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雪取笑害羞了,猗窝座虚握着她的手走在樱花下,粉白的樱花纷落,穿过恋雪的手砸在他的手心。
猗窝座睫毛垂落,轻声叹息:“我存在于人世的每一秒,都觉得……我真是个幸运的家伙呐。”
恶鬼存活的时间太长,很多事情也就很难具有太深刻的印象,曾经被他杀死的柱面容都是模糊的,现在回忆起来,却好似都是杏寿郎的脸。
他不敢面对杏寿郎那“同伴”二字。
他手上的血,必须以无惨的性命和地狱的业火才能清洗干净。
“我会陪你一起,狛治哥。”恋雪温柔道。
别人眼中形单影只伫立于樱花树下的男人多少有些孤寂伤感,只有悄然路过的夏榆青才知道,那分明是相互依偎。
夏榆青叹了口气,这就是传说中的最佳狗粮位吗,爱了爱了。
和猗窝座预想的差不多,只是当天晚上,炼狱杏寿郎基本已经能够将通透世界融会贯通。
现在就差斑纹,炼狱杏寿郎问猗窝座可有别的恶鬼的消息。
猗窝座沉默片刻:“上弦鬼中只有堕姬的位置固定一些,其他若是有机会,我会将消息告知给夏,你可以前去。”
实际还有黑死牟的消息,在没有接到无惨命令的时候,对方基本都自己宅着,但那暂时不是炼狱杏寿郎可以对付的,真的过早遭遇,只会让鬼杀队折损人手。
“既然你已经学会,我就先走了。”猗窝座道。
别过之前,夏榆青给炼狱杏寿郎一个小盒子,只有女生拳头大,橙红发色的青年打开,见里面是一个黑色毛团,在他打开的时候动了动,长毛下几乎看不看的嘴发出细细的声音。
“不算分身,只是能传声而已,更方便联系。”夏榆青道。
是白天里给产屋敷耀哉写信时候才想起来鬼杀队通讯不便利,目前电话没有普及,他就干脆贡献了自己的细胞,又因为一团子肉太难看,在外面像戳羊毛毡一样戳了一层厚厚密实的黑毛,看着稍显可爱。
“毛是真毛,基本不会透光,不小心晒到太阳也没关系,我预备给鬼杀队的柱都弄一个,到时候你想联系谁直接喊名字就能连接到对应那边,对面转述你的话来实现交流,用的多了消耗能量会变小,到时候记得喂点草。”
相当于稍许延迟版本的移动电话。
“多谢!”炼狱杏寿郎捧着黑毛球,知晓其对鬼杀队的重要性。
更多的毛球电话被夏榆青连同上次的信件一起寄给了产屋敷耀哉。
这段时间夏榆青做的事情已经足够表明至少在弄死鬼舞辻无惨这件事上他是真心和鬼杀队站在一起的,产屋敷耀哉没有迟疑将其分发给其他人。
主公大人捏着手中触感软弹的毛球,想了想,尝试着喊了声:“能够帮忙联系到夏先生吗?”
然后就听毛球用细声细气的声音道:“所有的毛球本质是我的细胞,喊我名字我可以直接听到,当主有什么事情吗?”
身穿主公服的青年温柔笑道:“听闻杏寿郎已经学会了通透世界,之后夏先生您打算也用这样的形式帮助其他人吗?”
“没错,杏寿郎因为知道猗窝座的身份,与他的对战中无法开启斑纹,之后有机会可以让童磨去试一试。能够克服斑纹副作用的药物还在实验阶段,但无惨应该忍耐不了多久了,我的意见是,先让悲鸣屿先生之外的人先开斑纹,最好能安排得紧凑一些。”
“我明白了。”产屋敷耀哉点头。
“感谢您为鬼杀队做的一切,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会全力配合的。”
没几天,让杏寿郎和童磨会面的机会就来了。
堕姬和妓夫太郎被鬼杀队之人所杀,无惨对此愤怒,又有感时间紧迫形式不乐观,原本它更多是忌惮夏榆青未来的成长,在这之后又必须正视鬼杀队本身越来越强的威胁,它甚至连花都暂时不想找了,总归夏榆青已经克服了阳光,它吃掉夏榆青理应是和吃青色彼岸花一样的效果。
无限城再次召开上弦会议,这次没叫上猗窝座,他似乎跑的有些远了,无限城不太方便传送。
会议开始,只有四个上弦在,无惨越看越觉得上弦六空着的位置不顺眼,瞟到角落里安安静静的鸣女,随手给她眼里刻上上弦六的字样。
扭头看向下座那些没用的下属,无惨开口说这次会议第一句话:“上弦六死掉了,杀他们的只有鬼杀队的一个柱和三个普通剑士。”声音里满是肃杀。
完全不知道这件事的黑死牟和玉壶眼里都流露出震惊,还是小老头模样的半天狗瑟缩了一下,那么长时间老同事,都是知根知底,上弦六绝对不是能被一个柱带着些喽啰就能单杀的鬼,想到此前差点被紫藤花毒剂暗算折戟的童磨——难道鬼杀队又发生了什么改变吗?
好可怕,不要为难一个老人家啊,根本不想面对现在的鬼杀队。
鬼舞辻无惨敏锐察觉到半天狗的怯懦和退缩,冰冷厌恶的眼神扎过来,体内细胞炸裂开的疼痛,让半天狗几乎以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