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微笑道:“伯母不必慌张,二哥可以去看看中医。粤省有一位中医大家跟我师爷有旧,叫钟玉池钟先生。到粤州后,二哥二嫂可以去钟家拜会,我会给二位一张我师爷的名帖。钟家是真正的中医世家,在粤州名望颇著,二哥去了一问便知。如果还不成,就回四九城,我再帮忙想法子。总之,最好一年内治愈,不要再迁延。”
娄俊也知道好歹了,点头道:“源子放心,我到了后就去拜访。如若不成,就尽快回京。”
他当然不会全听李源的,还要走一遭港岛,去看看西洋医术,再不成,再回京。
不过李源也并不在意,他是看在娄振涛夫妇俩一番好心的份上,才愿出言提醒。
能不能好,是他们的事。
其实如果中医手段不灵,他还有抽的奖品,是前世他用来治幽门螺旋杆菌的,也是胃溃疡三联疗法的用药,因为这是一种与胃炎、胃溃疡高度相关的特殊细菌,直到一九八三年才被发现,并立刻获得了诺贝尔奖。
眼下才一九五八年秋,西医也没有治疗胃溃疡的药。
但这么珍贵的药,也不能轻易付之与人,没有上赶着的道理……
一旁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娄秀忽然道:“源子,你能不能给我把把脉,看看我有没有问题?”
李源闻言一怔,他没听娄晓娥说过娄秀有什么问题啊。
见他这神色,娄家人也都明白了,娄晓娥还算没傻透,没有什么话都说。
李源点头道:“成,我来试试。”
他坐下后,让娄秀将手腕放在沙发枕上,细细听起了脉来。
左右手各听了五分钟后,他笑道:“有一点宫寒症,但并不严重。”
娄秀闻言似乎懵了稍许,道:“不……不严重?”
谭月梅也赶紧追问道:“小李,你说的是真的……真不严重?”
李源这才想起,娄秀好像结婚五六年了,但一直没孩子。
他让娄秀再伸出手腕来,细听了稍许后,道:“虽然脉象上显示尺脉沉迟无力,有宫寒之兆。但主脉韧而有力,三姐身体很好。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三姐虽然看起来柔弱,但平日里连感冒都少有。”
娄秀还半懵着,点头道:“是啊,我平时很少感冒的,那我怎么会……”
李源收手微笑道:“如果您问的是子嗣问题,那我建议您让万先生去医院查查。”
他见过万小年,沙漠里的二逼雕一样,拿鼻孔看人。
从这人身上,能感受到浓郁的旧时代余孽气息。
论革掵的必要性!
谭月梅却皱眉道:“不对啊,他们小两口去医院查过的……”
李源忽然想起了剧中秦淮茹的骚操作,笑道:“伯母,三姐去的医院是万先生找的吧?”
谭月梅一下反应过来,脸色很是难看起来。
这些年娄家之所以对万小年那个废物百般忍让,就是因为娄秀不能生育无所出,娄家心里有愧。
可要是这一切都是万小年捣的鬼,那他真就该死了!
娄振涛沉默稍许后,岔开话题微笑道:“源子,还是要请你爸妈过来一趟,两家人一起见个面,再加上你师父一家。虽然事情都谈妥了,但面还是见的。大家再一起吃个饭,聊一聊。你说是不是?”
李源道:“应该的,就今天晚上吧。一会儿回家我就请我爸妈一起进城,晚上我请我们院的何师傅做一桌正宗谭家菜,邀请大家一起坐一坐。”
谭月梅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将家丑压在心里后,收拾好心情,微笑道:“没想到,我谭家的谭家菜,最后居然传到了你们四合院去了。”
都是明事理的人,倒没说他们来请这个客。
是娶妻,不是入赘。
又说了会儿话,娄俊安排了工人将那些袋子、箱子都搬上一辆解放牌汽车。
娄家的小轿车今天送李源、娄晓娥回秦家庄。
娄家的车如今虽然挂在轧钢厂名下,却是安排给娄家私用的。
告辞娄家后,李源和娄晓娥上了汽车。
刚上汽车,娄晓娥就抱住了李源的胳膊,咬牙切齿道:“源子,万小年真在里面搞鬼了?”
李源点头道:“基本没跑,那小子油头粉面,难掩眼袋乌青。步履虚浮,走路都打晃荡,一看就知道是早年亏空太过伤了肾水,身子骨早空了。”
娄晓娥委屈的落泪道:“他怎么这么坏呀,三姐冤枉死了!我亲眼见过万家那个老疯婆当着我姐的面,说谁家谁家的母鸡不会下蛋,就该杀了吃肉。谁家谁家的地长不出东西来,该遭雷劈。我要吵架,我姐还不让,就会一个人哭。”
李源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放心吧,伯父什么人,有的是法子拾掇一个纨绔子弟。”
天崩地裂之际,娄家都能死里逃生,从四九城生生转进港岛,更何况眼下……
娄晓娥就这点好,心思单纯的一塌糊涂,听人劝。
李源这么一说,她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