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之臣无意识的向后退一步,英眉皱起,不禁低呼:“太子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看自己的眼神是那么怪异,难不成他察觉到自己的真实身份了吗?怎么办?该怎么办才好?宫昭玉停下逼近的脚步,居高临下的盯着段之臣,目光最后落在她的胸前,精致的娃娃脸唇角扯出一抹异样笑意。段之臣随着他的目光向下落在自己的胸前不由的侧过身,避开他的注视,有些生气的说:“太子,有什么话就直说,请不要用这样猜疑的眼神看我。”宫昭玉笑容不变,笑道:“怕什么?难不成驸马爷不是真正的男子?”话音一落伸出纤细的手向她的胸前触去。段之臣本能的向后退开两步,吃惊的瞪着那伸过来的手,眼露愤怒的气息,咬着唇低吼:“不要太过分了,请太子放尊重一点,虽然我是男子,但对异性不相吸。”宫昭玉手停在半空,闻言冷笑:“真好笑,异性不相吸?驸马爷这是把天下人当猴耍?把寒南国威严的颜面置于何地?你还想骗多少人?”段之臣闻言浑身一震,脸色煞白,抬眸看着宫昭玉那张精致的脸,眸光闪烁不定。他果然知道了自己的是女子的身份,是因为这次被抓才知道的吗?宫昭玉见她惊慌,却表现得特别的冷静,这让他非常吃惊,这个女人的确有人迷恋的资本,能让流无情情绪失控甚至发疯,这样的女人是不简单的。“你是女人,流无情的女人。”段之臣面无表情镇定的看着宫昭玉,听着他说的话,不反驳也不回答。仿佛就是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他只是来确定自己是不是流无情的女人,却不敢轻易的对自己动手,因为他惧怕流无情的存在。宫昭玉淡然的再次出声:“人肉搏击很好玩,很刺激,这个游戏本太子总有一天会双倍的讨回来。”说到这,他停顿了下,琥珀色的眸子闪耀着锐利的光芒,恨恨道:“你就是他最大的弱点,只要有你,他就会乖乖的听话,接下来的游戏会更好玩,更刺激,本太子特别的期待,特别是你,一定要活到那个精彩的时候。”段之臣无言以对,抿着唇看着他,不想去反驳什么?流无情绑架他,是因为自己,他失踪,绑架,受伤,的的确确是因为她,他才会被打得片体鳞伤,虽然不知为什么后来他会被放回来,而他又这样相安无事的不去计较。反倒今天来这里找她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这让她特别的郁闷。他竟然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不应该去揭穿她吗?还在这里说一些有的没的废话?真让她匪夷所思。
宫归玉见她仍是不回答,就是那么盯着自己看,像看一个笑话一样,让他有种怒火中烧的感觉,抬起的手缓缓垂下,负在身后强烈的压制着自己的怒气。他真的很想上前掐住她,扭断她脖子的冲动,想到那日被暴打所承受的侮辱,大家看他的眼光中带着的讽刺意味,他就恨不得要把流无情碎尸万段。段之臣虽然离他只有两步之遥,却明显的感觉到他浑身散发出的杀意,此时此刻她觉得呼吸都是如此沉重,也不想再说话去激怒他,真怕他一时失控就把自己给杀 了。“驸马爷……”就在这气氛紧迫窒息之时,门外一道娇小而有些着急身影匆匆跑进屋里,一时未察觉屋里不对劲,直奔段之臣的跟前,才发现站在一旁面色冷厉,森目略带着一丝杀意。雪静一见是宫昭玉吓得赶紧垂下头慌乱的行礼:“奴婢参见太子。”宫昭玉深幽的眼眸中极快的掠过一丝阴鸷,瞬间面色变柔许多,牵强的扯出一抹浅笑,声音不再冷厉,温和许多,声音如出稚嫩。“驸马爷,可不要忘记本太子刚与你说的话,这场戏没有你,就不好玩了。”说罢看也不看她们一眼,拂袖离去。段之臣怔在原地望着那道白影远离自己的视线,打了个寒颤,那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经过这么一闹腾,自己又莫名的多一个敌人了。从穿越到这里也只有几个月而已,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她居然这么短命,尤其这样的过得提心吊胆,真的不如死了算了,一了百了。轻吐一口气,反正自己的身份之事已经不再是秘密的秘密了,再忧心也不会有什么用,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淡淡了看一眼雪静,问道:“怎么了,雪静?”雪静闻声抬起头望着她,先是一怔,随后反应道:“公主让奴婢来告知驸马爷,待会儿要前往云崖寺祈福,驸马爷可有什么需要奴婢给准备的。”段之臣眸光闪耀,淡淡道:“不用了,就这样吧。”也没有什么有好带的,是公主祈福,不是她,她去也只不过是一个丈夫的模范形式而已。明日是寒匀枫册封大典,她这几日因为有伤在家养伤,册封之事完全交给了周贞霆负责,她也落得清闲。雪静嗯了一声,见段之臣走出屋里也跟着走了出来,来到驸马府门口。鱼阳公主一身素色的长裙,腰间配搭着一条白色缎带,发饰简约朴素,眉黛清秀,面容姣好,活脱脱一个水灵灵的美人,只是那凸起的小腹让她整个人显得臃肿了许多。管家和丫环扶她坐上了马车,段之臣则是白衣姣姣,纤尘不染,英俊绝美的容貌,唇角挂着一抹浅浅的微笑,走到了马车前,与马车里的鱼阳公主相视而笑,跳上马车,鱼阳公主伸出一只手,段之臣会意的伸手去握紧那只手。淡淡开口:“对不起让你久等了。”等他们坐上马车,车夫就赶着马车缓缓朝云崖寺驶去。马车里鱼阳公主淡淡摇头,紧紧与她的手指紧握在一块,抿唇道:“只要是等你,不管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