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头头脸都青了,有这样的吗!“我无话可说!!!”“那我替你说!!!”林楠绩横眉冷对,指着他的鼻子开骂,“你们一伙人,先是把常福打得浑身是伤扔到我家门口,装出在怀庆府被人欺压殴打的惨象,以为本官看不出来?”刺客头头愣住了,死咬着牙不开口。林楠绩冷哼一声:“以为本官入朝不久,看不出来这些门道?怀庆府来京城,凭脚力走官道至少要半个月,就算乘马车也得要八九天,眼下的天气,若是八九天都不处理,早流脓化疮了。”“现在你们要将人劫走,是看本官迟迟没有把他交给刑部,所以才动手吧。”“为什么急着把他交到刑部?想利用他反咬本官一口?”“还是你们把他劫走以后,再痛打一通,打到奄奄一息,故技重施,说是本官怕他说漏嘴才要灭口,他拼尽全力逃出生天,到刑部告我一个收受贿赂,串通贼党,包庇罪犯,是也不是!”一群刺客大惊失色:“!!!”刺客头头的声音颤抖了:“你,你怎么知道?”林楠绩皮笑肉不笑道:“如此说来,又被本官猜中了。”刺客头头冷汗直流,神情崩溃,失声道:“你猜的?怎么可能!你又不是大罗神仙!”林楠绩弯下腰,半蹲下来,俊秀的眼睛冷冷直视刺客:“如此大费周章地陷害本官,本官倒想知道,那个替罪羊到底是谁,你们竟然拿他给我下套。”“本官自认为为人善良,处处与人为善,不曾得罪过人,身上又无利可图,你们却百般陷害于我。”“你背后的主子,究竟是要害我,还有另有其人!”林楠绩字字句句,掷地有声,忽而用耐人寻味的眼光看着刺客,慢悠悠地抬起手,蒙住刺客的下半张脸:“本官就说,看你格外有些眼熟。本官倒是想起来了,那天晚上刺杀我和皇上的刺客里,你也在。”刺客头头脸色惨白。林楠绩收回手,站了起来:“如此正好,明日我就将你交给皇上。”“你是刺杀皇上的刺客,如今又想方设法陷害我,可见你的目标并非本官,而是皇上。”“如此一来,思路便清晰了。”“你们不是要陷害我,是要陷害当今天子!!!”刺客头头彻底崩溃,脸色惨白,双眼无神。李岱拍手鼓掌:“好!大人说得在理!”西厢房外,站着蔡元礼、郑永年、王文鹤三人。蔡元礼被林楠绩的逻辑噎到说不出话来。这样也行?好像……确实行!如此顺理成章,谁能反驳?郑永年默默抬头,扼腕叹息。如此人才,怎么没去刑部呢?没逼供,也没有拷打,这就把话问出来了?王文鹤:“二位大人,有何想法?”蔡元礼翻了翻白眼:“本官肚子饿了,吃饱了,明天才有力气上朝处理这桩荒唐事。”郑永年也跟着道:“闻了一晚上螃蟹香味了,光看戏了,可一口没吃上啊。”王文鹤朗声笑道:“该!”林楠绩从西厢房出来,对着三位大人行了行礼:“几位大人,可都听见了?”蔡元礼背着手:“听见了,这件事事关重大,关系皇上的安危,还是三司共同参与吧,二位大人觉着呢?”郑永年和王文鹤没有什么意见,这件事情便就此定下,想要泼到林楠绩身上的这盆脏水,终究是泼不下去了。林楠绩笑逐颜开:“既然是这样,就要有劳三位大人了,这十名刺客和常福,我派人一并交给蔡大人。”蔡元礼冷哼了一声。林楠绩又道:“几位大人等候已久,又未用膳,是在是下官招待不周。皇上特意吩咐,让下官将圣赐的瓜果和螃蟹交给几位大人,还吩咐螃蟹性寒,诸位大人莫要多食,保重身体。”蔡元礼听了这话,又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老臣拜谢皇上。”既然是御赐的,焉有拒绝之理?郑永年和王文鹤也跟着道:“老臣谢皇上赏赐。”郑永年乐呵呵地笑道:“这螃蟹宴,可算是吃上了。”送走几位大人,林楠绩一众人等才打着哈欠入睡。
地宫。李承禩看着眼前石壁上刻着的千里江山图,面目隐藏在昏暗的光线当中,。他身形枯瘦,黑暗中看着,像是一具死气沉沉的尸僵,身上穿着龙袍,手中握着一只茶杯,茶早已冷透。锦衣慢慢走到他身后:“主上。”李承禩慢慢转过身来,玻璃质的眼眸中透出阴晴不定的目光:“又办砸了?”他手指握紧,将茶杯摔在地上,发出迸裂之声,在地宫之中尤为刺耳。锦衣低着头:“属下办事不力,请主上责罚。”李承禩甩了甩手上凉掉的茶水,掏出帕子擦了擦手:“不必了,我亲自出马吧。”锦衣“啊”了一声,“您亲自出马?”闻言,李承禩瞟了她一眼:“你有意见?”锦衣:“属下不敢,恭迎殿下出山。”李承禩露出耐人寻味的神情:“我倒要看看,这个林楠绩,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个林楠绩,屡次坏他的好事,偏偏最后还能安然无恙。李承禩倒要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将李承铣迷得神魂颠倒。锦衣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李承禩,目露踌躇,没忍住问道:“主上,我爹什么时候能回来?”李承禩扫了她一眼:“快了。”解决了血书的事情,林楠绩睡了个安详的觉。第二天醒来,觉得神清气爽。刚起床,就听见李岱的声音。“快下来!你这小畜生,竟然敢上房揭瓦,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林楠绩在晨光中推开门,就看见李岱拿着个竹竿往房顶上戳。他走出屋子,走到李岱后头,往房顶上望,就看见先前在巷子口瞧见的猫拖着一尾硕大的鲫鱼,正耀武扬威地看着李岱。“嚯,好大一条鱼。”李岱愤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