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有些凝重了:【前朝有个很会画画的皇帝,画得国都亡了,老婆孩子成了奴隶。】【前前朝还有个很会作诗的皇帝,作诗作得断送了国家,害得爱妻爱妾都被人抢跑了。】【还好狗皇帝没有那么多后妃,后妃们和他的关系也很塑料。】【就算因此亡国,也不会被牵连太深。】李承铣笔尖一顿,即将完工的画作上瞬间洇湿了一团浓黑的墨迹,整章画作因为这个墨点瞬间变得难以入眼。他又心梗了,目光不善地射向林楠绩。什么叫作画亡国?他是那种玩物丧志的昏君吗?林楠绩没接收到李承铣咄咄逼人的目光,只看见笔停了,纸上洇开一个墨点,正落在一个似鹅似鸭的图案上。【咦?这画的是……鸳鸯戏水?】【有墨点的这是……公鸳鸯?这公鸳鸯轻啄着母鸳鸯的脖颈,好亲昵啊。】【啊!我懂了!贵妃自请进了冷宫,端妃下药,荣妃害得拉肚子,宜嫔又爱答不理的,宫中寂寞无人,狗皇帝这是……思-春了哇!】思-春???李承铣握着笔的手气到微微颤抖。林楠绩正暗自腹诽着,忽然听见李承铣咬牙切齿的声音:”这是野鸭!”林楠绩吓了一跳,抬起头,就发现李承铣目光不善地逼视着他。【啊?】”鸳鸯色彩华丽,野鸭色暗质朴,这是野鸭!”林楠绩更加莫名其妙了。【可这画的是黑白水墨画啊!这谁能看分辨鸳鸯和鸭子。】【野鸭就野鸭呗,哼!简直无理取闹!】但遇事不决认错为先!林楠绩熟练地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奴才眼拙,竟然不认识野鸭。还是皇上英明,这野鸭画得巧夺天工,活灵活现!”李承铣将笔扔到一边,浑身无力地瞪着林楠绩:”这真是……””野鸭!奴才看清了,是野鸭没错!”林楠绩连忙接过话,斩钉截铁。李承铣无语了。林楠绩神情无辜:【我又说错话了吗?】李承铣坐在椅子上,捞过茶水猛灌了一杯定定神,决定大度一点,大人不记小人过。缓了缓神,李承铣道:”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不要自己动手,可以回禀给朕,朕自会派人处理。”林楠绩感动地点了点头:”多谢皇上。”【懂了!遇到事情先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