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万万不敢说调度二位,只是咱们齐心协力,把这个差事做好,到时候大伙儿都有一份功劳不是?”洪大熙显然心里很舒坦,挑了挑大拇指:“闻兄弟真真是个妙人。”卓安平却是闷头不说话,只是嘴角抽了抽,似乎就算是笑过了。他的神色,一直是很冷峻。很快,十名皂班衙役和十名捕快,一共二十名精干便是选好。闻安臣先请卓安平派马快(骑马捕快,捕快的一种)赶往各个城门,通知守卫城门的民壮,一旦见到张少謦出门,立即便抓捕。而后,三人带着一众精干出了府衙,朝着张六兴府上大步赶去。大街之上,一时间人人侧目,更有不少心眼儿活泛的,立刻把这次行动和这两日闹的全城轰动的那大案子联系了起来,张府在城北,距离州衙并不远,不过是用了一刻钟的时间,大伙儿便赶到了张府。张家在秦州城也算是一流的家族,家宅广大,屋宇连绵,很是气派,两扇黑漆大门森严,门口还有家丁守着。瞧见气势汹汹赶过来的一群人,张府的家丁顿时心里一哆嗦,不过他们撑着挡在大伙儿前头,硬着头皮问道:“各位,这里是张府,你们是……”
“奉知州大人明令,捉拿案犯张少謦,你们让开,否则定要治你们一个包庇之罪!”闻安臣打断了他们的话,冷冷的说了一句。洪大熙使了个眼色,立刻就有几个衙役上去,把家丁给推到一边。 水落石出他们这些人,最是善于察言观色,如何瞧不出来,今日张府要有大麻烦了?这等大户人家的大门等闲是不开的,闻安臣等人从偏门进去,刚到了院子里,立刻便是张六兴急匆匆的走了过来。闻安臣瞧见他旁边站着的那少年,顿时眼睛一亮,伸手一指:“将他拿下!”一瞧见他们这些人,张少謦心知不妙,转身就跑,他身材高大,步子也大,转眼间就跑不出一段距离,而就在此时,卓安平低喝一声,一个箭步便是窜了出去,熟悉之间就追到张少謦身后,一把抓住了他肩膀,狠狠的往地上一掀。足足有一百六七十斤重的胖大身子被重重的掀在地上,疼的张少謦一阵惨叫。看到这一幕,闻安臣不由得眼皮子一跳。据说这位卓捕头,手底下功夫极硬,他之前还不相信,但现在却是信了。“姓闻的,你这是做什么?当我张家好欺负的么?”眼见得自已最疼爱的独孙儿被这般对待,张六兴暴怒,厉声喝道。闻安臣却不动怒,只是把手中的牌票亮了亮,淡淡道:“知州大人出了牌票,着我等捉拿张少謦归案。”“我孙儿犯了什么罪?为何要捉拿他!”张六兴看到牌票,心里便是狠狠的一哆嗦,他已经意识到了,似乎事情有些不妙。若不是掌握了什么证据,黎澄是不可能下牌票抓人的。闻安臣指了指张少謦:“这你得问你孙儿了。”别看张少謦敢,敢杀人,但那都是在面对弱者时候的恶行,此时被摁在地上,想到自已罪行败露之后要面临的下场,心中生出莫大恐惧,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摊在那里嚎啕大哭。“带走!”闻安臣厌恶的看了他一眼,摆摆手道。两个捕快抓着瘫在地上的张少謦,冷笑道:“张公子,跟咱们走一趟吧!”张六兴挡在闻安臣身前,眼睛通红,鼻子里咻咻的冒着粗气,高声叫道:“今日谁都别想把老夫孙儿带走!”眼见得唯一的孙儿就要被下大狱,他也失去理智了。“张大官人。”闻安臣眼神冷峻的瞧着他:“看你上了年岁,在下敬你几分,你若是再拦着不放,可要定你一个包庇之罪了!”说起来闻安臣还真是很厚道,这个时代的衙役官差,每每办案,都是也讹诈勒索当事人一番,而且动不动就把小案办大,牵扯进一大批无辜之人来,借此勒索钱财。以此时张六兴的所作所为,换一个心黑的过来,是真会把他一起锁进大牢去的。张六兴虽然有钱,但却没功名,这些官差也不是真怕他。听了闻安臣的话,张六兴眼中闪过一抹畏惧,终归是让开了。闻安臣等人出了张府,张六兴眼睁睁的瞧着他们,只觉得心中一阵说不出的难受,也顾不得在下人面前维持威严了,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抱头痛哭,老泪纵横。他哭了一阵,站起身来,眼中已经满是坚定:“乖孙儿,你在里头受点儿罪,爷爷一定回把你给救出来!哪怕是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我也要保你一条性命!”闻安臣等一干人押着张少謦一路往州衙而去,此时闻讯而来的围观百姓越来越多,到最后几乎都要把路给堵了。闲汉们一个个激动的满脸通红,兴高采烈,心道这肯定是案子有进展了,难不成奸夫是张少謦?老天爷啊!这还真是,还真是……这真是让人想象就血脉喷张啊!有那相熟的,就大声的跟衙役和捕快们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捕快和衙役们在各自班头捕头的约束下自然是什么都不敢说,但他们不说,不代表百姓们不能猜。奸夫是张少謦,是刘张氏的本家侄子!这个消息跟疯了一样在人群中扩散着,听到消息的人们瞠目结舌不敢置信之余,又是血贯瞳仁,直冲脑门儿,激动的满脸通红!这神转折,实在是太刺激了!等到闻安臣等人回到衙门的时候,衙门外面已经聚满了百姓,而且还有更多人往这边涌过来。大伙儿都翘首以待,等待着官府的宣告,看看是不是他们心目中的答案。一进衙门,闻安臣等人便是瞧见黎澄高高站在大堂门口的台阶之上,负手而立,面色冷峻。台阶下,还站着纪司明为首的一干刑房的人。看到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