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时阴怕漏油,汽车会烧起来,所以拉开了车门道:“先下车再说吧。”
“对对对。”雷德仁后知后觉地钻出了驾驶座,然后又和柳时阴一起把毛曼蓉扶了出来。
毛曼蓉还有些胆战心惊:“刚才差点吓死我了。”
雷德仁也是一脸的后怕:“曼蓉,你没事就好,要是你们娘俩出了事,我也活不下去了。”
“说什么胡话。”毛曼蓉没好气地怼了一句。
看着毛曼蓉还有精神,雷德仁稍微放心了一些。但转头看到妻子惨白的脸色,雷德仁火气就蹭蹭地往上不停地涨。
他疾步走到了白车的跟前,就想跟对方开始理论:“你到底会不会开车,冲那么快是赶着去投胎吗……”
骂人的话说了一半,雷德仁就发现了白车司机的异样。附近的路人这时候也走了过来,一来就尖叫出了声:“啊啊啊,死人了!!!”
雷德仁看着面青口白的死人,腿一软就摔在了地上。
白车的毁坏程度其实没有雷德仁的宝马厉害,但他运气差,变速杆怼进了胸腔,况且这人还喝了酒,属于酒驾。
路人一听是酒驾,瞬间就骂了起来:“这些酒驾的真是活该去见阎罗王。”
“害了自己就算了,差点就害了别人。要不是被撞的人运气好,恐怕就交代在这了。”
“这辆宝马车真是倒了大霉。”
可不是吗!雷德仁觉得这话一点都没说错,他们夫妻怎么那么倒霉偏偏遇上了酒驾,现在人都死了,骂人都没地方骂。
柳时阴发现雷德仁的面相和超市时完全不同了,他一脸的死志,后面怕是还得出事。
出了车祸就得联系交警,等人来的时候,柳时阴跟着雷德仁回到了毛曼蓉的身边。毛曼蓉握着一团灰道:“德仁你快看。”
雷德仁:“这是啥?”
“我哥给我的符啊。”毛曼蓉,“我刚才发现它变成了灰,你说我们之所以会活下来会不会是因为它?“
毛曼蓉想到了她哥把符给她的时候,对方千叮万嘱地交代她一定要带在身上,还说什么紧要关头能救命。当时毛曼蓉没信,还笑话了她哥怎么变得这么封建迷信了。
但车祸的时候,装着护身符的口袋的确是热了一下,当时还以为是错觉,如今回头一琢磨,一掏口袋看到烧成了灰烬的符纸,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柳时阴看着她手中的余灰,就猜到那可能是他送给毛剑辉的平安符。
也亏得毛剑辉有先见之明,把符送给了他妹妹,不然今天之后两家人就阴阳两隔了。也难怪宝马车撞得那么狠,车上的雷德仁和毛曼蓉却没受什么伤。
秉着毛剑辉送了自己一对虎符的份上,柳时阴问他们:“你们这段时间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雷德仁夫妻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但雷德仁还是回答道:”我得罪的人多了去了。”
他们这种做生意的,生意场上全是竞争对手。有些小人看不得别人好,时不时还会搞些手脚。
毛曼蓉也差不多,不喜欢她的人大把。她性格张扬,脾气直爽暴躁,完全不会委婉,看不过眼的事情总会直白地说出来,落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脸面。
恨她的人应该也不少。
柳时阴:“……”
真不知道该说这对夫妻什么好,提起这个话题还一脸的自豪,能走到一起果然有他的道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毛曼蓉的面相没什么变化,所以想害他们的人应该不是针对毛曼蓉,而是只想雷德仁死。也就是说对他们下手的人,很可能是和雷德仁有什么瓜葛的竞争对手。
柳时阴要是上来就说有人要害他们,他们可能会把自己当成疯子。所以现下只是给他们简单地提了个醒:“你们还是多注意一下身边的人吧。”
这次车祸不是意外,雷德仁没死成,他又一脸的死相,证明对方之后肯定还会下手。
柳时阴打算回去后就找个机会跟毛剑辉提一嘴。
雷德仁和毛曼蓉都觉得柳时阴神神叨叨的,但对方在他们出车祸时又帮了忙,最后还是认真地道了谢:“好的,我们会注意的。”
至于是不是真的上心,那就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
柳时阴不想他们回去的时候再发生车祸,就从身上掏出了两张符纸塞到了他们的手中:“这些你们拿着吧。”
雷德仁夫妻只看到了一抹黄色,没等他们看清柳时阴给他们的是什么,柳时阴就跟他们告了别。
柳时阴还记得车上的许林宴,没有继续呆下去:“有事先走了,咱们改天再见。”
看着痛快离开的柳时阴,雷德仁夫妻有些懵。再见?他们还会再见?
目送着柳时阴的背影,毛曼蓉低头看向了自己的手心,她微讶道:“这……好像是一张符?”
雷德仁:“我的也是。”
毛曼蓉:“奇怪,这符总感觉在哪见过。”
“符不都长得差不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