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一绝,是我们食堂的八级厨师。”
赵连泽惊讶道:“既然手艺这么好,怎么才八级厨师?是出身问题,成份不好?”
厨师和工人职称不同,工人八级是最高,厨师却是反过来的,一级最高,八级就是小喽啰。
李怀德就等着这句话呢,他笑道:“那倒不是,何雨柱家三代雇农,成分没问题。就是这人太轴,不通情理。打小他父亲就叫他傻柱,认识他的人都快忘了他的大名叫何雨柱了,都管他叫傻柱。这人不会说话,一会儿要是说错话了,赵主任您千万不要生气,我们厂里会处分他。”
赵连泽摆手道:“不至于不至于,既然知道这位同志不会说话,那还生什么气?再说,这种技术工人,手艺是第一位的。只要成份没问题,思想没问题,那么嘴臭一点就臭一点。别的部门我不知道,可咱们冶金部下面臭脾气的高工还少了?只要肯为人民服务,其他的,忍着吧!”
众人大笑,杨万里笑道:“赵主任这话太对了,我们面对厂子里的八级工时,也都是好好先生,人家发火闹脾气时,也要让着哄着。”
没一会儿,傻柱被请了来。
他依旧一副混不吝的模样,哪怕表现的安静一些,可眼珠子瞟来瞟去,显然没把这些官儿太当回事。
见他如此,李怀德皱眉喝道:“傻柱,今天是部里来的领导,你放尊重点。”
傻柱嘿了声,道:“您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还要怎么尊重,磕一个?那我不会,要不您教教我?”
赵连泽拦下李怀德,笑呵呵道:“没关系,何雨柱同志,叫你上来是为了表示感谢,你的手艺不一般呐,尤其是这草茹蒸鸡,做的相当有水平。你能告诉我,这道菜是怎么做的吗?”
傻柱一听有识货的,高兴道:“哟,这位领导,还是您识货。平时他们就会点个小鸡炖蘑菇,吃那个浓香,忒俗!这草茹蒸鸡,才是谭家菜的上品。要说怎么做的,也不是不能说。
把草茹放碗里加温水用盘子盖严,草茹泡发后捞出,原汤留碗内澄清备用,将草茹放温水中洗去泥沙去掉根蒂撕去表皮,再用清水漂洗干净。小母鸡肉切成块加草茹,澄清的草茹汤跟盐、酱油、白糖、熟鸡油、湿淀粉、葱段、姜片拌匀,拌匀,上屉用旺火蒸二十分钟取出,拣去葱段、姜片、盛入盘中就成。
不过,听着简单,真做起来,火候、取量什么的,都考量手艺。
所以就算我教了您,您估计也……”
他摇了摇头,显然不觉得赵连泽能聪明到这个份儿上。
李怀德眼角跳了跳,警告道:“傻柱,别得意忘形。赵主任什么样的人,你能学会,赵主任学不会?”
傻柱较真儿道:“够呛!反正听一遍就学会的,我就见过一人,其他的,都歇菜!”
赵连泽呵呵笑道:“还真有听一遍就能学会的?”
傻柱有些郁闷道:“真有,就我们四合院的,也是轧钢厂的,在工人医院当大夫。嘿,那小子才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不管什么菜,教一遍就能记住,还越做越好。做菜好也就算了,医术水平还拔份儿,这人真是一等一的人才!”
听他说的热闹,不过在座的都是阅人无数经历过许多事的老江湖,只当他在说傻言傻语,杨万里笑着“哟”了声,道:“我们工厂还有这样的天才?”
傻柱嘿嘿一笑,看着一直微笑寡言的聂副厂长聂远超高深莫测道:“聂副厂长肯定听说过。”
聂远超面色不变,微笑道:“哦?这话怎么说?”
傻柱乐道:“聂副厂长,您不知道?您回家问您闺女去啊。我兄弟李源在咱们轧钢厂的未婚女同志里名气大着呢,多少人故意跑去中医科专门去瞧他,结果都被您闺女给赶跑了!今儿食堂里都……”
“傻柱!”
后勤主任王兆国脸色发黑,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聂雨同志是为了让不相干的人不要扰乱中医科的正常秩序,哪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傻柱素来瞧不上这位后勤主任,斜着眼冷笑道:“我胡说八道?不信出去打听打听啊,看看到底是我胡说八道,还是有人睁着眼说瞎话。”
“行了行了,傻柱,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出去吧。”
李怀德头大的赶人道,要不是这小子着实有把好厨艺,他早就想办法把这孙子下放车间了。
一张嘴就他么的整天瞎比比。
聂远超是低调,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李怀德却从他那身居高位的老丈人处得知,聂远超背后的根脚硬着呢。
只是人家习惯了不争不抢,低调本分而已。
真把人家闺女的名誉祸祸了,就是脾气再好,也得发飙。
赵连泽也有些好奇,他显然知道一些根底,问聂远超道:“老聂,你家姑娘怎么没去301?”
聂远超摇了摇头,似乎不想多言,只道:“她立志做一名光荣的工人阶级,在这也挺好。”
赵连泽深意一笑后,不再提及此事,只对杨万里道:“看来轧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