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场袭击应该属于西际国的内乱,莫非和之前公爵谈及的那场“毒杀案”有关?
邓零星陷入了沉思,当他意识到自己崩了人设时,已经有点儿晚了,格伦就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脸上冷冰冰的没什么表情,眼神里却带着一丝探究。
邓零星:“……”
现在开始演,可能还来得及。
于是邓零星赶紧开始哭,装出一副非常害怕的样子,惊慌失措地捂住耳朵,趴在座椅上又哭又叫:“大大,大大!吓死人了…砰地一声,好大声,我怕,我要死了……”
格伦没有像往常那样哄他,淡淡地看着他,“怎么现在才开始哭,刚才一直盯着外面,在想什么?”
“我…嗯,那个……”
邓零星哑口无言,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钻进格伦怀里,抬起他的手臂环抱住自己的腰,抽泣着:“我吓坏了,不…不敢动,好怕…大大抱抱我,抱抱我可以吗?”
格伦眼神一深,邓零星敏锐地感觉到搂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收紧了,紧紧勒着他,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对方突然攀升的体温,心脏好像跳得更快了。
或许是车内空调温度太高,两人周围的空气都是热的,格伦垂下眼帘,嗓音微哑,“除了拥抱,想要亲一下吗?”
邓零星愣住了,他不能理解公爵为什么能在这种危机四伏的情况下跟他搞暧昧。虽然枪声早就停了,车子也是防弹的,可是狙击手不是还没被抓住吗?
就他愣神的工夫,格伦已经抬起他的下巴,低头吻住了他的嘴唇。
他们贴得太近了,邓零星能清楚的闻到对方衣领处那淡淡的男士香水的味道,是檀木与某种古典风格的香草。
格伦很认真地亲吻着他,唇齿相依,舌尖探入湿润的口腔,试图挑弄起他的兴致。
邓零星整个人都是懵的,他身体僵硬,拳头捏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捏紧,然后慢慢地摸到了车门附近的金属破窗锤,想直接给他一榔头,掀开他的头盖骨看看他的脑子是怎么长得。
但是想想还是算了,邓零星松开了破窗锤。不是不忍心,而是这个小玩意没办法一击致命,不好使。
初吻不初吻的,邓零星并不是很在意,只是心里有些膈应。不过鉴于公爵长得好看,他可以忍一忍。
这个吻只持续了十几秒钟就结束了,格伦放开邓零星,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
“疼吗?”他问道。
邓零星马上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之前自己装可怜说过亲亲会痛,不要亲亲,讨厌亲亲,所以格伦才会这样问他。
邓零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疼就显得过于矫情了,因为除了这个吻之外,格伦没有对他做任何事,更没像他口中的“那些男人们”那样欺负他。
他纠结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回答,“不痛吧…”
格伦很满意这个回答,“那么以后都可以亲了?”
邓零星纠结地皱起眉头,他感觉自己似乎被公爵温水煮青蛙了,这样得寸进尺的攻破他的防线,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被对方压在床上。
可是再一想,他不一定能活到那个时候,于是便坦然地点点头,“好吧,以后也可以亲亲…”
他马上又认真强调:“但是只给大大亲,别人都不许!”
那语气非常严肃,仿佛在商讨一件国家大事。
格伦的嘴角上扬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好像是微微笑了下,他又温柔地亲了亲邓零星的脸颊,“好,只有我们两个。”
公爵这边的气氛温馨浪漫,整辆车都仿佛冒起了粉红色的泡泡,空气中响起罗曼蒂克的音乐,而安德斯还正在火急火燎的抓犯人。
他一脚踢开通往天台的金属门,那杀手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他才刚把狙击枪装进手提箱里,还没来及站起来。
见安德斯进来,他仓皇失措地想去开箱子,把枪拿出来防御,但马上又意识到根本来不及,于是又慌忙地从小腿的绑带处抽出一把匕首,胡乱地冲着安德斯挥舞了几下,“别过来!敢过来我就杀了你!”
安德斯很嫌弃地看着他,这杀手看样子三十多岁,颧骨偏高,眼窝较深,脸上有道浅褐色的伤疤。
安德斯以前也是杀手,虽然服务于王族,但对民间的杀手组织也有一定的了解。他对眼前这张脸没有任何印象,也就是说这人并不是一个很有名的杀手,顶多算个二流。
而且从他拿匕首的动作来看,他并不擅长使用这种短兵器。对付这种废物,连枪都用不上。
安德斯露出轻蔑的表情,将手枪收了起来,稳步向他走去。
杀手抓起匕首向他捅了过去,安德斯侧身避开刀尖,接着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膝盖狠狠地顶在对方的小腹上。
“啊啊啊!!”杀手疼得大声惨叫,嘴里喷出一大口血。
随后安德斯五指用力,反手一拧。他是冈比亚巨蝎基因携带者,双手的力气极大,只听咔嚓一声,对方的腕骨被硬生生地掰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