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家菜铺。
比起半年前,阎埠贵仿佛衰老了二十岁,已经到了风烛残年……
玳瑁眼镜后,一滴浊泪缓缓从眼眶中滑落。
嘴里如祥林嫂一边,反复念叨着一句话:“完了,全完了……”
“哟!三大爷,您这是怎么着了?莫不是三大妈跟人追求真爱跑了?”
一道刻在灵魂深处的声音响起,阎埠贵忽然一个激灵,脸上的肉都抖了抖,瞬间回过神来,看向门口方向。
就见那个人一脸看乐子的神情盯着他,似乎想探索出什么劲爆消息。
阎埠贵眨了眨眼,刚想找个由子摺过去,可再一想,人家现在是多大的老板,起死回生的办法,说不定就在这人身上了!
心思百转后,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颤声呼唤了声:“源~砸!!”
李源哈哈笑道:“嘿!三大爷,看来我三大妈真去追求真爱去了?这不正好嘛,您可以和一大爷共度余生,结伴夕阳红。”
“……”
阎埠贵的眼泪生生都被气回去了,嘴巴哆哆嗦嗦的颤抖着,看着这个坏透脚后跟的男人。
“呀!源子哥!!”
一道惊喜声从身后传来,李源侧站笑道:“雨水?好些年没见,真长大了,拥抱拥抱。”
雨水乐的牙齿都笑出来了,不过还是落落大方的拥抱了下李源,道:“源子哥,我都快四十了!”
李源道:“四十算什么?还小呢。看看三大爷,正因为爱情闹别扭哭呢,我正安慰他来着。”
雨水一脸古怪,最后还是噗嗤一笑,道:“源子哥,您先等等,一会儿到家里再说。”然后去跟阎埠贵道:“三大爷,买二毛钱香菜。”
阎埠贵那么伤心痛苦,这会儿一见有生意,还是打起精神来卖菜。
眼见李源要跟雨水走了,阎埠贵忙追上几步问道:“源子,您要电视机不要?上好的电视机!”
李源哈哈笑道:“三大爷,我家里一天生产的电视机,能把您这屋子给装满了。再见了您内!”
萧瑟秋风中,看着李源和雨水说说笑笑消失在大门口的背影,阎埠贵嘴巴又颤了起来……
……
“哥!您快出来看,谁搬回来住了!”
雨水一进二门,就朝着北屋方向喊道。
很快,穿着问围裙的傻柱就从北屋里钻了出来,看到抱着被子的李源,“嘿”了声,三步作两步跑了过来,高兴的大声道:“我说兄弟,您这是弄哪一出啊?”
西厢房熟悉的婆媳身影出现了,李源乐呵道:“我这不是想贾大妈了么?回来挨边儿住两天。”
“哈哈哈!”
傻柱差点没笑死,在水龙头前打水的四合院众人们也纷纷大笑。
贾张氏“惊怒”,骂了声:“不要脸!”
然后一扭身,回屋不敢露面了,可能真怕李源对她动了歪心。
她可是南锣鼓巷出了名儿的贞洁烈妇!
秦淮茹笑的肩膀直抖,眼睛却是明亮,看着李源道:“源子,你行不行啊?一回来就欺负我们家。”
李源不搭腔,走到西厢把自家屋门上的锁打开后,才对秦淮茹道:“秦姐,麻烦你给我拾掇拾掇呗。你看我这大老爷们儿也不会动手……”
秦淮茹刚想拿捏一把,玩儿一把先拒后迎,就看到赵金月从门里出来,忙改了主意应声道:“好吧。”
赵金月过来一瞧,嘴角冷笑一声,然后对李源道:“源子,今儿正巧是我公公生日,傻柱那狗东西弄了一桌子好菜,快来坐坐吃两口。”
李源吃惊,看向傻柱道:“哟,柱子哥,您家老爷子大寿啊?这怎么整,我空着手来的……要不把自行车送他当寿礼?”
“快拉倒吧您内!”
傻柱上前拉住李源的胳膊,拽着走,边走边笑道:“送他一句祝福就行了。这四合院谁不知道,这是源子您送出去最高等的吃席份子!”
李源呵呵乐道:“这倒也是。”
看着李源被何家两口子拽走去吃大席,自己却要跟个使唤婆子一样给他铺床扫地,秦淮茹气的奶疼。
可又不能不给他干,不然谁知道会有什么后招呢,只能一边小声骂王八蛋,一边去拾掇……
……
“咦,蔡大哥今天怎么没来呀?”
见过何大清那个老瓤子,送了祝福后,又和雨水的丈夫,还有何旦两口子、槐花招呼了后,李源问道。
蔡全无可是何大清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何大清七十六了,但说话还是条理清晰,虽然语气有些半死不活的:“他和我关系划的很清,不过人家话也说的明白,在一家公司里上班,特别还是酒楼,大师傅和酒店经理要是论亲戚,那不合适,对不住东家。我觉得有理,就各过各的吧。”
傻柱把最后一盘菜摆好后,让何旦去拿上好的西凤酒来,挨个斟满,大家一起给何大清祝福了下,然后傻柱就迫不及待的对李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