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能喝两口带棒子面的稀饭,你就喝三大瓢凉水,还好意思问她?”
李源“啧”了声道:“我哪是关心秦姐,我是关心东旭!贾大妈,我真得说您两句……您说说您这老娘儿们,在家里又不干重活,抢人东旭的饭吃做什么?
是,我是喝凉水,可那是因为我不干重体力活。东旭在车床上做事,没力气那还得了?
我东旭兄弟人呢,这个点儿了,怎么还没回来?可别出事了……别不是饿晕在工厂了吧?!”
秦淮茹没好气道:“买烟去了!”
李源干笑了声道:“买烟去了啊,那你家条件还真不错,这光景还能抽烟……打扰了,告辞。”
秦淮茹噗嗤一笑,随后众人就见李源进了屋,又在门上挂了一张“读书勿扰”的牌子,前廊下听收音机的人也都散了。
过了一会儿,贾东旭回来,还没进门就听李六根他娘拿他开玩笑:“东旭,源子刚说你妈了,让她别跟你抢吃的,说你干的是力气活。”
本是好话,也不知道贾东旭怎么想的,一张脸阴沉的厉害。
李六根老娘见他不搭理她,也觉得没趣,摇了摇头走了。
回到家后,贾东旭问秦淮茹道:“刚那短命鬼说什么了?”
秦淮茹莫名其妙,道:“没说什么啊……”
贾东旭只觉得一股邪火往脑门子上蹿,骂道:“睁着狗眼说瞎话是不是?没说什么李六根他妈刚跟我说那些?”
秦淮茹脸落了下来,道:“你才睁着狗眼呢!源子刚才就说了句,让妈不要跟你抢吃的,说你干的是力气活,和他不一样。”
贾东旭低吼怒骂道:“这个狗东西!这个病秧子短命鬼,他必不得好死!!”
贾家人老老少少见他如此都吓了一跳,秦淮茹明智的闭嘴没多说什么。
人和人相处是讲究个眼缘的,看不顺眼的只会越来越看不顺眼,打心底里恨,尽管本没什么血海深仇。
打李源来后,贾东旭在四合院的日子就没过去顺心了,也难怪他这么恨人家……
倒是贾张氏,纳闷道:“东旭,你这是怎么了?源子也是好心,我觉得他说的在理,你是干力气活的,吃不饱还真不是回事。”
贾东旭气的发抖,道:“他是在羞辱我,好显摆他自己是干部,是坐办公室的,我是干力气活的苦力!这个坏种,早晚不得好死!”
咒骂完,倒头在炕上睡下了。
悔恨啊,当初怎么就没好好读书?
如果当初他也好好念书了,也考个中专,就不用受一个臭农民的羞辱了!
下辈子,他也一定好好读书……
随后就是对李源的各种咒念,这个杂碎,早晚要他好看!
苦思打倒李源的法子,可一时半会儿怎么也想不出辙来。
这小子奸滑如鬼,实在是无处下手。
本来李源要是在灾年大吃大喝,那他还能举报李源是资本家的女婿,吸人民的血汗,吃人民的骨髓。
可这狗东西过的比一般老百姓还惨,这还怎么整?
贾张氏忙道:“东旭啊,我刚让淮茹热了俩窝头,你吃了再睡,啊?”
贾东旭干脆把头埋到被窝里继续想,贾张氏见状,只能叹息一声。
见秦淮茹看着她,没好气道:“这窝头留给棒梗吃,他最近瘦的厉害……”转身去锅里拿出那两个棒子面窝头,先往嘴里放一个,又往棒梗嘴里放一个。
秦淮茹:“……”
……
“源子,我来拿钥匙。”
快十点了,阎埠贵才登门,笑着说道。
李源纳闷道:“三大爷,您拿什么钥匙?”
阎埠贵闻言一怔,他扶了扶胶布缠着的眼镜腿,眨了眨眼道:“你不是和我们家老大媳妇说,那间门厅辅房……”
“哦哦哦!”
李源恍然大悟道:“想起来了,您说的这啊。我是说了,我同意了。”
阎埠贵不解道:“既然同意了,那你……”
李源笑道:“我是没问题,可这房啊,我已经还给街道了,钥匙都给了。就怕有人说三道四,说我霸占着一间房。所以说,我同意也没用啊。”
阎埠贵闻言面色大变,气的站起来道:“你还了?你还了还……”
这多气人呐!!
李源乐呵道:“我本来就没问题嘛,以为您征求大家的意见呢……”
阎埠贵气的发抖:“源子,这么严肃的事,你跟你三大爷开玩笑?”
李源也纳闷:“这么严肃的事,你让一个第一天上门的新媳妇来找我?我以为您跟我开玩笑逗乐子呢。”
“这……”
阎埠贵一时语滞,总不能说,他觉得李源怎么也得给新媳妇一个面子吧?
如今眼见谋事不成,阎埠贵心里失落之极。
房子还到街道那边,就别再想了,花钱都没指望。
如今各处都把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