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子,那往后雪茹姐就来咱家里扎针么?”
余韵未消,娄晓娥躺在李源胸前,小声问道。
李源不经意的“嗯”了声,想了想还是认真道:“你放心就好,在我诊室里就诊的女人,不论年长年幼,都不会一个人的。你当然也可以和我一起在里面,还可以一起学习。你学中医知识,我学西药内容,刚刚好!”
娄晓娥干笑了声,道:“我就问问,没其他想法……”
开玩笑,她连唐诗三百背起来都头疼,更别说那么多种穴位和中药材,脑袋非大三圈不可!
李源见她如此,笑了笑道:“你不急着学中医,可以和陈雪茹聊生意上的事嘛。我看你好像对这个还比较有兴趣?”
娄晓娥不好意思道:“小时候天天听爸爸谈生意经嘛。”
李源想了想,剧中娄晓娥最后确实成了大老板,他问道:“你爸教你的什么生意经啊?等将来形势转好了,你可以继承娄家家学,继续做生意的。”
娄晓娥眼睛一亮,道:“真的?”
李源点头笑道:“当然。人总要找一个擅长并且喜欢的事,当作事业去做。我可没想过只让你在家生孩子,围着厨房洗洗涮涮的过日子。”那样的话,就容易胡思乱想……
娄晓娥来了兴致,道:“我爸爸一直教我哥哥说,炉火不旺不出钢,不懂行情别经商。一分钱,一分货。一种买,千种卖。先小人,后君子。亲兄弟,明算账。生意人,无大小。商重利,别忘义……”
李源听她说的头头是道,哈哈大笑起来。
娄晓娥一下害羞了,不依道:“你笑我!”
李源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我是觉得,你在这方面有天赋,真好。我就不行,不会谈买卖。”敲诈勒索倒还行,买卖的话,他还真不擅长。
娄晓娥不明白:“这就有天赋啦?”
李源道:“当然!兴趣就是最好的天赋,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了。你喜欢做这行,那么哪怕遇到辛苦困难,熬过去就是幸福。要是不喜欢,比如说我非让你学医,背草药背医书,那你就算背下来一次,可也不会多高兴,而是觉得如释重负,松了口气,然后继续担心下一回。”
娄晓娥连连点头道:“对对对,就是这样!”
李源笑道:“看吧,所以你学做生意就好。我不是好老师,你父亲站的又太高,咱们家将来肯定不干钢铁了。你可以多和陈雪茹聊聊,我针灸的时候你们聊。这样她也好意思常来,我也不用担心你胡思乱想了。”
娄晓娥感动坏了,道:“源子,你真好!”
李源嘴角弯起,微笑道:“睡吧,睡吧。”
……
“买到粮了没有?”
“别提了,排了一宿的队,就买了四十斤粗粮,白面只给了八斤!”
“怎么回事啊?本来粮票就只能买三成白面,现在倒好,只给一成了。”
“知足吧,粗粮能给齐就不错了。”
“粗粮也给不起了啊……”
“哎哟!不少日子没来了,今儿怎么又来了?”
“源子!源子!有些不地道了欸!”
又逢周末,一大早,四合院的住户们正在庭院里发牢骚骂街,抱怨买粮艰难,没想到十来天没闻到的浓浓肉香,再度爆发。
本来就一肚子气,这下心里的冤火总算找了个出处……
李源站在窗户后,面露悲苦之色,手里拿筷子的姿势好似佛祖拈花,他对拥挤在前廊下的街坊们叹息说道:“大家也别恼了,就这么最后一回了。粮食都买不上,更别提肉了。从今往后,你们就是想再闻这香味,就着多吃俩窝头,都不可能了。”
众人闻言一愣,付老三媳妇更是“哟”了声,惊奇道:“源子,连您都买不到粮食了?”
李源奇怪道:“多新鲜,我家又没开粮店,从哪买粮食去?我城外爹妈哥嫂和侄儿他们,吃野菜吃了好几个月了。”
付老三媳妇讪讪一笑,本来想说娄家那样的人家,瘦死骆驼也比马大,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没吃的,不过想想贾家近一年来的遭遇,她还是给忍住了。
这小子,可不好惹。
贾张氏坐在家门口,不纳鞋底子改缝鞋垫子了,还专门在外面缝她和棒梗的,大小不合适,坏人总不会再惦记了吧?
有了底气,说话起来就慢丝丝的,嘲笑道:“家里爹妈都啃野菜窝头了,你倒是舍得给不沾亲不带故的聋老太太吃烂肉面,你可真行!”
大家伙心里其实也都这样想,只是他们有脑子,不愿招惹聋老太太……
李源眉头紧皱,盯着贾张氏,缓缓吐出六个字:“你个没良心的。”
“噗嗤!”
周围一圈人忍不住笑。
贾张氏最近扎针扎的也没那么害怕了,可能觉得自己又行了,腰板直起来嗷嗷叫道:“源子,今儿你得说清楚了,我怎么没良心了?我……”
不等她说完,就被秦淮茹拉住,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