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拜见过你舅父了?”高干道:“还没有。小侄打算先拜见舅母,再去拜见舅父。”
刘夫人面露欣慰的笑容,感慨道:“干儿虽然只是我外甥,却比我那熙儿更加懂事呢!”高干连忙自谦:“舅母过誉了!”刘夫人道:“陪我走走吧。”高干躬身应诺。刘夫人转身朝她的院落走去,高干紧随在后。走了没几步,刘夫人突然叹了口气,显得颇有些烦闷似的。高干见状,心中奇怪,忍不住问道:“舅母有烦心事?”刘夫人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了一眼高干,有些感慨地道:“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快的事情。若是那买儿也能像干儿如此孝顺就好了。……”高干一愣,随即问道:“舅母说的莫不是袁买表弟?他,他难道敢对舅母忤逆不孝?”刘夫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了。而旁边的翠菊则一脸气愤地道:“高干公子有所不知,这个袁买公子仗着有点战功,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就在刚才,他就顶撞了夫人。老奴还从未见过夫人受过那样大的委屈呢!”“翠菊,休要多言!”刘夫人喝道。高干怒道:“没想到袁买表弟竟然如此目无尊长,看来小侄得找机会教训教训他才行!”翠菊立刻道:“高干公子若真有此心,今夜的聚会便是大好机会。高干公子若能当众击败他,定可叫他不敢再如此嚣张。……”“翠菊,你怎的如此多言?此事与干儿无关,我岂能叫干儿为了此事去招惹是非!”刘夫人喝道。翠菊闭上了嘴巴,但依旧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高干抱拳道:“舅母与我爹娘无异,舅母受辱,小侄岂能坐视。舅母虽然大度,但小侄却必须出手,当众好好教训他一番,也好叫他明白做人的道理!”“干儿,你不可啊……”刘夫人急声道。高干决然道:“舅母不必多言,小侄已经决定!”随即朝刘夫人拜了拜,转身去了。刘夫人看着高干离去的背影,原本慈祥的脸上竟然流露出了一抹阴险的笑容来。一旁的翠菊有些遗憾地道:“可惜这种性质的交手,终究只能算是切磋较量罢了,虽能折辱袁买,但却要不了他的性命。”刘夫人却摇了摇头,道:“这你可就说错了。这干儿外柔内刚,如今含怒出手,只怕也难以把握住分寸。而袁买,哼,猖狂彪悍,干儿当众挑战,他定然会动怒。两个动怒的人出手,你觉得局面还能控制吗?”翠菊流露出欣喜的神情来,情不自禁地拜道:“夫人高明啊!”刘夫人冷笑道:“这场争斗,就算无人死亡,那也注定袁买与高家一系变成敌对状态,想要再获得高家的支持便不可能了。今夜有一场好戏看!”张浪回到了自已的府邸,刚进门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不禁揉着鼻子嘀咕道:“八成是那个刘夫人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吧!”想到有这么一个女人在背后惦记着自已,就让他感到非常头疼。走进大厅,只见许久不见的张夜雨起身迎了上来,顿时流露出惊喜之色。张夜雨神情气恼地看了张浪一眼,拜道:“将军!”张浪当即上前扶起了张夜雨,笑道:“半年多不见,我们家小雨更加漂亮了!”张夜雨忍不住愤恨地道:“将军和大哥把我一个人扔在洛阳,可知这段时间我的日子有多难过吗?”张浪心中惭愧,道:“小雨,真是难为你了!”张夜雨皱了皱琼鼻,水雾蒙上了双眸,转过身去擦拭了一下。张浪看着张夜雨微微耸动的双肩,心里不禁升起怜惜的感觉来,只觉得把张夜雨一个人留在洛阳实在是太可怜了。一念至此便思忖道:“我找个时间去跟老爹说一下,把守卫皇宫的事情交给别人,你就跟我回太原去吧。”张夜雨转过身来,朝张浪投来一个温柔的眼神,随即神色坚定地摇头道:“不行!我必须留下来!若是我离开了,袁熙那家伙说不定就能得逞了!”张浪不明就里,不解地问道:“什么意思?”张夜雨愤然道:“将军你不知道,这半年多的时间里,那个袁熙多次入宫骚扰太后娘娘,若非有我在,还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呢!”张浪瞪大眼睛道:“你是说,袁熙那小子在打,在打何太后的主意?”张夜雨点了点头。张浪想到何太后那媚骨天生的诱人样儿,不禁感觉袁熙这么干倒也不算意外。只是双方名分摆在那里,他就不怕老爹揭了他的皮吗?一念至此不禁问道:“老爹他知道这件事吗?”张夜雨摇了摇头,道:“应该不知道。太后娘娘没让我向丞相禀报。想必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张浪揉了揉额头,觉得这件事情还真有些麻烦啊。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袁熙那小子惦记上了何太后,可真叫人防不胜防啊!张夜雨想到一件事情,抱拳道:“将军,太后娘娘知道我要来见你,所以特别叮嘱,叫我见到将军之后就请将军去皇宫中见她。”张浪想到何太后那妖媚的模样就感到有些头疼,但又不好推脱,只得点了点头。不久之后,张浪便来到了何太后寝宫的大厅之中,看到了坐在上首身着华丽宫装、头戴金步摇的大汉艳后,何太后。“末将拜见娘娘!”张浪拜道。何太后盯着张浪,扬声道:“所有人都退下,我要单独和袁将军说说话。”张浪骤然听到这话,心里没来由的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