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不了人,他们就完全变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了!许成忍不住小声道:“实在是叫人气愤啊!”张浪笑了笑,拿起酒杯来一口干了。达鲁大肆叫嚣了一番之后,见在场的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十分兴奋,当即举起右手高声喊道:“儿郎们,让这些羊羔般的汉人见识见识我们大匈奴人的武勇!”他手下的一众随从当即大声应诺,朝最中间的歌台上涌去。此刻原本在歌台上弹唱的歌姬早已经不在台上,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一大群匈奴人跳上歌台,先是发出一阵如同野兽般的嚎叫,随即跳了起来。舞姿绝对谈不上美妙,就如同一群豺狼虎豹在跳跃,同时发出一阵阵向猎物挑衅的吼声!巨大的吼声回荡在整个大厅中间,令原本优美的气氛荡然无存了,整个大厅俨然变成了一座狩猎场!在场的酒客们个个面色苍白如坐针毡,面对着气势凶猛的那些匈奴人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张浪摇头道:“我真是受够了!薛铤、炎兰,叫他们闭嘴!”薛铤、炎兰早就忍耐不住,这时听见张浪的吩咐,立刻一跃而起!那些匈奴人正在兴奋地嚎叫,没想到突然两道人影从空中扑来,都还没反应过来就纷纷被打倒在地了!完全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原本兴奋的嚎叫瞬间就变成了痛苦的惨叫!达鲁回过神来,赫然看见歌台上的手下全都躺在了地上,哀哀痛呼,而不知来路的一男一女则站在他的手下中间!很显然,突然出手打倒他手下的就是那一男一女!达鲁勃然大怒,指着薛铤、炎兰怒吼道:“你们好大胆子,竟敢对我们出手!……”这时,大堂内的那些酒客们也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了,人人都瞪大眼睛流露出兴奋之色,有的人禁不住想要大声叫好,但终究还是忍耐住了!达鲁盯着站在歌台上的那一男一女,心里愤怒至极,突然大叫一声,便想跃上歌台攻击那一男一女!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一只十分有利的手臂按在了他的肩膀之上,他的一跃之势顿时被按了回去,没能跳起来!达鲁勃然大怒,喝道:“谁敢对我大匈奴使者动手!”“匈奴使者?呵呵,我杀掉的匈奴人连我自已都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了,你觉得我敢不敢对你动手?”身后传来嘲讽的笑声。达鲁心头一惊,连忙转身朝身后看去,看见了一个身着便服,不是特别强壮高大,但却如同出鞘利刃般的年轻人正站在不远处微笑着看着自已。达鲁那野兽般的自觉令他立刻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险,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喝问道:“你是何人?”炎兰突然从歌台上跃下,一脚扫在达鲁的腿弯处,达鲁闷哼一声,双腿禁不住一弯扑通一声跪在了张浪的面前。“四公子面前,竟敢无礼!”炎兰冷冷地喝道。达鲁一愣,随即面色大变。连忙看向站在面前俯视着自已的张浪,禁不住咽了口口水,问道:“你,你是大汉丞相的四公子,那个羽林军中郎将!?……”张浪笑问道:“怎么?你认识我?”达鲁见对方承认了,心中不由的涌起了无限的恐惧来。顿时后悔不该在这里猖狂而招惹到了这个煞星。随即满脸堆笑道:“四公子的威名,小人自然是知道的。没想到,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四公子,这实在是小人的荣幸啊!”周围的那些原本在匈奴人凶威之下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的酒客们,此刻看到那些猖狂凶狠的匈奴人竟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跪在那位四公子面前阿谀奉承起来,都不禁傻眼了!许多人的心中禁不住升起了怪异的感觉来,只觉得自已是不是看错了,刚才还那么气焰嚣张不可一世的匈奴人,怎么好像突然变成了乖顺的小猫一般?!一个酒客揉了揉眼睛,他大概是以为自已在做白日梦了。张浪看着满脸堆笑的达鲁,本来是打算废了他的,此刻却感觉下不去手了。抬头看了一眼歌台上那些躺在地上哀哀痛呼的匈奴人,扬声道:“把他们丢下去!”薛铤当即动手,不,应该说是动脚,一脚一个将躺在歌台上的那些个匈奴人全都踢了下去,毫不客气。张浪看见不远处的纱幕后面,聚集着许多人影,知道是倚月阁的负责人已经来了,于是扬声道:“拿战鼓来!”那纱幕后面的负责人当即便对身边的人吩咐了一番,随即五六个倚月阁的侍女便抬着一面巨大的战鼓进来了,放上了歌台。张浪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不敢起来的达鲁,道:“你们匈奴人刚才还表演了你们的歌舞,俗话说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就送你们一首歌!”说着便走上了歌台。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张浪的身上,炎兰的神情显得格外困惑,她完全不知道张浪想要干什么。而这时,在不远处的纱幕之后,一身男装的月影正注视着登上歌台的张浪,一旁的侍女忍不住问道:“月影小姐,他,他要干什么?”月影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心里升起一个连她自已都不敢相信的想法来,他难道是要唱歌? 唱歌张浪走到大鼓前,拿起那一对鼓槌,思绪不由的飞到了过往那血火纷飞的战场之上,同袍手足一个个血染沙场,当他回头望时,身边竟然就只剩下了自已一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止不住涌上心头,挥动一对鼓槌奋力擂起鼓来!咚咚咚咚……!巨大的鼓声立时在大厅上回荡开来,同时传出了倚月阁。张浪擂鼓几乎没有什么旋律可言,然而却带着他的一股情绪,使得那鼓声中透出一股子铁血苍茫的气势来!“狼烟起,江山北望,风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