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脸上的一丝着急,洛海星默默的点点头,玩味的没有再说话。就连身后的阿飞也有些诧异的垂眸看着洛海星,难不成她要把自己伪装紫琳的事给那人妖说?她绝不能坏了主子的谋划,如果她要是开口乱说,他一定会出手阻止。那怕是杀了她。段之臣见她有意吊胃口,压住心底的心急,有些急促的追问:“敢问公主是不是知道紫琳身在何处?”一时让她失去了理智,几乎忘记了思考。洛海星觉得看她着急,看她难受,心里特别的舒服,唇角微微上扬:“是,我知道。”简短的回答让段之臣觉得还不够,她要的是知道紫琳现在是生是死?毕竟别人是北海星公主,段之臣再怎么心急也不敢贸然追问,只好拱手礼貌的恳求道:“可否请公主告知臣,臣找了她许久,很是担心。”阿飞眸光一闪,清秀的脸上淡淡隐现出一丝诧然,人妖竟然为了一个丫环这么低声下气的恳求。如果她要是知道,一直潜伏在身边乖巧听话的丫环就在她的眼前,她不知会不会当场气得吐血。洛海星抚摸着自己的下巴,眼底暗藏着一丝愤恨,把人都丢了还假惺惺,最可恨的是抢走不该抢走的东西。“看驸马爷对一个卑贱的丫头这么担心,这么上心。想起你刚刚对我的态度 ,海星真是很伤心。”卑贱两个字咬得极重,说完还做出一副很伤心的样子。段之臣黑眸一闪,咬着唇,强忍着自己那仅有的耐心,牵强的扯着一丝笑:“公主千金之躯怎能与卑贱的紫琳相比呢?只是紫琳是我贴身丫环,没她细心照顾我还真有些不习惯。还请公主告知臣,臣真的找了她许久。”当洛海星听到段之臣用卑贱这两个字时,面色一凛,眼神怒视着她,吼道:“放肆,段之臣你是不是活腻了,信不信本宫可以立刻让你身首异处?”段之臣闻言一震,诧异的看着洛海星,不敢再接话了。她信,这个人能做到,可是她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就冲着自己发火了?刚才表现出的来情意难道都是假的?好可怕的一个女人。阿飞眉头一挑,怔怔的看着一脸无辜的段之臣,不由的好笑。那笨女人怎么也不想不到,就因为卑贱两个字惹怒了这个性情古怪,阴狠毒辣的公主。洛海星眼神狠狠的瞪着段之臣,弥漫着杀气,既然这该死的女人骂自己卑贱,那好!就让她偿偿撕心裂肺的感觉。段之臣,我要让你粉身碎骨,痛不欲生的活着。段之臣面对她身上忽然散发出的一丝杀气惶恐,洛海星到底对她有什么交际,让她对自己的杀气和恨意那么深?莫名的杀意和恨意弥漫了四周,一丝丝寒气窜流在亭子之中,瞬间的寂静,激起了一丝涟漪,是可怕的。洛海星冷冷的扫了段之臣一眼,一字一顿的开口:“紫琳死了。”为了让她听得更真切,把死了两个字咬得极重,深怕她听不见。
段之臣脑中轰然一声巨响,紫琳死了?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的击打着她的心,猛然的抽痛,让她怔怔的望着洛海星,真希望刚才她的说的话都是骗自己的,可不知为什么,当看到洛海星那妖魅的脸时,她无语了。趁她失神之际,洛海星漫步走到她的面前,添油加醋的继续说:“她有你这样的主子真是她的悲哀,死得那么惨,她的主人却还活得那么悠然自得。”段之臣微微抬眼,望着洛海星,失神低问:“你说的都是真的?”可是她不信,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她是有些调皮,出去玩,玩累了就会回来了,而且鱼阳公主答应她会找到紫琳的。“要是你不信,就回去问问你那可爱的公主,是不是真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丫头去了哪儿?”段之臣闻言一惊。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鱼阳公主对紫琳不可能,她没有理由对紫琳下狠手,她也不信公主会如此对待自己的人。极力压下心底的恐惧和猜疑,眼神如利刃般在洛海星脸上扫过,沉声道:“公主,臣告辞。”说罢,衣摆随风飘动,大步离去,每走一步她竟然不知会是那么沉重。转身的刹那,眼泪竟然制不住的掉了下来,紫琳死了?那个乖巧听话的小女孩死了?紧紧的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每想到她对自己的没日没夜的照顾,只为等她下朝,甘心的在宫殿门外不管是下雨还是下雪都乖乖的等着自己。每晚都会做很多糕点和宵夜给她吃,在自己无聊的时候,她会陪着自己讲一些故事。她早就把紫琳当成了好朋友,闺蜜。竟然不知何时,自己竟然失去了她,让自己身边变得空荡荡。她要怎么相信她死了呢?这让她怎么接受。她离开的时候明明她活得好好的,为什么几个月不见,她就离开了?还是永远的离开?不知不觉眼泪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心痛,懊悔,占据她的心。远处隐藏着暗处的白影,见她无力沉重的脚步,沉痛的眼泪,他咬着下唇,握紧双拳,张望着那道身影渐渐远去。才纵身一跃,再次跳进阳雨楼的亭子里,一双冷厉的眼光射向洛海星,沉声道:“你想玩什么把戏我不管,但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做伤害她的事,我绝不会姑息。”洛海星不明白,他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难道刚刚的一切他全看在眼里,最后,他还是在乎那个女人多一点是吧!而自己可有可无是吗?根本不重要?那怕自己做了那么多?此时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来,阿飞屏住呼吸,轻声道:“主子,听乔说,皇上派有喜帖给你。”喜帖?流无情眉头一挑,凤眸愤然,怒声道:“他还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