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说:“如果是你,也许没有关系。”
那一刻,庄越心花怒放,心底的小人捂脸尖叫,沈倾的这个意思是说,他是特别的?他没有会错意吧?
庄越开心的想笑,硬生生的把快到唇边的笑意,扭曲成一阵干咳。
心里美了一阵,庄越突然看着沈倾,说:“这次,你不会又趁我睡着了,再跑出去练剑打坐吧?”
被庄越警惕的小眼神一瞪,沈倾哭笑不得,他摇了摇头,说:“这次,肯定不会。”他既然下了决定,就不会再逃避了。
庄越将信将疑,为防止沈倾糊弄自己,硬生生的熬到月上中天。
沈倾看庄越困得眼皮子都要睁不开了,无奈的叹气:“不早了,睡觉吧。”
“嗯。”庄越揉揉眼,来到床边,他本来打算睡外边,让沈倾睡里边,却被强势镇压,赶到里边的位置。
庄越爬上床,躺在用麻编织的席子上,单手拉过来一条蚕丝被面的夹被,盖在自己的肚子上。
等沈倾灭了灯,也上了床,庄越才安心的翻过身,面朝里,背对着沈倾。
“晚安。”他故作轻快的说。
喜欢的人就躺在身边,他怎么可能不兴奋,尤其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庄越蜷起腿,又拽了拽夹被,把他十分不冷静的部位藏个严实。
庄越缓缓吸气,吐气,心里默念:冷静冷静,我要学做柳下惠。小庄呀,别这么冲动,要淡定,淡定!
可要淡定,真特么难,呜——
沈倾那么耳聪目明,庄越连偷偷解决一下都不敢,只能硬生生熬着。
“庄越?”沈倾的声音在黑暗当中想起,吓的庄越一个激灵,“你很冷吗?怎么在抖?”
“没呀。我一点也不冷。”庄越立刻道。
他抖,纯粹是因为没出息,太激动了。
“如果你真觉得冷,我去找人再要一条被子。”沈倾说。
“不用!没事,我不冷!”庄越强调,他怕沈倾真起来去给他要被子,就扭过身。
屋子里不想刚灭了灯时那样黑了,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能隐约看到沈倾的轮廓,庄越的心脏又是一阵急跳。
“……我真不冷。”庄越声音瞬间低了十几个分贝,说完又假装平静的扭回去。
他不面壁,这晚上怕是真的要睡不着了。
“嗯,不冷就好。”沈倾似乎是笑了一声,庄越的背到头皮一阵发麻,心里呻|吟一声,真是妖孽!
在荷尔蒙的刺激下,他恶向胆边生,打算沈倾要是敢再这么笑一下,就扑过去,给对方一个狠狠的亲吻,也不管会不会吓死沈倾。
只可惜,他的打算落了空,好长一段时间,沈倾都没有再说话。
庄越竖着耳朵,只能听到若有似无的呼吸,又过了一阵,他躁动的身体总算是平静了下来。本就困得不行,又经历了一番自我折磨,都不知道怎么睡过去的。
等庄越的呼吸变得悠长又平稳,沈倾才慢慢的出口气。
他夜视能力极好,从自己的角度,能清楚的看到庄越的耳朵,脖颈到肩膀的弧度,无比的惑人。
庄越。
沈倾无声的呢喃。
对方混乱的呼吸和心跳,他不是不知道,只不过这个时候,他什么都不能说。
沈倾能隐约感觉到,庄越对他有好感。
与庄越互有情思,沈倾固然欣喜若狂。可他绝不愿把师叔救出去前,表露出丝毫的迹象,以免出现意外,牵连了庄越。
如果事情能顺利解决,沈倾就请师父亲自出面,为自己和庄越说亲。
沈倾很有自信,他只现在的身份和样貌,就能赢得庄越的好感,若有朝一日真正揭露他的真实身份,庄越一定能接受自己。
他相信,无论他是男是女,庄越都会一如既往的喜欢。
他期待这那一天的到来,能光明正大的牵庄越手,给她一个真正坚实可靠的肩膀。
沈倾就这么脑子里各种念头飞过,直到后半夜,才真正睡着。
不过,他修为深厚,只三四个小时就睡够了,还是在庄越睡醒前,起了床。
清晨刚蒙蒙亮,庄越已经从规规矩矩的面壁姿势,睡成了大字型。
庄越猛地一睁眼,赶紧看看身上,夹被被他睡得卷在了身上,没暴露出来什么不该暴露的。
沈倾不在,庄越就懒散的坐在床上醒盹,等整个人清醒了,才起床洗漱。
等庄越梳洗好了,沈倾也回来了。
“你去哪了?”庄越问。
“练剑。”沈倾放下佩剑,身后跟着的下人恭敬的端进来早餐。
“先吃,吃完了,我们去见水靠的卖家。”沈倾去水盆里净手,擦干净后坐到桌边。
庄越也坐过来,吃惊的说:“曲老板的效率也太高了,这么快就找到了卖家!”
“嗯,他应当是连夜找的卖家,才能一大早带人过来。”沈倾表现的很平静,似乎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