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哧！呼哧！”喘着气，脸颊肉颤抖着，在楚川逼迫的目光下，汗如雨下地点了点头。
楚川见他知错，蹲下身来捡起他的胳膊，掌心泛起绿光送到他断臂处，余柳青以为他要对自己动刑，吓得两条腿不断扑腾，可又因为害怕浑身无力，扑腾半响都没挪动走。
而这时，楚川已经将他的两条胳膊接上，顺便捡起地上另一条已经丧尸化的胳膊，先吸收了丧尸气，又输送了一些灵气，最后接到了杨丽断臂的地方。
杨丽看着恢复的手，只觉得不可思议，可想着关于楚川的所见所闻，又觉得理所当然。
她抬起毫无血色的脸。
“谢谢楚大师！”
楚川看向她。
“不用谢，你体内的异能也很活跃，只要再活几天就能觉醒，到时候，我会与你做交易。”
杨丽闻言欣喜若狂：“楚大师，您是说…我将会有异能！？”
楚川点头。
一旁脸色紧绷的余柳青听着两人的交谈，后怕地不断摸着断裂的手臂，一次次确认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胳膊还在。
楚川起身，丢给两人一人一把铁锹，随即朝外面扬了扬下巴。
“去捡晶核，她们怎么做，你们就怎么做。”
松霞馆的丧尸虽然被灭掉了大部分，但角落处依旧还有残余，铁锹不仅能用来敲丧尸脑袋，还可以用来防身。
楚川说完就大步流星离开了。
他到回房车，看了看慕知霖的状态，对方冷着脸，见他上来也没说话，他走了过去，慕知霖立马撇开脸，他换个方向，后者也立马跟着转头。
楚川沉默了。
半响后，他从空间里拿出一支雪糕递给慕知霖，想了想，又拿了几根棒棒糖和牛奶糖，全是甜的。
慕知霖看着眼前的东西，只停顿了一秒，果断伸手把东西收了。
楚川又摸出一小盒小青柠。
“你不喜欢我喂，下次就自己吃，你吃了我再亲你。”
慕知霖满头问号，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为什么要我吃酸的？”
楚川：“分泌口水。”
慕知霖眨了眨眼，好半响才将这事联想在一起。
他瞪着眼看向楚川。
“你…你有病吧？”
怎么喜欢吃人口水！？
楚川没说话，而是直接凑近，将额头抵在慕知霖额头上。
刹那间，两人神识同步。
慕知霖原本平静的识海瞬间涌入嘈杂尖锐的声音，各种哭声、尖叫声不绝于耳，就像处在地狱入口一般。
慕知霖双眸失神，大口喘着气，额头上汗珠一颗颗冒出，他的识海在一寸寸崩坏，楚川连忙移开，又伸手掐了个静心诀拍在他头上。
慕知霖只感觉脑子“嗡嗡”的，好半响才重回意识，虽然只感受了不到五秒，但他的意识就差点被那些混杂的声音搅碎，他意识到什么，慢慢抬头看向楚川，语气有些喘息和嘶哑。
“你…一直都这样？”
楚川点头。
“我修行之法与别人不一样，丧尸气也能吸收，但是吸收太急会有反噬，你做的饭和你身上的气都能压抑这种反噬，甚至净化它们，我会觉得很舒服。”
慕知霖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楚川继续道：“师父说，世界本就是嘈杂的，所有人都会听到各种各样的杂声，我只不过是比别人听得更清楚一点而已。”
慕知霖没说话。
世界确实到处都是杂声，但那些都是能让人忽略的白噪音，不会对人造成影响，楚川这个根本不能一概而论，他师父是在安慰他吧。
楚川说完看向慕知霖。
“我可以保护你和你妹妹，只要你满足我想要的。”
慕知霖直视他，后者神色坦然，没有一丝做伪，这让他忽然有些泄气，这人亲吻他并不是因为感情，而是纯粹的需要，就像…p友一样。
“我会对你很好的。”楚川忽然凑近，几乎脸贴着脸，“留在我身边。”
慕知霖沉思半响，忽然伸出双手放在楚川太阳穴揉了揉。
“这样会不会好点？”
楚川直直看着慕知霖，漆黑的眸子带着审视，像似要将慕知霖看穿，然而后者的眼睛明净清澈，像似雪山上清澈见底的泉水，不染俗世尘埃，却又像晨光中的露珠，带着旺盛不朽的生命力。
良久，楚川闭上了眼，挨着慕知霖坐了下来，慢慢的，他又躺了下来，以慕知霖的腿为枕头。
“嗯，很舒服。”
慕知霖轻轻按摩着，忽然问：“以前你是怎么度过的？”会有和我一样的人吗？
楚川不假思索道：“硬抗。”
慕知霖听他这么说，心里既高兴他没有过别人，又心疼他一直这么难受，在纷杂的思绪里，他忽然俯下身，鬼使神差地亲了亲楚川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