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一笑:“先生心系天下才会被我说动,先生是不忍心看歪理邪说祸害天下女子。”孤山先生怅然地叹了口气:“我曾经和徐永阶同时入朝为官,素来不喜他的做派,却没想到虎毒不食子,他却连自己的亲生骨肉受苦也不管,真是畜生!”林楠绩道:“正是他这样的人太多了,才会引来这么多的附庸。”孤山先生点点头:“现在的学说,扭曲歪风邪气也太多了,这哪里是什么圣人之言,老夫也不该再偏于一隅了。”他要重振学说!林楠绩双眼发亮。【重振学说好啊!从思想上整顿风气,免得后面再出其他女德之说。】【还让女子裹脚,残害身体,下不了床,走不了路,实在可恨!】李承铣拧眉,目露不屑,哪个狗皇帝想的馊主意!越是在这些地方用力,越显得皇帝当的无能。李承铣越想约觉得凝重,应当从律法上加以制止。林楠绩和李承铣正要向孤山先生告别,忽然又被叫住。孤山先生仔细地看了看林楠绩的眉眼,盯着的时间太久了,以至于林楠绩都觉得有些心里发毛。看了好半天,孤山先生低声道:“怪道了,总觉得小友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林楠绩眨了眨眼:【难道是见过原身?应当不是,原身一直在京城,而孤山先生离开京城有二十多年了。】林楠绩道:“也许茫茫人海中,先生见过和我长得差不多的人。”孤山先生也不再多探究,释怀地笑笑:“老夫年纪大了,许多事情记不清楚,也许吧。”两人告别孤山先生,下了山。林楠绩和李承铣并排走在长长的山道台阶上,天色已经暗下来,两人踏着月色往客栈的方向走,经过长长的桥,两岸湖水平静如鉴,倒映着天上点点星子,湖边柳梢上,挂着一轮将满未满的月亮。夜风和煦,吹得林楠绩舒服地眯起眼睛,不经意看向李承铣,不由道:“皇上仁德,做了一桩流传千古的好事。”李承铣低笑一声:“难得听你诚心夸朕,往日里都骂朕狗……咳!”林楠绩狐疑地看着他:“什么?”李承铣心虚地移开目光:“没什么,夜风太大,你听错了。”林楠绩张开手指感受了一下。【不大啊,刚刚好。】【突然有种自己心里偷偷骂狗皇帝被听到了的抓包感。】【难道是以前在紫宸殿守夜的时候说梦话了?】两人都各怀心思,一路顺着人流走进了繁华的街道。大齐不设宵禁,即便是晚上,生意繁华的街道也很热闹。李承铣从小摊贩的摊子上拿起一支玉簪。摊贩看着两人穿着不凡,立即热情推销:“这玉簪质地极好,只要十两银子,自己带送人都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