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枭微笑着将他拥进怀中,“你夫君这般容易让人轻薄?自是没有。”
秦玉这才放下心来。
第二天一早洛枭又跟随晋王上朝去。
只留秦玉一个人在府中。
如今秦玉与洛枭婚事已成。
他也从国子监毕业,司南和温时澜都在准备科考,安幼舆年前便已回到安西去找他父亲。
闲来无事,秦玉又在晋王府闲逛了起来。
“见过世子妃。”
两个漂亮的小丫鬟,见到秦玉给秦玉行礼。秦玉点点头,便走开了。
走着走着到了晋王府的东墙下。
隔着这个墙,隔壁就是丞相府。
年前温时澜就结束了远游归京,结婚的时候,温时澜肯定也来了。
他伸手摸着这个墙,突然心里有了一个想法。
温时澜的房间就在这个方向,从这个方向可以看见他的窗子,保不准还能看见他,此时也不知道他现在干什么,应该是在看书,准备科考吧。
四下里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注意到他后,他找到了一块假山。
悄悄的躲在树后,然后顺着假山往上爬。
爬到假山顶上时,位置刚好与墙平齐,可以看见丞相府的情况。
谁料恰巧丞相府墙下,刚好有一个妇女带着七八岁小孩子拿着大扫把在扫地。
这才正月,天气正寒,小孩身上裹着大棉袄,跟个球一样圆滚滚,坐在石头上,手里捧着一本比他脸还要大的书,摇头晃脑,竟然是在背书。
小孩突然发现了假山上趴着的秦玉,小孩个子矮看不见假山,从下边看上去秦玉好似趴在墙头,新婚刚过,秦玉今天穿了个大红色的袄子,墙头上积雪未消,十分应景。
小孩灵机一动,惊讶地指着秦玉跟妇女说:“娘,你快看呀,‘一枝红杏出墙来’!”
秦玉闻言脚一滑,差点没从假山上摔下去。
本来见有人想躲的心思也没了,气得咬牙切齿的瞪着那小孩:“小崽子,你说什么?你会不会说话!”
小孩被吓得“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见此人穿着金贵,便知不是一般人,夫人啪的一下,在小孩屁股上面打了一巴掌,斥责道:“娘是不是告诉你不要乱说话!”
然后尴尬地陪着笑:“对不起啊小公子,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不愧是丞相府,连个小屁孩都那么有学识!”流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墙头上,看着假山顶上的秦玉。
“世子妃,您这是在干什么呢?”
秦玉瞪着他:“要你管!你什么身份?现在我是主子!”
假山底下,英莲也抬头看着秦玉:“哥哥,你在干什么呀?”
秦玉低头看了一眼英莲,有些尴尬,“咳咳,哥哥只不过是上来看看风景,这就下去。”
流风:“我的主子只有世子一人!”
秦玉从假山上下来,拍了拍身上沾到的碎雪,对流风怒道:“你,放肆!”
流风完全没在怕的。
行!我打不过你,我还不能扣你俸禄吗?!
想到一个好主意,秦玉阴笑着,气汹汹昂首挺胸的走了。
秦玉直接闯到王府账房。
几个管家还有账房先生都在。
大管家板着一张老脸上来与他见礼:“老奴见过世子妃,不知世子妃今日前来账房所为何事?”
小小管家竟然也不待见他,敢给他脸色看。
这晋王府他就不信他还管不了了。
“老管家,此前王府的账务支出一向都由你来管的,如今我嫁进王府,是晋王府的世子妃,自然也是要为世子分忧的,这王府的账务按道理也该要交由我来管。”
管家与账房面面相觑,这王妃刚入府就要管账,好大的威风啊!
他可知道这王府每日进账出账就有上千条,账务有多繁杂庞大吗?
管家与账房都对秦玉不知天高地厚的行为嗤之以鼻,等着看笑话。
老管家明白自己不过是个奴才,主子面前听命即可,于是恭恭敬敬遵命道:“是。”
老管家拿出账房的账本来交给秦玉:“这是去年一整年的账务,上边详细的记录了王府各项收支。”
秦玉打开账本随意翻了翻:“良田五十万亩,店铺十万家……年入三百万两……”
他“啪”的合上账本就猛地站了起来:好你个洛枭,这么有钱,你还跟我说你没有钱!
我也就值你王府一年的收入,骗子!
我陪了你三年啊,硬是多一个字儿都没撬出来!
他砸下账本,黑着脸就朝门外飞奔去。
账房里,管家和账房们见此情况懵了。
不是说要管账,这怎么才匆匆扫了一眼,就怒气冲冲跑出去了?
难道账本有问题?
不应该啊,他们可是来来回回核算过很多遍的。