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为了早日完工,迫不得已赶工,最后长生阁倒塌,压死百姓,先帝这才降罪下来。我向先帝屡次求情,后来先帝直接将我拒之门外,我能有什么办法?”姚居安:“你还强迫我改姓!”姚沛满脸失望地看着姚居安:“你可知道,你爹当年犯的罪是诛九族的,我若不给你改姓,别人发现了,轻则入狱,重则杀头,你还有活路吗?”姚居安冷笑:“我看你分明是算计好了,你早就知道太子要被废,却还任由我爹去建造长生阁,难道不是眼睁睁地看着他送死?”姚沛气得眼睛都红了,一张年迈沧桑的脸上顷刻之间多了很多皱纹:“我将你视如己出,平时对你的教导甚至超过振安和绍安,你竟然,竟然能昧着良心说出这种话!”众人听罢都觉得姚居安不是个东西,这下总该悔悟了吧?谁知道姚居安闻言却扬天冷笑:“视如己出?”“边关三年,你却从来不让我上阵杀敌,姚振安蠢笨如猪,只有一身蛮力,出征的大任你却总是让他随行。还有姚绍安,能力平平,你也让他上阵,而我呢!留我于大帐之中,说好听点是出谋划策,可哪次不是被你一句话否决?”“这也叫视如己出?”旁边的姚振安和姚绍安目瞪口呆地听着姚居安的话。姚振安:“三……三弟,你怎么能这么想,战场上刀剑无眼,大哥皮糙肉厚,经得起刀枪,父亲才派我上战场。”姚绍安:“就是啊!三弟你本来就喜欢读书,父亲让你参谋,还不用杀人,多好啊!”林楠绩差点掩面:【北昌王儿子的脾气好好。】姚沛被姚居安一顿话,说得哑口无言。姚居安冷笑道:“这下没话可说了?”姚沛脸色蒙上一层悲哀的神色,没有立即回答姚居安的话,语调悲哀道:“我姚沛侍奉过三代帝王,为大齐征战过上百次,上对得起国家,下对得起百姓,没想到到了这个岁数被自己的儿子摆了一道。”姚居安癫狂道:“我不是你儿子!”林楠绩:【……】林楠绩眨了眨眼,突然道:“可是我听说,三公子在北昌王府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院子也是最大的。其他两位公子都居所简陋,有个能练武的架子就当成宝贝了,就连世子爷,也才一进的院子。偏偏三公子一个人就住了三进院,院子里更是收拾妥帖,侍女都比其他两位公子多许多。”“就连在边关,也是三公子屋里的吃穿用度最为大方。”“从前在京城的时候,大公子二公子天天跟着王爷灰头土脸地练武,而你进的是最好的国子监。”“三公子嘴上说着不认北昌王为父亲,可用起来却毫不客气。”林楠绩语气娓娓道来,朝堂上大臣们却都看向了姚居安。也对啊!他们之间还会调侃姚沛最疼幺儿,要不是因为排行第三,都要把世子爷的位子传给他了。居然是这样?那可真是个……白眼狼啊!陈靖远判的事重了些,可追究起来也是咎由自取,怎么能怪到北昌王头上呢。既不念养育之恩,又不能明辨是非,亏得北昌王还对他那么好。林楠绩又慢吞吞道:“不仅如此,听说三公子小时候素有神童之名,写得一手好字。”“不仅字写得好,而且模仿别人更是出神入化。”“那些书信,是你留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