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卫侯身边的账房先生,安子文。你竟然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在孙安怀疑间,就听见安子文朝着周围问道:“张老秀才是怎么了?”“老先生,别管怎么了,先安排救人吧。”……在众人忙碌下,张秀才终于被抢救了回来,只是面色还十分苍白,嘴唇哆嗦着,重复道:“侯爷呢,真的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要侯爷主持啊!”“张秀才,您到底是怎么了?”安子文忙将张秀才搀扶入座,再看看周围,问道。“子文老兄啊。”靠在木椅上,张秀才虚弱的拱手,道:“老夫昏聩老朽,实在难以胜任张秀才一职,请允许我自己走吧。”“张秀才,切莫如此啊。”安子文一听就急了,张秀才可是侯爷花重金聘请的,在当地颇有名望,这样辞去,要是传出去人家还不得说他们侯府不事斯文。安子文连忙朝周围众人严厉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快点说!”看来这个机会来了!徐秦正心中一喜,连忙出来道:“安先生,其实是孙安把张秀才气昏了。”“是的,安先生,是孙安顶撞张秀才。”……所有仆人们的矛头纷纷指向孙安。“孙安?”注意到角落的孙安,安子文眉头一竖,闪过一道怒气。他回来的路上也听过自己这个家伙当年偷窃府中宝物的事,怎么在这里,还把张秀才给气昏了呢?虽然对这个家伙在这里出现表现感到奇怪,但众目睽睽下也不好说什么,安子文板起脸,问:“孙安,可是真的?”“是,安先生。”孙安没有反驳,满不在乎,看着安人。“孙安,你虽是安人所收留,但这也不是你胆大妄为的理由,安人这次花了一百万钱,就是为了你?”说到这,安子文戛然而止,开始为难怎么处理了起来。孙安被人宠信,处罚太重,不免会让安人不满,可处罚太轻,要是侯爷知道就不好了。“子文老兄,您不必为难。”张秀才适时开口道:“老夫还是走吧,毕竟老夫只是一个外人,怎能因为老夫使安先生教训这小子呢。”秦正也在一边故作悲痛的添油加醋道:“张秀才平时对我等谆谆教诲,我们舍不得张秀才啊,他就是个窃贼啊。”“是啊,请侯爷严惩孙安!”“侯爷,切不能轻慢张秀才啊,要为张秀才伸冤。”……其他仆人也一股脑的拜下,对安先生道。看着这些人的表现,孙安的心情没有一丝波澜,本来就是这个张秀才找茬,现在倒好,全都甩锅给自己了,这些人要是看来就是故意整自己了。“这……老安人!你看!”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冬梅安人要是不给孙安足够的处罚,这事是不能善了的。安子文心中无奈,却只能将问题抛向张秀才:“张秀才,侯爷不在,这次也是催我来问这里的事情,您觉得应该如何处罚,您说便是。”张秀才心里一想,表面上却是不露声色道:“孙安是安人和小姐的人,自有看重之处。但是老夫观孙安新书不正,不如请侯爷将他外放到寺庙中为僧三年磨练磨练心性吧。”孙安眼睛微眯,凶光陡现,这终于来了。田哓哓这才明白这是触动了另外一条线,就是孙安重新回卫侯府的线。卫侯府里有个家庙说起来好听,这安人的心思其实就是让孙安去管理族内家庙产业,为的是后面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