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跟这个有关?张敬修立刻摇头,断然道:“不可能,如果父亲真这般的话,我不可能不知道!”闻安臣点点头,心道:“那么说就有可能现在张居正还没开始服用壮阳药!”那这是为什么呢?闻安臣拧起了眉头心中很是不解、一方面,张居正在白天或其它时候有些胸闷气短精神不振,而到了晚上却又格外的精神,房事少干上一两次都不成,难不成是那个新纳的姬妾给他吃了什么?对!闻安臣忽然狠狠的一拍桌子,喝道:“我知道了,肯定是这个原因。”当想到这个‘吃’字的时候,闻安臣立刻捕捉到了问题的关键,这事儿肯定是出在吃上!他沉声道:“我现在需要,你把你父亲这段时间吃的所有饭菜,喝的所有饮子,乃至于喝的是什么茶,全都查清楚。我要瞧一瞧,其中定有蹊跷!”张静修对闻安臣是十分佩服加信任的,闻安臣这么一说,他立刻点点头,道:“最迟明日,我便能查得明白。”张静修的效率还真是不低,他第二日一大早便过来了,从袖袋中拿了一张纸出来,在闻安臣面前展开。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的全部都是菜名儿。闻安臣拿在手中细细查看。“这些,是过去四个月间,父亲吃的所有菜,其中大部分是那位姨娘做的,还好,府中规矩严,要做菜,肉菜等都是要从府中拿的,这边儿做的还有记录。谁哪天哪日拿的什么肉菜,做的什么,都写的清楚。”
张静修道。闻安臣点点头,往下看去。一开始还没什么,都是些家常菜而已,但看到其中几道菜的菜名儿之后,闻安臣立刻就知道张居正身体出现这种种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他重重地拍了拍桌子,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我知道是谁在搞鬼了!”“怎么说?怎么说?”张静修急切地追问道。闻安臣道:“你先别着急,等我全部看完了再说。” 食物相克足足用了一刻钟时间,闻安臣方才看完这张单子,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沉声道:“这些菜不对。”“不对?”张敬修诧异道:“什么意思?”“不对的意思就是,有些菜不能同时吃,有些食材不能同时用,若是一道菜单用这一种食材,或是单吃这一道菜,那绝对没什么问题。但如果是一道菜里用了几种不能同时用的食材,或是几种不能同时吃的菜同时吃,就会有很大的问题,会对身体有相当大的损伤。你就拿这两道菜来说吧!”闻安臣指着菜单上,两道菜道:“这两道菜,单独拿出来吃都没事儿,但若是一起吃,就会对肝脏有极大的伤害。”“啊?”张敬修不由大惊失色。“这些菜,都是你那位新纳的姨娘做的是吧?”闻安臣手指头在纸上划拉着,问道。“是。”张敬修道:“这些时日,父亲大人吃在那儿,也住在那儿。”他的脸色变的阴沉起来,他很清楚他父亲的身份,他父亲的分量,所以他也很明白这件事若是传出去,会引起何等样的轩然大波。放在一般人身上,这只关乎一个人,一个家,但放在张居正身上,这件事便关乎整个朝廷,整个天下。闻安臣道:“你这位姨娘,嫌疑很大啊,他是什么身份?”张敬修阴沉着一张脸,寒声道:“她是蒙古土默特部人,本来在京城,是极有名的一位名妓,据说还是卖艺不卖身的。前段时日,被父亲迎娶到府中,当时这事儿,还很是在朝野之间引起一番议论。”他问道:“你的意思是,她在搞鬼?”“现在还说不好,还无法确定到底是不是她在搞鬼,也有可能是她偶然搭配的,但问题是这也太巧了一些,但凡是她做的菜,几乎就没有不出问题的。比如说前日张相爷晚上吃的那八个菜里,起码有两对儿是相克的,是不能在一起吃的。”闻安臣缓缓道:“若每一次都是凑巧,那未免也太巧了一些吧?”“好,我都知道了。”张敬修的神色间有些焦急:“我得先回去一趟,这事儿你就不用管了。”闻安臣点点头,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是张居正的家事,这等深宅大院中的事情,自已绝对是不好插手的。再说了,像是张居正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地位,总不可能把自已请到府中,然后让自已去破这个案子,去审问他新娶回来的小妾吧?那未免也太不成体统了一些。张敬修神色阴霾的离开了客栈,径直回到府中。等到晚些时候,张居正也回来了,张敬修赶紧去找他,将闻安臣说的那一番话仔仔细细的给张居正说了一遍。他本以为自家父亲听完这番话后,肯定是暴跳如雷,勃然大怒,要去处置那位姨娘。但令他诧异的是,张居正听完之后,就是静静地坐在那儿,神色平静如古井无波,竟看不出一点情绪的波动来。“父亲大人。”张敬修不由得有些着急,道:“那妖女是在害你呀?您要早做决断呐!若是您不方便的话,便由孩儿去做。”他误以为张居正抹不开面子或是对那位姨娘还念有旧情。他能说出这番话来,确实有些出乎张居正的预料,张居正看了他一眼,嘴角竟露出一抹笑意,道:“老六你能说出这番话来,足见这段时日长进不少。若是换作以前的你,只怕这事儿早就被你嚷嚷得天下皆知了。”张敬修不由得有些尴尬,摸了摸脑袋:“嗨,父亲大人您说的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父亲大人,这事儿到底应该怎么处置,您可是给个话啊!”“先不着急,先不着急。”张居正淡淡道:“今晚我就不去她那儿了,这边先交给你个差事,你明日便去京城中走一遭,寻找几位名医,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