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冷哼：“你到底干嘛来的！”
莫明：“一个月前京郊公园的湖里发现一具女尸。”
苏晏一怔。
莫明：“上个星期一个女生报警在公交车上遭遇露阴癖。”
苏晏眨眨眼，满脸错愕。
莫明：“中山路步行街的扒手比年前要多很多，而且大都是团伙作案。”
苏晏的表情变得严肃：“你的意思是……”
莫明的手慢慢探进他带过来的大包里，掏出一本杂志：“买一本法制杂志吧，上面都有！友情价50块！”
苏晏：……
他很是无语地看着莫明：“二中心理老师的工资低到需要你兼职卖杂志？”
莫明：“做心理老师主要出于一种责任感在，那是为了祖国的花朵们能健康绽放，钱不钱的不重要。”
苏晏：“你是不是忘了我和江夜安也是祖国的花朵，你怎么就能这么心安理得地来蹭花朵的饭还坑花朵的钱？”
莫明：“嘿，咱们这情况不一样！”
苏晏相当无情地“呵”了一声，“谁跟你咱们？”
莫明：“好吧，其实是我觉得二中高三的学生们目前心理情况都非常稳定，暂时用不着我，为了让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复习，我主动在找学校说每周的心理辅导课可以取消了，不过我暂时还会留在二中，以便有学生出现心理问题时能及时找到我。”
苏晏：“邱荷的心理也没有问题？”
莫明：“大多数主动对他人施加伤害的人都会有较强的心理素质。”
苏晏点头，确实，虽说可能邱荷原本没想害死凌雪凝，但她利用凌母限制凌雪凝的这个想法本身就不能说善良，更何况她确确实实付诸了行动，仅仅因为凌雪凝想给高飞介绍一个更好的兼职。
这只能说明邱荷的性格中原本就有很狭隘阴暗的一面。
这样的人大概率不会因为一场考试觉得压力太大难以承受。
莫明话锋一转：“不过就算她没什么压力，估计高考也发挥不出多好的水平。”
苏晏：“因为连心情蛊？”
莫明：“一部分。连心情蛊对她的反噬表面看起来只是一时昏倒，再加上几天精神不济有些疲累，之后就恢复正常。但实际可不是。它真正破坏的是邱荷的免疫系统，即使不是致命性的破坏，也足够让邱荷在未来的日子里小病不断。而且这种情况无解，没有哪种药物能够修复这种破坏。”
苏晏：“邱·黛玉·荷？”
莫明打了个响指：“总结到位！”
苏晏：“那另外一部分是什么？”
莫明：“刚说的这些属于身体因素，另一部分当然就是心理因素。”
苏晏明白了：“是高飞？”
莫明：“对。邱荷已经知道即使下蛊都不能让高飞喜欢她，她为了高飞连自己的好姐妹都算计，结果就只换来了喜欢的人更深的厌恶，你说这打击大不大？这眼看就要高考了，她的状态很难调整过来了。前些天模拟考她已经掉到了班级第十，年级排名都差点到五十名开外，而且就她现在的状态还有可能继续下滑。”
苏晏：“你是心理老师，感情上的心理问题你也能辅导吧？”
“能啊，”莫明点头，“但我不太愿意，她这是自作孽。十八岁成人了，犯法都要实打实地接受法律制裁，她钻了空子，法律不能将她怎么样，我们也没有实际的证据能证明她跟凌雪凝的死有关，要是就这么放过她我实在对不起自己过分充满正义感的心。”
苏晏对莫明自吹自擂的话嗤之以鼻，但不能否认他也觉得这样的结果没什么不好。
他不是圣母，邱荷身上可是间接背负了一条人命，不管高飞是不是有意在学校说出凌雪凝给他找工作的事从而让邱荷知道，但事情确实是邱荷自己做的，高飞别有用心，她也绝对算不上无辜。
很快江夜安忙活完从厨房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盘切好的果冻橙，看到苏晏的神色有些严肃，问道：“怎么了？”
苏晏摇头，“没事，”腾出身边的位置让江夜安坐下，又转向莫明，“那高飞你有没有看出问题？”
莫明拿了一片橙子咬一口，汁水爆满口。
“没有，这么长时间他都没有异常，我继续观察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就不浪费这个时间了。”
苏晏没说什么，他是觉得高飞有些不对劲儿，不过当下他也顾不上。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六月高考。
比夏天更灼热的是绝大多数高考生的心。
好像每年高考全国上下都要手忙脚乱一番，各行各业都要为高考让道。所有敲锣打鼓的活动都要禁止，连司机都不能在学校附近鸣笛。
这也可以理解，高考关系的不仅仅是许多人的未来，也是为社会为国家选拔人才，再重视都不为过。
但每年高考也注定状况频发。
好像不管老师们如何叮嘱一定要打出足够多的时间在路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