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门门锁被破坏,现在即使从外面也无法锁上,只能拉拢。出门,锁上大门处的铁门,朗阅然顺着之前的路向着超市而去。早上八九点,太阳已经出来,明晃晃地晃人眼。正是上班时间,路上行人挺多。步入阳光下时,朗阅然晃了下,刚起床时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再次袭来,他摸摸额头,似乎有些烧。他的被子太薄。离开小区,走过街道,临走到之前被拉进副本的那条巷道前时,朗阅然远远的就看见几道熟悉的人影。朗阅然看见对方的同时,那几人也看见他。其中一个靠着摩托车抽着烟的黄毛立刻站了起来,他快速和身旁一个寸板头的男人说着什么,一边说还一边指向朗阅然。寸板头回头,看向朗阅然。见朗阅然步伐不停继续向着前走,他挑了挑眉。半分钟后,朗阅然走至几人身旁。朗阅然正准备继续往前,黄毛几人就围了上来。他们一共五人,寸板头的男人要比另外四个大些,看着应该有三十多。黄毛和另外三个人都才二十多,流里流气。“是他?”寸板头上下打亮了朗阅然一眼后看向黄毛。“就是他,错不了。”黄毛仔仔细细打量朗阅然一圈,很是肯定的点头。闻言,寸板头一巴掌呼黄毛后脑勺上,“人不是好好在这,还突然消失,你喝多了吧?害得老/子跟你在这里堵了几天,浪费时间。”被打,黄毛急了,“王哥,他之前真的突然一下就消失了,你不信问他们。”黄毛看向他另外三个兄弟。“没错,老大,他真的一下就不见了。”“我亲眼看见的。”“真的。”寸板头没好气地瞪了四人一眼,懒得和他们废话,他看向朗阅然。朗阅然皮肤白皙,还瘦,一看就是那种好欺负的类型。“遇到兄弟几个算你倒霉,借点钱来用用。”寸板头伸手。朗阅然越过寸板头,看向后面的黄毛,后者笑笑。上次眼见着朗阅然银行卡都掏出来了他人却突然消失不见,那让他懵了好久,要不是今天在看见人,他都真怀疑自己喝多了做了场梦。朗阅然皱了皱眉,有些不高兴,他的钱已经不多了。早上的风凉,这一路走来他本就昏昏沉沉的脑袋也愈发痛,他必须早点买完东西回去。见朗阅然犹豫,旁边另外一人连忙说道:“他奶奶可还在医院里等着你,你也不想看见她被赶出来吧?”朗阅然伸手掏兜,从里面拿出银行卡。
见朗阅然竟然真的乖乖掏卡,寸板头挑了挑眉,朗阅然是不是傻?“密码是多少?”寸板头伸手就要从朗阅然手中拿走银行卡,银行卡却被朗阅然紧紧握住。寸板头用力,银行卡纹丝不动。知道自己被耍,寸板头面上笑容不见面露凶相,“别给脸不要脸——”寸板头到了嘴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人已经向着旁边撞去。“砰!”他脑袋狠狠撞在旁边的墙壁上,把墙壁上外墙的瓷砖都撞裂,裂缝中心的位置见血。寸板头直接被撞晕,顺着墙壁滑了下去。旁边黄毛四人见状,愣了下后连忙扶人同时恶狠狠地看向朗阅然,朗阅然找事是吧?视线看去,看见朗阅然那双和之前的干净清明截然不同残忍而疯狂的眼神,四人瞳孔都不由瑟缩,一阵寒意涌上背脊。察觉自己竟然被吓到,黄毛瞬间黑了脸,放开寸板头上前一步就要动手。“唔……”被拉扯着从地上站起来的寸板头从晕眩中清醒,抬头间看见朗阅然那双眼,他愣了下后连忙拉住冲上去的黄毛,“回来。”黄毛被拉回来,愤愤地看向寸板头,“王哥。”他不明白寸板头为什么要阻止他。“走。”寸板头又看了一眼朗阅然后,带头向着巷道另外一头而去。“王哥?”黄毛四人都愣住。他们在这老城区混的时间也不短了,平时他们走哪别人都得让着三分,这里头大半的功劳都要归寸板头。现在寸板头被人打了不还手还要走,这事以后传出去他们还怎么混?“让你们滚就滚。”寸板头火大。说话间,寸板头再回头看了巷道中半个人都被阴影覆盖的朗阅然一眼。和黄毛四个最多就是找小孩要点零用钱的小混混不同,他是真在道上混过的人,所以他也更清楚那眼神意味着什么。和虚张声势不同,朗阅然之前绝对杀过人,那种眼神是装不来的。真惹毛了,朗阅然这种人什么都干得出来。看着黄毛几人消失在拐角,朗阅然弯腰捡起地上的银行卡。抬头的瞬间眩晕感袭来,让他晃了晃。起身,朗阅然揉揉晕乎乎的脑袋,在抬头时发现巷道中再次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他有些茫然。他就记得他把银行卡掏了出来……他刚刚是不是打人了?朗阅然对脑子里有些模糊的记忆犯懵。想想,朗阅然把银行卡收进兜里,肯定是因为他生病病迷糊了。离开巷道,朗阅然继续向着超市所在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