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顾不上。其次,他们的技术没我们的好,暂时需要我们的产品。最后,大唐还是太弱了。即便是闪存市场,今年也只有一点五亿美元,人家现在走金融路线,放个屁都比这个多,根本不在乎这一点盘口。”
闪存市场,要等到二十一世纪才会爆发。
而美国连续在日本和北极熊身上尝到了两次甜头,这种甜头……怎么说呢,已经不能叫甜头了,看看大唐就知道了。
走了狗屎运碰对了两次,就有了如此大的不同。
要知道,李源在这两处啃到的只是边角料而已,大餐在华尔街手里。
正是因为巨大的蛋糕过于美味,所以白头鹰往外抛制造业的速度开始加快。
一个盘口只有一点五亿美元的产业,即便再加上存储半导体,也还是没被他们看在眼里。
这还是他们在脚盆鸡被炸了颗核炮弹后稍微收敛下的心态,不然,他们更加目空一切。
梅长宁笑道:“我以为你真是甩手掌柜呢,这不是清楚的很吗?”
李源呵呵笑道:“我哪是甩手掌柜,每天都很忙的。”
梅长宁一下反应过来,骂道:“差点被你绕远了!赶紧走,那边等着呢。走吧,大爷!”
李源无奈道:“我去了说假话自己不开心,说实话别人不开心,真不想去。”
梅长宁去拉他,道:“你什么时候在意过别人开心不开心?再说了,有什么就说什么,谁还想听你的假话?”
……
海子,南阁。
李源坐在一排大佬的对面,无奈道:“不是难请,秦主任给我打了几次招呼,说这边想见见我。我说我也不是清高矫情,天子呼来不上船。也不是拿乔,觉得有点钱就膨胀了,是有自知之明。所以我连大唐的管理都不怎么插手,因为我知道,我真管不好。”
隋老很自然放松,看着也很惬意的双手插拢,笑道:“李源同志,不要妄自菲薄嘛。如果说你都没干好公司,那全世界的企业家都要为之汗颜。”
赵君勋也笑道:“金融部门把你的几次金融布局当作经典案例,学习了两年也没学完。”
李源摇头道:“纯投机,有什么好学的。除了医药……不,医药领域运气也占很大成分。你们问问搞医药的学者就知道了,运气占很大一部分。所以不是我妄自菲薄,确实不敢胡说八道。不过人既然来了,顶多也就是聊聊天,纯闲谈。”
隋老哈哈笑道:“李源同志,闹了半天,你这是滴水不漏啊。好好好,那就纯闲谈。”
李源便开始了他的闲谈:“南方的谈话是一股春风,这是对普遍国人而言。但是,对国企来说,却是一股彻骨寒风。八十年代,国有企业的亏损率还能控制在百分之十以下,比较稳定,这也是国企员工最幸福的时代。但是,好日子过久了,就忘了危机。改开一开始,其实就有国企撑不住了,写信哭闹,把国企的困难怪在民营企业的头上。有的更是宁愿败给外企,也不愿丢人现眼输给民营。啧啧,新时代的宁与友邦,不与家奴。”
“……”
听着这孙子的话,梅长宁头皮都有些发麻。
秦大雪也皱起眉头,本想提醒一下自家男人,火力别过猛,但隋老拦住了她,并很有兴趣看着李源,甚至桌边还摆开了一个笔记本,放着一支笔。
李源也是没什么顾忌的,直言道:“根据大唐战略部的调查,到了一九八八年后,企业亏损面达百分之二十,今年,毫无疑问将会到百分之三十。按照这个速度,到九五年,全国预算内工业企业亏损面百分之百超过一半,将会给银行造成一万亿以上的不良资产,冗员超过三千万!我相信中枢也一定有相关的数据,只是你们的,或许要小一些。但如果小很多,就要查了。”
隋老发言道:“李源同志,你的数据触目惊心,但是呢,我们心里多少有数,应该说是没有偏差太多。那你能不能说说,原因到底出在哪里?你企业做的好啊,明明是甩手掌柜,也就偶尔指点指点,可是现在大唐却是全中国,包括港澳台在内,最有名的企业,几乎没有之一了。哦,还有一个,是湾湾的王永庆,台塑做的也非常成功。但是,你明显比他高明多了,你不用上班!我都羡慕你!”
“呵呵呵!”
一番话,让南阁里的气氛宽松舒缓下来。
李源笑了笑道:“不过是老生常谈,技术、管理就不用多说了。还有一个就是国企的福利制度,是最重要的原因之一。从建国起就定下来的,包括住房、养老、医院、娱乐、学校、幼儿园、供水、供电、供热、冗员安置、退休人员管理、退休金补贴等等,全都是国企分内之事。”
“改革前还凑活,统筹安排,国家兜底,九亿农民供养着呢。不然除了那三年外,一直以来的农业数据并不差,可为什么越过越苦,越过越差呢?抱歉,我是农民出身,多发了些牢骚。”
“改革后,特别是近两年,国家不断给企业扩权让利,本来是希望企业自强自立的,可谁知道这些厂干部也是不争气,就像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