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一队队被俘的匈奴骑兵正被已方的军队押解过来。这时,急促的马蹄声从南方传来。
张浪收回了目光,循声看去,看见一名传令官正飞骑而来,不由的心头一动。那传令官径直奔到张浪面前,翻身下马,解下背在背上的竹简袋高高举起拜道;“小人奉陈宫大人之命,送信给将军!”张浪接下竹简袋,从中取出了两卷竹简,看了之后,稍作思忖,随即对张辽道:“文远,打扫战场的事情由你全权负责。”张辽保全应诺。张浪则带着卫队匆匆返回了雁门。而与此同时,溃败的匈奴骑兵狼奔豕突没命地逃跑,好似丧家之犬漏网之鱼,虽已气喘吁吁,却都不敢停下来休息。直到他们奔逃到了黄河东岸之后,发现后面并无追兵了,这才终于松了口气。放松下来之后,重重疲惫的感觉便汹涌而来了,许多人感觉自已累得都快要喘不上气了,胯下的战马也都站立不稳的样子,于是各部匈奴军便在黄河东岸停下来休息。蒙扎找到了狼狈不堪的扎伊特,将手中的水袋递了过去,扎伊特一把接过水袋仰头便灌,鲸吞牛饮。好一会儿之后,喝掉了水袋中大半的水才终于放下了水袋,摸了一把嘴巴附近的水渍。突然流露出悲愤的神情来,哭腔大叫道:“我的精锐骑兵!我的精锐骑兵啊!一万人跟我出来,回来的却只有三四千了!!……”也难怪他如此悲痛,这一战,匈奴各部虽然都损失不小,可是他扎伊特的损失却是最重的! 匈奴人蒙扎非常能理解扎伊特的悲愤。在扎伊特身边坐下,朝远处右贤王的队伍看了一眼,对扎伊特道:“这一战,我们的损失都不小,只有右贤王的损失最小。……”扎伊特眉头一皱,问道:“你说什么?”蒙扎道:“在雁门的时候,右大都尉与羽林军正面对撞厮杀,应该是没有注意到,不过我却看到了。在局势不利的时候,那右贤王不仅没有率领部下来支援我们,反而利用羽林军攻打我们各部的时机,率领他手下的部众脱离战场首先逃走了。所以这一仗下来,我们都损失不小,唯有右贤王的部众损失有限。……”扎伊特摔掉了水袋霍然而起,怒吼道:“右贤王那个卑鄙的家伙,我要找他算账!!”说着便要召集身边剩下的部众。蒙扎连忙拦住道:“右大都尉不要冲动!如今你只剩下了三千来人,如何能找右贤王算账?现在必须要忍耐,必须要等待机会!”像扎伊特这样的一族首领,自然都不是没脑子的白痴。在听了蒙扎的话之后,虽然心中依旧气愤难平,但却冷静下来了。扭头朝远处的右贤王看了一眼,眼中流露出浓烈的仇恨之色。右贤王此刻并没有看到扎伊特投过来的仇恨眼神,他正在同手下议事。手下那个军师模样的人物禁不住感叹道:“今次大战竟然会失败,实在叫人难以接受啊!羽林军战力实在太超过了我们之前的想象,虽然不愿意承认,不过却不得不说,他们的战斗力已经远超我军!在兵力优势不够大,且地形不合适的地点,我军很难战胜他们!”右贤王紧皱眉头,沉声道:“原本以为袁买攻打雁门将破费些手脚,我军有机可乘!没想到那个杨义竟然如此无用,转眼之间就把雁门那样一座雄城都给丢掉了!真是废物!若非如此,袁买的羽林军就算再强也绝非我军之敌!……”军师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禁不住感叹道:“汉朝人真是复杂!既有杨义那样没用的废物,却也有像袁买那种猛虎一般的人物!……”右贤王摆手道:“说这些有什么用?好在他们现在应该没有精力和足够的兵力对付我们,我们还有时间准备。”看了看周围的部众,禁不住庆幸地道:“好在这一战我们的损失比较有限。”军师也扫视了一眼其他部族,脸上流露出笑容,点了点头,道:“这一战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雁门,大战胜利之后,张浪立刻开始集结军队,同时派遣斥候往定襄侦查。杨义率领残兵败将退守定襄,张浪自然不会给他喘息之机,准备一鼓作气彻底消灭杨义,夺取定襄。军事会议结束了,众将朝张浪一拜,退出了大厅。就在这时,利刃部队军官孟海快步进来了,朝张浪行礼道:“将军,已经按照将军的命令,挑选了数十个会说匈奴语的骑兵化装成了匈奴人的模样前往河套和五原地区了。”张浪点了点头。思绪不由得飞去了河套和五原,喃喃道:“那些地方可都是我们的领土,总有一天是要收回来的!”一名利刃部队战土快步奔进了大厅,朝张浪行礼道:“将军,月影小姐来了!”张浪感到有些意外,不由的朝门口看去。果然看见身着戎装如同美艳女将的月影从外面进来了。脸上带着风尘之色,眼角处挂着诱人的笑意看着张浪,随即拜道:“将军!”张浪笑问道:“你怎么来了?”孟海和那个利刃部队的战土看到月影要和将军说话,很自觉地退了下去。月影看了张浪一眼,流露出些许伤心的模样,反问道:“将军好像特别不愿意看到属下似的?”张浪一愣,禁不住摸了摸自已的鼻子,笑道:“哪有这种事情啊!看到你,我很高兴!……”张浪这倒不是客套话,他说的是实话。月影眼眸之中闪过一抹喜悦的神情,随即正色道:“属下赶来雁门,是因为有一件要事必须亲自来向将军禀报。”张浪点了点头,等他继续说下去。月影道:“就在不久前,属下收到了在定襄的姐妹传回来的消息,得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张浪早就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