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守就是真的守,没有一点动静,更没有对人动手动脚,仿佛不存在。
从系统口中得知现状的棠卿长舒一口气。
不过他这口气松的显然有些早。
随着一盘盘可口的糕点和膳食吃下肚,棠卿发现自己的身体越变越奇怪。
有时候只是隔着笼子被反派轻轻触碰到,都会产生不该有的反应,垫在下面的垫子差点被冒出来的水给沾湿了。
意识到这件事的瞬间,棠卿受到的冲击前所未有的大。
茫然和惶恐感一同涌上心间。
“别怕,再过两天就可以完全改善成功,卿卿只要陪在义父身边就好,想要什么义父都能给。”
邬郁楼这么多天第一天服软,说话语气温柔和善,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脊背发凉:“义父这两天会非常忙,卿卿要是忍不住,可以用用义父送的东西,等义父忙完就帮卿卿舒缓。”
他知道现在最佳做法就是摆正态度,让卿卿意识到他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不管是不是在装乖,都得永远维持下去。
但理智和情感被分割开。
看着卿卿提不起任何兴趣的低落状态,邬郁楼还是狠不下心。
更让他感到不安的是,他居然在小皇帝的住处意外发现一幅画。
画中主角跟卿卿长得一模一样!
谁也不知道当时他心底想了什么。
他没有戳穿这件事,给足傀儡皇帝面子,心底却第一次那么认真分析未来局势。
随着小皇帝年岁不断增长,朝堂上有异心的人越来越多,小皇帝也越来越不安分,他必须处理那些事,才能毫无后顾之忧的将卿卿纳入自己的羽翼下。
叮嘱完卿卿,邬郁楼才起身继续处理事务。
被独自留在金笼内的棠卿忍耐许久,怎么也忍耐不住。
心底各种念头交战一番后,他还是没忍住越来越奇怪的变化和影响。
脑海中再次浮现起不久前反派说的话。
心底劝告自己不能做那种丢脸的事,手却诚实的触碰上盒子里的那些不正经东西。
往日不堪入眼的东西在此刻变成救命稻草。
落水的人一旦抓住救命稻草就不会松手,哪怕知道这根稻草很细很危险,不一定能将自己救上岸,看见希望的人也不会轻易松开。
身体的变化让棠卿意识变得越来越涣散。
仿佛置身于万花筒中,周围一切都在旋转。
脑袋很晕,重到晃一晃脑袋都做不到。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神医开的药真起了作用,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那些冰冷的东西并不能救他于水生火热,反而让他越来越不舒服,渴求更能救他的人帮忙。
扒拉这么久救命稻草,他累到浑身提不起一点力气,唯一能做的只有努力睁开眼睛,盯着不知何时靠近笼边的邬郁楼看。
依旧是一身明艳耀眼的大红色蟒袍。
和之前不同,邬郁楼眼底没有丝毫游离于世俗之外的淡漠,反而充满让人害怕的偏执爱意。
金笼子的门被打开。
不久后,房间内响起咔嚓一声落锁声。
是邬郁楼。
邬郁楼把自己也锁进来了!
恍惚间,接二连三受到冲击的棠卿升起一个堪称荒诞的念头。
反派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还是真的对他……对他起了不好的坏心思?
如果邬郁楼态度依旧平静淡漠,棠卿还能说服自己这是走肾不走心,可现在……
看着小心翼翼环抱住自己的人,他真的连自己也说服不过去。
更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的事不仅于此。
邬郁楼用自己的方式让他一点点回忆起那天在勾栏画舫发生过什么……
烛火摇曳,暖光照亮房间。
微弱却胜在温馨。
但同一屋檐下的金笼内发生的事,一点都不温馨。
蜡烛一点点燃尽。
室内没了一点亮光。
微弱低泣声久久没有停歇。
直到第二天即将破晓,邬郁楼才起身梳洗更衣,投入到新一轮的忙碌中。
既然小皇帝不安于现状,就不能再留了,换个新傀儡皇帝上位便是。
兹事体大,任他地位身份高,想办成也得耗费一段时日,更别提……
想到前段时间下属传来的消息,邬郁楼扣纽扣的手顿了顿,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更别提这小皇帝还真有几分本事,城府深到连他都差点被骗过去,在他松懈对小皇帝的监视时让他收揽到不少老派世家投诚。
那些老牌世家为表示诚意,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联合其他看不起阉党的官员针对他。
这些事都得处理。
就像蚊虫,虽说伤害不大,但总围在身边嗡嗡作响怪烦的。
……
第二天醒来,棠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