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便是你们的第一课，知晓天地，何其广阔，你们也不过是沧海一粟。”
既是告诫，也是提醒，即便有约定要培养，但细心培养和随意培养也是有区别的。
“玉惑……”这首席长老率先开口，他道：“你乃无垢玉体，可愿入我门下？奉我为尊。”
“弟子出身通天道宫，已有师尊，若入长老门下，亦不会抛弃道宫，还请长老明鉴。”玉惑不卑不亢道。
首席长老第一时间并没有说话，只是众人都感觉殿中的氛围凝重了些。
“不知所谓，既然如此，你我无缘。”首席长老这才淡漠道。
“不若入我门下。”旁边有个大嗓门开口：“你能有此心，说明并非忘恩负义之徒，如此正好，我乃铁轩。”
“谢铁轩长老。”玉惑点头，神色始终平静，缓缓站到铁轩长老的蒲团之下。
接下来，其他长老纷纷开口挑选，虽然这两天受了不少白眼，但他们的确是国师精挑细选出来的，都绝非庸徒。
而林飞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到最后，只剩他一人站在殿中，看起来有些孤寂。
“林飞，你年纪太大，境界太低，现在想要追赶上来已经不太可能，你应该知道自己为何能来此，也明白我们为何不挑选你。”首席长老缓缓开口，俯瞰着下方的林飞。
“首席长老……”小灵儿抿着嘴唇，开口道：“林大哥他之前丹田受损，一直无法修行，直到不久前才被李大人修复。”
“所以呢？”首席长老语气淡漠：“我不管他以前遭受过什么，现在就是如此。”
“你且问，在场众多长老，谁愿收他为徒，收他为徒，恐声誉不保，你还是回那小天地之中，有李昊庇佑，乐得自在。”
林飞倒是淡然，他知道自己情况，也不甚在意，本来他就打定主意自己修行。
站在下方的众多年轻人神色都有些变化，他们这段时间倒是和林飞相处颇为融洽，此刻都欲言又止。
“首席长老，您说的话我当然明白，各位长老也不必挑选我，只是能否让我留下，我自己钻研即可。”他语气平和地说道。
小天地的局限性还是太大，想更有前景，还是要留在大天地之中。
“留下？”首席长老皱眉：“我也要为镇元学宫的声誉考虑，即便是从天地遗族内部挑选人才，你这种，也远远够不到标准。”
“首席长老，能否网开一面。”玉惑开口求情，小灵儿也急促道：“是啊，长老，林大哥他多年未修行，我知道他一定会很努力。”
“请首席长老，网开一面。”
其他人也纷纷开口，为林飞求情，希望他能留下。
“还真是团结，你们这是要逼我？”首席长老语气淡漠，“你们已经是镇元学宫之人，记住自己的身份，否则别怪我无情，全部驱逐。”
殿中，恍若寒风凛冽，其他长老互相对视一眼，也没说话。
此人虽然和李昊交好，但相隔一界，而且最后那方小天地也不知是什么结果，因此就收此人为徒，也不值得。
“首席，一个弟子而已，何必这么在意，留下就留下吧。”铁轩长老也说道。
“铁轩，你要收他为徒？”首席长老冷漠地看向他。
“这……”铁轩神色为难，他身材魁梧，单腿架起，坐在蒲团上。
其他长老纷纷摇头，这铁莽子，首席乃江家之人，而江家最出色的家主候选人——江鹤，就无缘无故地消失在了那片小天地之中。
虽然天地遗族，大体上对此闭口不谈，但不代表江家人也能装得什么都没发生。
“罢了，不必如此，我走就是了。”林飞摇头，总感觉这首席是不是故意针对自己。
但又感觉或许是错觉，人家只是在维持镇元学宫的规则，他的确是走后门来的，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也不想搬出什么人来压迫，没什么意思。
大天地之大，总不能连他的容身之所也没有吧。
“等等。”铁轩沉声道：“你这个弟子，我收了。”
“铁轩，你要和我作对？践踏镇元学宫的规则。”首席长老冷声道。
铁轩皱眉，不满道：“江云道，别给我扣帽，你不就是因为江家江鹤莫名消失，所以对李昊不满，进而针对此人吗？”
江家的人？
林飞蓦然抬起头，还真不是错觉，此人就是在针对自己，他知道此事，那个六耳猕猴特意说起过此事。
“是又如何？”江云道沉声道：“你既然想收他为徒，那就别后悔，白养一个废物，你铁长老，势必会成为镇元学宫一桩美谈。”
“江长老……”林飞慢慢悠悠地开口：“你好像，对我很不满……不，是对李昊很不满的样子。”
江云道俯瞰着他，冷笑：“若非因为这层身份，你敢这么和我说话，早就成为一具尸体了。”
“要在小天地中，你敢这么和我说话，也成一具尸体了。”林飞嗤笑：“老子给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