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怎么没了?”“那边看看。”门外传来话音,程如一身在最外侧,透过缝隙看门外人影伴随墙壁灯影摇曳着愈靠愈近,顿时紧张的摸索起来,想着实在不行,趁人开门给对方一闷棍也好哇。咔哒。
怎料耳边忽来一声细微脆响,随即,脚下一空,天旋地转!三人甚至来不及挣扎反应呼喊出声,便齐齐掉了下去!地砖同时迅速合拢,里面人惊心动魄,外面来者却听不见什么动静,待红衣唐渺推开门时,眼前只剩空荡荡一片。而地砖下面伴随着两声闷响,严况抱着程如一稳稳落地,唐小五反应不及啪叽摔趴地上,好在被严况伸手扯了一把袖子才不至于脸着地。“好……好像是我不小心碰着了什么东西。”程如一叹息结巴道。程如一正心脏狂跳,生怕是自己手欠碰到了什么机关连累唐小五跟严况,肩上却被人轻拍两下,耳边是严况低沉沙哑却让他格外安心的嗓音。“别怕,未必是坏事。”严况虽这般安慰,但惊魂未定,环境处境不明,三人还是互相搀扶着立定,又互看一番确认彼此都无事后,才各自都打量起周遭环境来。怎料这眼下竟是格外的宽阔明亮。先前所见,无论是程如一被关的地牢还是唐渺受困数载的地下城,都是阴暗狭窄,像是一副烧不起灯油的模样。可此处,高顶宽棚,明灯暖风,陈设雅致讲究,香炉里烧完的尘灰散发着淡淡香气,竟叫人闻之舒适安心,不远处正前方的墙上,则是挂着两幅人物的丹青画像。“小五,这又是什么地方?”程如一扭头看向唐小五。唐小五懵懂摇头,一副一无所知的模样。严况则打量道:“屋中无窗无门,看来出口入口只有一个。”说罢,严况抬头望向棚顶,那处方才他们掉落的方位。“倒也未必,说不定有别的机关出口,我去前面看看……”程如一边说边往前方画像那边走去,严况跟唐小五也快步跟上,怎料才走了几步,程如一却忽然原地驻足。近前看方知那处不止挂着两幅画,旁边还吊着一个绑住的画卷,实际是三幅画。垂放的那两幅,分别是正当青春妙龄的一男一女。“哇……!”唐小五不由自主上前去,连连赞叹道:“这画工……”画上男子玄蓝衣袍手执弓弩,眼角眉梢尽写快意潇洒,英俊面孔笑意满载,少年意气风发,让人只觉下一秒他便要从画上活过来,与你勾肩搭背畅谈凌云壮志。唐小五似乎被他感染了,也是一副激动快哉的模样,他转而发现了右下角落款的姓名,下意识念道:“唐、清、歌……”唐小五歪着脑袋不经意道:“这是……画师的名字吗?” 画卷疑云“唐清歌”三字入耳瞬间,程如一只觉心脏猛地紧缩,不由抬手按住心口。严况也目光沉沉打量画像,尤其是在看清那另一幅画中女子的面貌后,他面色愈发凝重难看起来。“唐清歌,这名字……总觉得好像在哪儿听过似得。”唐小五未能察觉两人异样,只喃喃自语了一句,依旧兴致勃勃的赏画,打量过男子丹青,又对着女子丹青感慨道:“好美啊……这画又栩栩如生,难道说……世上竟真如此貌美的女子?”严况并未言语,而是转头看向了程如一。不管他们相处得再久,严况也很难忽略忘却一件事,那就是程如一长得很是好看。说他眉目如画,是因为毫无瑕疵。就像是女娲反反复复先在纸上勾勒了修改了无数次才最终定下,那双含情目,更似是湖水波光闪动化作的明珠,随着他一呼一吸继续闪动着涔涔银光。无论他再怎么狼狈,是绝望是欣喜是无奈抑或发狂,都难掩他眉目间的风情俊色,严况有时都会暗自构想,若这世间真存在那魅惑人心的美貌鲛人,大抵就是长成程如一这个模样吧。又或许,他若是女子。若是……女子。严况猛然回神,看着此刻程如一泛红的眼底,他不由屏住呼吸,而身后唐小五仍在不住出言赞美画中人,然而末了,他话语却也忽然一顿。唐小五终于察觉到不对,他转身望向程如一,犹豫惊异开口道:“程哥,这画上的女子……”“好像跟你长得一模一样啊……”那画中女子嘴角带笑,仿佛正鲜活热烈的望向在场三人。程如一本就伤痛疲累,此刻更觉头晕目眩脚下发软,严况见状立即往他腰间一抄,将人揽在怀中扶稳。“程哥……”唐小五见状吓了一跳,严况却转头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后方墙壁。有人来了。另一侧的墙壁后方传来细微响动,若非有严况及时发觉,唐小五还真难察觉。此刻来者未知,程如一又情绪反常,严况伤得不轻,视线也较之先前有些模糊。情势所逼,他只能带着两人先躲躲,但眼看四下陈设简单,几人竟是无处可躲。“去画卷后面。”一直沉默不语的程如一忽然开口。那画卷从棚顶垂落铺在地面,两幅画便挡住近八分墙体。严况立即递了个眼神给唐小五,便扶着程如一躲到了画卷后方,唐小五也连忙跟了上去。墙壁暗门继而打开。唐小五心说这不过前后脚的功夫,若是再躲晚片刻便要与下来的人打照面了,他长舒一口气,还笑嘻嘻冲着程如一比了个大拇指。“门主。”“嗯。”短短一呼一应两声,唐家堡没有第二个门主,来者身份也顿时清晰。和堂主先叹了口气道:“门主,属下晓得你心里难受,但如今朝廷的人又来找麻烦,整个唐门还要仰仗门主……您可一定要振作起来啊!”这话听得唐小五不免揪心,程如一也强撑精神靠在严况身上竖起耳朵偷听,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