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道:“讲究人啊,还不空手上门。”
乔兴有些无语,他身旁那个中年男子则有些吃惊,估计是没想到,李源能这么随意的和这两位交道。
梅长宁笑的有些像弥勒,一团喜气,先给李源介绍了那个陌生人:“荣志坚,荣副主任的儿子,现在是港岛爱卡电子的董事长。”
李源握手微笑道:“幸会。”
荣志坚目光紧盯着李源,笑道:“惭愧,惭愧。和仁兄相比,在下这点成绩,不值一提。”
他去年从他父亲手里获得了一百万港币,迁到港岛后投资建立了爱卡电子,正逢港岛电子行业的黄金时期,爱卡电子发展的还不错。
过两年荣志坚将爱卡电子卖出,净赚五千多万港币。
李源笑道:“荣家,是老人家都赞许的中国第一财团。”
荣志坚已经是富四代了……
荣家的富贵荣耀贯穿了整个二十世纪,而当下,是荣家再一次高峰的起始。
荣氏家族可不只是内地的荣家,海外还有数百名荣家子弟,在纺织、医药和电子方面都有建树。
这个家族对国家是有大贡献的,古老亲口称赞,荣家就像古代的杨家将,每个人对国家都有不小的贡献。
不过这话让荣志坚多少有些郁闷,李源分明站在和他父亲一个层次上在说话,他似乎成了小辈……
但也不能说不敬,因为这位的老婆,就和他父亲的级别差不多,这上哪说理去……
一行人往里走,梅长宁目光打量了一遍“广袤”的庄园,连山林、溪流和湖泊都有,他打趣道:“源子,有钱人啊。在港岛住这么大的庄园,看来今儿是来对了,该打土豪了啊!”
港岛二月少雨,所以每到中午时分,草坪需要喷灌上一会儿。
正巧让这几人看到,朵朵喷泉一般的挥洒场面。
绚烂而奢华。
乔兴则笑道:“家里也万万没想到,你不仅把恒生银行给咬了下来,还以雷霆之势,给私有化了。董老都亲自开口了,夸你们父子俩是上阵父子兵,这一仗打的相当漂亮。”
李源摇头笑道:“漂亮啥啊,欠了一大屁股外债。费尽脑汁弄到了八亿,结果还不够,仍差五个亿。汇丰大班沈壁这个人相当难搞,手里的那百分之十九的恒生股,咬死五亿不可。我都想把他敲掉算了……”
“别!”
“不能冲动!”
“万万不可!”
三个人都吓了一大跳,对于李源的身手,家里面要是还不清楚,那就太废物了。
看着三人吓了一激灵,李源乐道:“怎么着啊?沈壁是你们亲戚?”
梅长宁见他如此,就知道李源是在开玩笑,不过他还是稍稍严肃了些,道:“港府方面,甚至英国方面都和我们进行了交涉,关于你。”
李源诧异道:“关于我?他们交涉我什么?”
梅长宁点点头道:“关于你。谁也不知道你一身功夫到底是怎么练到这一步的,但人家要求我们为你的行为背书。毕竟,人家已经查了出来,你还是我们谠的谠员。”
李源气愤道:“他们说你们就认了?李源是谠员,和李爱国有什么关系?”
乔兴和荣志坚二人神色有些微妙,这句话,怎么理解都行,可以是对英方说的,也可以是对他们说的……
梅长宁则不在意的哈哈大笑起来,笑罢又摇头道:“他们这是试探,如果我们真不承认,那接下来各种卑鄙龌龊的手段都会朝你们一家使来,以达到除掉你的目的。你不用怀疑他们使用卑鄙手段的下贱程度,而且他们也不会亲自动手。哪怕用兑子的手段,也能把你逼疯掉。最后再以保持港岛安定和平的大义为由,逼着我们来动手。昂撒人的下作,不干这一行,你永远想不出他们有多脏。这一行本来就脏,但他们……想不到的脏。”
李源确实不大清楚,两辈子加起来他的层面也太低。
不过他曾看过报导,干这一行的蓬胖子亲口说“我们欺骗、我们撒谎、我们盗窃,我们有这方面完整的培训课程”,而底下的大学生们大声的鼓掌叫好。
其实何止欺骗、撒谎和盗窃,“不死鸟”啊拉法特一生遭遇过五十七次暗杀,最终以为是胜利的寿终正寝,没想到八年后在瑞士一家研究机构发现了他内衣里有放射性元素钋,那是世界上最毒的物质之一。
至于卡斯同学一生遭遇六百三十八次暗杀,就更不用提普大帝了。
梅长宁以为李源不以为意,他严肃了些,道:“你知道老人家走了后,我父亲一晚上要搬几次家么?”他左手展开,伸出五根手指,最后道:“连老人家出行,一般都是两趟列车齐发。你以为自己身手好,或许还能感知危险,就能安然无恙么?
我专门去问过龙将军,他让我给你带句话,假如别人不针对你,而是全心全意针对你家人,你能感知的到么?如果连这个都能感知的到,人家干掉你家人,再设下陷阱等你上钩,你怎么逃?个人的勇武,永远无法和国家力量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