她对这件事非常敏感,生怕闻安臣因此而厌弃了她,所以没敢主动提,反而是闻安臣主动提了起来。她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闻安臣的神色,见他神色并无异常,这才放下心来。她轻声道:“这几日孩子闹腾的厉害,我将她送到她大表姐那儿了,正巧,自从赵家败落之后,她大表姐便没了活计,现下已经回到村子里了。只是她家里也没地,现下也没什么能干的活儿,正巧我把孩子托付给她,让她先暂时帮我养着,按月给他算银子。”闻安臣点点头,他知道张玉琳口中那孩子的大表姐,就是那一日自已在张玉琳这儿撞见的那位曾经在赵府中做事的女孩。关于张玉琳的心思,他心知肚明,这孩子只怕是她昨日听说自已回来之后才送走的,要不然当母亲的哪有这么狠心在孩子还这么小的时候就把她送离身边让别人照顾的?她自已又不是没时间照顾?她把孩子送走,想来是生怕自已因为这件事而心怀芥蒂。闻安臣微微一笑,把她往怀里搂的更紧了一些,低声道:“孩子终归还是自已养的才好,放到别人那里,不知道是不是尽心尽力不说,便是人家尽心尽力的养,这孩子以后养出来了却不认你这娘亲,那是何等难受的事情?放心吧,没事儿,这事儿我不会放在心上的,你这两日就把孩子接回来养吧!”听得闻安臣这般说,张玉琳心中极是感动,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忽然又趴到闻安臣胸口哭了起来。因为这事儿,她担惊受怕了许多日子,就是生怕这孩子会引起两人之间的芥蒂,而现下闻安臣告诉了她,他并不介意,张玉琳心中高兴的跟什么似的。这事儿说开了,气氛也就更加融洽了一些,两人躺着互相倾诉衷肠,闻安臣也将路上一些见闻说与他听。当然张居正的事儿,是谁都不能告诉的,除了那事之外,其他的倒也无可无不可。这些事情听得张玉琳如痴如醉,很是沉迷,不知不觉,便过去半个多时辰了。闻安臣坐起身来,下床穿衣穿鞋,张玉琳披着被子,依依不舍道:“你这是要走了么?”闻安臣点点头:“还需回衙门一趟,而后再回家。”张玉琳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极其浓烈的情感,她也顾不得羞了,将被子一掀,如此赤身裸体地便坐了下来。她走到闻安臣身前,忽然跪下身来,抬头媚媚一笑:“奴来伺候老爷。” 做生意的构想而后便埋头而下。闻安臣嘶的一身,倒吸了一口凉气儿。又不知道过来了多久,闻安臣低吼一声,而后房间中便安静了下来。张玉琳喉咙吞咽了两下,擦了擦嘴,她脸色潮红,媚眼如丝。她忽然俯身跪在地上,竟是拼命的亲吻他的小腿,他的脚背,闻安臣给吓了一跳:“你这是做什么?”她抬起头来,痴痴道:“老爷就是奴的天,奴为了老爷,什么都愿意做。老爷让奴做什么,奴就做什么。”瞧见她这样子,闻安臣心疼的不得了,赶紧一把把她拉起来,抱在怀中,软语温存。闻安臣一转身,张玉琳却是从背后又紧紧的抱住了他:“老爷,早些回来,我在这儿等你,一直等你。”闻安臣身子一僵,接着便放松下来,他轻轻吐出一口浊气,调笑道:“你再这般勾引我,小心老爷再收拾你。”
张玉琳声音低低的,却透着十分的魅惑:“我恨不得老爷赶紧再收拾我一通呢!”闻安臣哈哈一笑:“你这小妖精!”两人穿好衣服,闻安臣便准备离开,正要走,忽然心中想起个事儿来。他拍了拍自已的脑袋,叹了口气:“瞧我这现在这记性,本来找你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结果只顾得做那种事,都忘了说了,现在才想起来。”张玉琳脸红红的,低着头瞟了他一眼:“还不是你,一进门就那样人家。”闻安臣嘿嘿一笑,轻轻捏了捏她如凝脂一般光洁的脸:“谁叫我的小琳儿如此勾人呢?”又调笑几句,方才道:“其实,我从京城回来的路上,就一直想着,回到秦州之后,要替你谋一份事做。最好是自已开一家店面,做些买卖生意,让你别整日闲在家中。你这里,我又不是能天天过来,你整天在家里,也是过得煞是难受。”“还有一个原因。”闻安臣瞧着张玉琳道:“我在秦州是不可能长久呆的,现在我已经准备科考了,科举之后,若是中了举人,应该就不会在秦州再呆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