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深，在这深邃的夜里，天空突然飘起了雪。起初是微微飘絮，后来越来越密，如倾沙一般，无声无息地下着。暖黄的路灯氤氲过漫天飞雪，霎时天地间雪色朦胧，万籁俱静。室外长风飞雪，室内却是暖意融融，音浪缭乱。暖气开得很足，男女的低喘轻吟让温度更加炙热。微弱暧昧的光线影影绰绰照亮床上纠缠的肉体。薛影坐在肖钰身上起伏，双腿紧紧缠着他的腰。肖钰双手掌着她的臀，摆动着劲腰由下至上顶弄，泛红的眼直勾勾盯着她，喉结缓慢的滚动，似乎是渴了，身下的动作却迅速，一记重顶让她软下了身子，只有撑着他才能勉强稳住。雪白的胸在他眼前上下颠簸抖动，晃花了他的眼。肖钰喘着粗气闷头含住其中一只，薛影嘤咛一声抱紧了他，却是将自己更深的送入他口中。他大口舔舐着，好似嗷嗷待哺的幼儿，贪婪的吸吮母亲的乳汁。刺激得薛影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体内涌动的暖流冲击着她的理智，血液在沸腾，心脏在狂跳。滚烫的吻一路往上，唇舌在她口中游走，薛影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开始回应，彼此急切又激烈地攫取属于对方的每一份气息。最后一下，肖钰重重一顶，将自己深深地埋进她的体内。薛影无力地趴在他的肩头，香汗淋漓。肖钰细细啄吻着她的颈侧，吮走上面的细汗，抱着她侧躺在床上。“还来吗？”他拨走粘在她眼旁的湿发，声音带着情事后的餍足与沙哑。薛影窝进他的怀里，懒懒开口，“不来了不来了，下次再向肖老师讨教。”他会的花样是真的多，不带重复的，是真的有认真学过。“好，睡吧，等会儿我给你洗澡。”肖钰吻了下她的额头，轻拍着哄她入睡。雪过初霁，冬雾弥漫。落叶乔木的枝条上裹着雪，凝着厚厚的白霜。雪积得不厚，花园的草坪上，石板间，以及疏桐下曲折的小路都被薄薄的白色覆盖着，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玉树琼枝，粉妆玉砌。偶尔有几声鸟鸣，划开晨雾，一声声啄破拂晓的梦。阵阵敲门声传来，门外隐隐约约传来人声。“姐姐，姐姐？”“姐姐你起床了吗？”肖钰没有睡觉，他当然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他没有叫醒薛影，反而轻轻捂住她的耳朵，隔绝外面的声响。几分钟后，敲门声停了。肖钰放下手，继续搂着她闭目假寐。下一秒，床头的手机响了。薛影被吵醒，在他怀中翻了个身。肖钰探身拿起床头柜的手机递给她，薛影眯着眼看了手机，直接挂断了，扭头继续睡。敲门声又响。“啊！”薛影烦躁地抓了抓睡得凌乱的头发，掀开被子去开门。“大清早的干嘛？”门打开，薛奕臣站在门口，神情被顶光晕染多了几分柔和。脸上带着笑意，桃花眼微微挑起，琥珀色的瞳仁清澈明亮，平时总冷着的一张脸都好似生动起来，有了少年本有的生气与活力。“姐姐，早。”薛影看着他脸上久违的笑容，恍惚了一下，起床气消了点，“你最好有事。”“外面下雪了姐姐，我们去玩雪吧！”“好多年没下这么大的雪了。”作为湿热的南方城市，下雪确实是一件稀罕事，哪怕是头皮屑一样的雪都能引发人们的晒雪潮。“下雪了吗？”卧室的床帘拉着，竟不知道下雪了，薛影也有了些兴致。“嗯，你先洗漱，我让阿姨把早饭端上来，你吃完就下来，我在一楼等你。”“好。”说完薛影关上了门。“记得穿厚一点。”薛奕臣的话语从门缝里传来。薛影拉开落地窗的帘子，光线涌进室内，她被刺得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看到的便是一片雪景。“哇，真的下雪了耶，肖钰快来看！”薛影扒着窗子兴奋的朝他招手。肖钰走过去，揽过她的腰一起欣赏。一片片雪轻盈的从窗外飘落，在空气中沉浮。窗内结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薛影用食指在上面画了几个小人。“上次下这么大的雪还是在高一的时候，学校把大课间延长了让我们出去看雪，全校在cao场打雪仗。”肖钰也记得。他当时高三，所有人都跑出去了。他在cao场上假意闲逛，终于在一个角落找到了高一（7）班。起初薛影站在一边看着同学玩闹，后来有几个同学拉着她加入。他们欢呼着奔跑，雪球飞来飞去，留下一道道轨迹，四周充斥着欢乐的笑声。漫天飞雪，在肖钰的眼里，其他人都成了虚影，只剩下薛影在雪地里的笑颜，像雪中的精灵。吃完早饭休息了一会儿，肖钰给薛影戴好帽子和围巾，全副武装后下了楼。薛奕臣插兜倚在门框上，一身黑色的短款羽绒服，分辨不清他的表情，不笑时有些阴郁冷傲。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唇角弯了弯，“姐姐。”看着他空无一物的脑袋和脖子，薛影皱了皱眉，“你不戴个帽子吗？围巾呢？”她的关心让薛奕臣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阴沉的气压一扫而尽。“我不冷，衣服有帽子和立领。”
“随你。”换好鞋打开大门，冷风裹挟着雪花扑面而来，冷空气蓦然钻入口鼻，一股寒意传遍全身，让原本有些昏沉的脑袋刹那间清醒。花园的地上铺了几厘米厚的雪，踩着松软的积雪前行，脚下发出阵阵有节奏的声响，身后留下一串串清晰可见的足印，稀疏的雪来不及掩埋。空气冷冽，却透着罕见的清新，令人心旷神怡。来到一片空旷的草坪上，薛影戴上手套，蹲下抓起一捧雪，捏成一个小球，准备堆雪人。雪太少了，只能堆一个小的。“啪。”一个小雪球从不远处抛来，在薛影的背上炸开。薛影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